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龍紋徽章害的。」
她把原因告訴他,不過還是不明白霍東潛是怎麼斷定那龍紋徽章不是她買來的,心裡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麼說來,你們還是沒有圓房嘍?」他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好個東潛!美人當前,他居然可以因為生氣而枉顧慾望,這點他就萬萬做不到。
「我想,我們大概是沒有那一天了。」她不抱希望的說。
昨晚他就那麼把半裸的她丟在房裡,挑逗她的慾火後又絕情走人,害她一夜無眠,早晨醒來掛著兩隻難看的黑眼圈。
龍天闊一臉的歉疚。「這樣吧,今天我請客,算是向你賠罪,我們不醉不歸。」
他打定主意要把她給灌醉,就不信這樣一來她與東潛還成不了好事。
「好吧!」
反正她出府前,隱隱約約聽到下人們在說,霍東潛今天要進宮與皇上下棋,不會回府了。
那好!就算她喝個爛醉回去也沒關係,她只要在他明天回府前醒來就行了,不會被他發現的。如此一想,她放心的開始與龍天闊對飲起來,越喝越多、越喝越快,越喝興致越高昂,越喝,夜也越深……
霍東潛一進門就聽到他的夫人喝醉了的消息,他蹙著眉心,表情凝重鬱沉,教所有人都退避三舍,不敢靠近他。
他很快的踱回房中,在門口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天哪!小姐,你醒醒!你醒醒呀!」榴紅急得又是毛巾又是醒酒茶,出盡百寶試圖將不勝酒力的弄晚弄醒。
「不要吵我……」
弄晚胡亂揮動著雙手,她雙頰晚霞般呈現一片迷人的嫣紅,唇角還帶著淺淺如夢般的笑意。
榴紅快被搞瘋了。「小姐啊,我拜託您快點清醒好不好?要是被姑爺瞧見就不得了了……」
「我已經瞧見了。」
霍東潛跨過門檻,瞪著爛醉如泥的妻子。
「將……將軍……」榴紅嚇得腿軟。
慘了,槐綠為什麼不在這裡,槐綠要是在這裡就好了,她肯定會有辦法應付她們姑爺。
「你出去吧。」他筆直走到床前下令。
「哦——是、是的。」榴紅如獲大赦連忙退下,連一分鐘都不敢在房裡多停留。
弄晚燥熱的踢開被子,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喝那麼多酒,渾身都感覺輕飄飄的,雖然頭有點暈,但感覺還不錯。
「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他打量著她,依他的經驗,她肯定喝了不少。
「好熱……」她呻吟著換了個姿勢,覺得側睡比較舒服。
他被她的醉態可掬給迷惑了,昨夜的慾望又湧上心頭,他突然將她壓倒在柔軟的枕頭上。
「唔……」弄晚掙扎著想起來,可是動彈不得,怎麼有股熱熱的氣息直噴到她臉上來?
「你這個磨人精,折磨得我好慘。」
今晚他原本要留在宮中與皇上對弈的,可是心裡卻一直擱著她的影子,忍不住向皇上告假回府來了。
原想與她開誠公好好談談的,沒想到等待他的卻是這樣的畫面,真是令他意想不到。
「你說什麼……」
她感覺有人在對著她說話,也感覺到自己身上壓了個重重的東西,她用力推著,卻怎麼也推不開。
「我說,讓我好好愛你,你這個難馴的小女人……」
看著空空的另一半床和未著寸縷的自己,弄晚怎麼也想不起來昨夜的事是怎麼發生的。
她不是喝得酩酊大醉才回來的嗎?怎麼在醉夢中會出現霍東潛的臉,他吻了她,脫了她的衣服,還……還佔有了她。
她猛然掀開被子,喜被上那點紅漬證明她的感覺絕非夢境。
他們真的做了……
昨夜那個駕馭著她,幾度讓她瘋狂的男人真是霍東潛!
天哪——
她摸摸發燙的面頰,昨夜的柔情蜜情令她一陣心蕩神馳,回想起高潮的那一刻,他狂吼著在她體內噴放熱源,她又羞得滿面通紅。
他上哪去了?
「小姐,您醒啦。」
榴紅端著洗臉水進來,後頭跟著槐綠。
槐綠端著一托盤的食物,昨天剛好回家去看生病姥姥的她,很遺憾錯過了被榴紅形容成「完全變了個人」的醉小姐。
弄晚連忙拉起被子將身子緊緊包住,只露出兩隻眼睛骨碌碌地瞪著她兩名丫環瞧。
「小姐,我來替您更衣。」榴紅捧著一套衫裙,笑咪咪地走近垂著紗帳的床。
弄晚揚揚眉梢。「你怎麼知道我沒穿衣服?」
榴紅掩嘴笑道:「小姐,您還想瞞我們呀?」
「小姐,恭喜您,您終於動了情了。」槐綠微微一笑,為她家小姐的開竅感到十分安慰。
弄晚臉一紅,佯裝鎮定。「你們在說什麼?」
槐綠一臉的笑意,「別裝了,小姐,整個將軍府上上下下恐怕都知道,昨晚您與姑爺終於圓房了。」
「為什麼大家都知道?」弄晚忍不住好奇地問。
「因為總管大人被姑爺罰去掃落葉,因為他沒將您看好,讓您醉酒了回來。」槐綠說道。
榴紅接口,「還有,姑爺臨出府前特別對我們兩個交代,您昨天『累壞了』要讓您好好休息,還吩咐廚房燉了盅人參雞湯要給您補一補哩。」
「啐,我哪有那麼嬌弱?」
一股溫馨甜蜜的感覺襲上心頭,昨夜裡雖然累,可是心卻滿滿的,所以她一點也不感覺疲憊。
換過衣裳,用過早膳,一整個上午,她就這樣如在夢中的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情境之中。
她怦然心動的想著霍東潛對自己的柔情,簾帳裡那不厭其煩、反覆不停的挑逗,還有兩人肢體交纏,激越不已的每一個畫面……
怪了,她是中了什麼蠱了?
本來是對他沒什麼好感的,卻屈服於他昨夜的柔情之中,曾說過他膚淺,不過現在想想,自己也真是膚淺得可以。
她霍然起身。
不行,她得出去走走!
就這樣坐在房裡等他回來,一心渴盼著想見他的情緒太不像她自己了。
不管昨夜他是發什麼神經才對她那般柔情似水的,她都還不想被他給主宰,尤其是屈服於他的肉體之下,那太沒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