原本五人合力攻一人,就已經很勉強了,但至少還可以撐住,但現在少了人,必是加倍風險,有人心知不妙,想臨陣脫逃,但他才拔腿,玉面君立刻追去,軟劍擊出,給予致命的一擊。
而另外三人心中明白,反正逃了也是死路一條,倒不如搏一搏,他們一齊攻上,可惜最後武功終究差人一截,一盞茶的工夫後,皆死在玉面君的軟劍下。
暗夜,又回歸於寧靜。
玉面君冷冷站在五具屍首之間,身上散發著一抹孤冷的氣息。江湖恩怨,打打殺殺不足為奇,今日的風光,不代表明日的風光,一個失足,立刻就化為塵土。
玉面君將軟劍上的鮮血拭去後,收回衣袖裡,在這偏僻的荒山野嶺,除了他傲然獨立,其他人都躺在地上了。
晚風將他的白袍衣帶吹得飄揚,深幽冰冷的目光往山神廟掃去,沈吟了會兒,便轉身離開,孤傲的身影消失於黑夜中。
待他離開後,一抹靈巧的身影才從廟裡溜出來。
上官宓拍拍胸口,暗叫好險,幸好玉面君還算有良心,沒有對她不利,其實他該感謝她的,因為是她丟出那一塊蕃薯救了他,若是被那化骨水沾到,輕微者斷手斷腳或是毀容,嚴重的可是會化為一灘模糊的血肉。
她是毒蜂王的女兒,當然對千百種毒藥知之甚詳。
此地不宜久留,雲繡一直沒出現,八成是出事了,想到雲繡,她的眉頭擔憂地擰緊。
難道雲繡被抓了?
思及此,她更加擔心了,雲繡與她情如姊妹,她絕對不會不管,因此決定返回原路追尋雲繡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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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房裡霧氣迷濛,熱氣裊裊。
南宮凌躺在浴池內,他的頸子以下沒入水裡,只剩臉在水上,頭枕在池邊的玉石上閉目養神,洗去一身的殺戮之氣後,正在讓自己放鬆休憩片刻。
一頭如瀑的黑髮披散而下,他閉著眼,耳聽潺潺的流水聲從石獅子口中流洩而下。
無聲無息的,一把刀子冷不防地抵住他的脖子。
「別出聲。」
南宮凌神色冷靜,並沒有因為一把刀子抵住脖子而變臉,他緩緩睜開眼,神情依然沈靜,他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膽,竟敢摸進他的浴房。
當瞧見那張似曾相識的臉蛋時,他不由得一怔。
對方竟是在山神廟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子?他心下訝異的同時,悄悄將水裡的軟劍收回。
其實南宮凌早就發現有人闖了進來,只因為他察覺到此人沒有殺氣,所以才沒有出手,因為他想知道對方是誰。
想不到卻是山神廟那個小子,若非看在小子曾幫了他一把,此刻就不是對方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而是他手中的那把軟劍卷在小子的脖子上了。
這小子怎麼會來?
當上官宓瞧見此人的相貌時,也不由得驚艷,對方可真是個大美人呀,連她都忍不住著迷,雖然自己不是真的男人,但是連她都忍不住欣賞,還真想一親芳澤呢。
「姑娘,你別害怕,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保證不傷人。」
一聽到姑娘兩個字,那對俊眸立即燃起怒火!這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敢叫他姑娘?!他這一生最恨別人叫他姑娘,要知道,這世上喊他姑娘的男人,都已經下地獄了。
「我問你,今晚你們可有抓到人?」
聽到這問話,他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和今夜闖進的人是一夥的,當他回府時,御影已向他稟報此事,想不到這小子竟是同夥。
見對方不回答,她又再問一次。「快說,你們抓到的人關在哪裡?」
不管她如何威脅,這美人始終沉默,什麼也不回答,上官宓不由得傷腦筋,因為她可是非常捨不得傷害這美麗的姑娘呀。
一抹頑皮的光芒閃過她眼底——
「你要是不說,小心我非禮你。」她故意威脅,果然見到姑娘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瞪得更凶了,即使如此,還是那麼的迷人好看哪。
「你長得這麼美,我實在捨不得在這漂亮的脖子上劃一刀,只要你乖乖跟我合作,我會很憐香惜玉的呢。」她還真怕把這麼傾國傾城的女人給傷到分毫呢,即便是一絲絲的小傷,她都會為這姑娘感到惋惜。
但是姑娘始終沉默,而且好像也不怕她的刀子,這就麻煩了。
「你說話呀,當我不敢親是不是?好,我就親給你看。」她故意噘起嘴,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要非禮人家。
眼看那張嘴就要親上來了,南宮凌當然不讓這小子得逞,毫無預警的濺起水花,將水花往她臉上潑去。
上官宓忙躲開,只是一個眨眼的空隙,姑娘的頭就縮進水裡去了。
她抹抹臉上的水珠,悠哉的等在浴池旁。呵,以為躲在水裡就行了嗎?她就在外邊等著,看對方可以撐多久。
她以為這位姑娘很快就會起來,但時間久了,她臉上的笑容也沒了。
怎麼可能?也太久了吧,難不成……
「姑娘?姑娘?」她輕喚著,心中開始緊張,她一點也沒有要對人家不利的意思,跟人家無怨無仇的,要是真出了人命,她可是會非常內疚的。
她低喊了半天,始終不見人,偏偏這浴池又那麼大,而且室內燈光昏暗,根本看不清楚水裡的情況,她忙伸手下去撈,就怕這姑娘為了守住自己的貞操而故意淹死自己。
突然,她伸進水裡的手被大掌握住,猛地一拉,將她拉進浴池中。
「哇——」
她被強大的力道給縛住,整個人撲通一聲跌進水裡,驚慌的掙扎,驚恐的發現,這看似柔弱的姑娘,力氣卻大得嚇人。
浴池水花四濺,兩人在水中激烈纏鬥,混戰中,她摸到對方平坦結實的胸膛後,不由得震驚。
她瞪著眼,看著壓住自己的他,一頭長髮在水中飄蕩,是那麼絕美艷麗,卻又冰冷詭魅,老天!他他他——竟是男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