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霍達和林小柔也見過幾次面,霍母一直聽著林小柔單方面的說詞,說兩人的感情很好,說兩人的交往神速,她卻忘了要問自己的兒子一聲。
然後在林母的提議下,就興匆匆的與林母談論起兩人的婚事,這下霍母覺得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讓她變得裡外不是人——對林家和兒子都不好交代!
霍母最後只能不得已的說:「霍達,那你就先把那個女人帶回來給爸媽看看,我們見過再說。」
這樣要反對,也才會有正大光明的理由。
霍達的唇角揚起勝利的笑意。「我來安排,我只希望爸媽不要讓她太難堪。」
第6章(1)
夕陽西下的絢爛天色,此刻正是車水馬龍的下班時刻。
當霍達的豪華黑頭大轎車囂張的停在曾婉麗公司大門前的卸貨區時,立刻引來一陣大大的騷動。
這是一間小型的家族企業,坐落在台北縣郊。
一樓是組裝加工廠,二樓是辦公室,三樓是住家;除去現場的作業人員,包含老闆、老闆娘,全部的職員也才只有七人。
一樓的員工以為是什麼大客戶來參訪,連忙喚來老闆。
六十多歲的王老闆連忙從二樓趕下來,這才發現眼前的帥哥找的不是他,而是他的會計。
「你找小麗?」王老闆是一個福福泰泰的壯漢,此刻則是一臉的不相信模樣。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你好,我是小麗的男朋友,我是來接小麗下班的。」霍達一臉笑意,白襯衫上打著斜紋藍領帶,下半身是合身的低腰牛仔褲,時尚中閃著令人著迷的男性魅力。
如散發出萬丈光芒的他,當下讓所有員工驚嚇到目瞪口呆。
「小麗沒有男朋友的。」老闆娘看起來明顯有著戒心。「你怎麼可能會是小麗的男朋友?」
聞聲而來的曾婉麗也是一臉的驚愕,衝到霍達的眼前。「你來幹什麼?」
「來接你下班。」霍達親密的揉著曾婉麗的發頂,暗暗宣告所有權。
「我自己有騎車,你幹什麼來接我?」曾婉麗一臉的不滿外加尷尬。
霍達笑道:「機車就放在這裡,我明天會送你來上班。」
「小麗……」一道悶悶的低吼聲喊著曾婉麗的名,那是跟王老闆有著八分像的小老闆。「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嗎?」
曾婉麗看著小老闆,一臉的尷尬。「是啦!他是我男朋友。」
霍達都找上門了,她還能不承認嗎?況且這樣也好,不然哪天她突然發喜帖給老闆,鐵定會嚇傻老闆一家人的。
小老闆上前一步,銳利的眼直瞪著霍達。「我看他一副詐騙集團的模樣,你不要傻傻被他給騙了!」
這就是霍達今天來的目的——宣告自己的身份、地位!
最近他老是聽曾婉麗嘴裡念著小老闆這樣、小老闆那樣,在他的三令五申之下,她還是跟小老闆去跟小老闆去吃了一次晚餐,雖然她有報備,但還是讓他感到超級的不爽。
「小老闆,他不是啦!我認識他很久了。」曾婉麗連忙解釋。
她沒讓老闆一家人知道她欠債的事,畢竟沒有哪個老闆願意僱用一個積欠了龐大債務的員工。
這幾年來,她也有感覺到小老闆對她有意思,但她的債務這麼多,怎能去拖累這麼好的男人!
「久是多久?三個月嗎?」小老闆反諷。
曾婉麗認真的扳動著手指,「認真算起來,我認識他應該有二十年了,所以我保證他不是什麼詐騙集團,更不會騙我啦!」
曾婉麗此話一說出口,霍達也微微愣住——難道這女人說謊的功力愈來愈高明了嗎?他認識她其實真的如同小老闆所言,差不多也才三個月。
不過霍達仍是很配合的微揚濃眉,甚至連下巴都抬起,顯示自己在曾婉麗心中的無比地位。
老闆娘笑問:「小麗呀!怎麼以前沒聽你提過他?」
「就最近才真正交往。」曾婉麗尷尬的笑著。
小老闆冷道:「這男人不適合你!」
「我知道啦!只是……」曾婉麗真不知該如何應付這場面。
「小老闆,我常聽我家小麗提起你,謝謝你這麼照顧她,我們就快結婚了,結婚後小麗就會辭職;對了,歡迎你們大家來喝我們的喜酒。」霍達主動出擊,表面上很溫和,但黑眸卻銳利得帶著殺氣,很不爽這個小老闆竟敢把他當成空氣,還肆無忌憚的批評他!
小老闆的臉色卻是一陣青、一陣白。
曾婉麗趕緊對著霍達說:「我還要忙一下,你先走啦!」
霍達笑說:「沒關係,我等你,我訂了餐廳,我們一起吃晚餐。」
曾婉麗當然知道霍達的脾氣有多固執,所以她不打算跟他爭論,只好快速的跑回二樓,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今天的工作。
霍達待在這裡愈久,曾婉麗的頭皮就發麻得愈嚴重,就怕霍達會胡亂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搞不好會立刻把她的工作給搞砸了——她可不想丟掉這唯一的飯碗。
在霍達的轎車裡,曾婉麗匆忙坐上副駕駛座,接著神情緊張的大叫出聲。
「什麼?你說的是這個星期六嗎?」
「你害怕了嗎?」霍達雙手擱在方向盤上,微側著臉看著曾婉麗的慌張模樣。
「不是啦!是太突然,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我怎麼以為你早就該準備好了。」
「我還是會覺得措手不及嘛!」
「別擔心,有我在。」
「那後天我要穿什麼衣服去?我要不要帶什麼伴手禮?我該怎麼稱呼你爸媽?我又要……」
她的焦慮止於他猛然覆蓋上的唇!
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口,想推開,無奈她全身的呼吸都被他的吻給掏空,想使力卻都使不上力氣。
這個吻很重,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她的小手只好捶打著他的胸口,然後嘴巴發出嗚嗚聲響,在他的唇稍稍退開時,她才小小聲叫著,「我快不能呼吸了。」
他這才離開她的唇,額仍低著她的額。他的眼彎彎、唇也彎彎,雙手仍扣在她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