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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不過房裡大部分都是空的,後園裡那麼多好玩的東西,大家都去湊熱鬧了,誰還留在房裡?

  就任二姐例外,她傷風了,大夫吩咐她臥床休養,因此她憾恨地錯過了這場盛宴。

  她正氣怒交加地躺在床上,暗罵自己倒霉,啥時不病,偏在這時刻到下,真是虧大了。

  正巧焦俏敲門,沒人應,便推門走進去,看見任二姐,情知自己找錯了人。

  「抱歉,走錯地方了。」她轉身就想離去。

  「等一下。」任二姐正悶得慌,難得有個人來,她還不抓緊機會解解悶。「我聽說你和十美的比賽已進行到九十九比九十九,不日內便要分出勝負,嫁入任家了。我們家呢,可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戶,那些家規族訓,你可記熟了?」

  還指不定是誰入誰家的門呢!任二姐現在就想給她下馬威,未免好笑了些。

  但焦俏素知她蠻不講理,懶得與她說話,只道:「這種事還是等比賽完畢、結果出來後再說吧!失陪了。」

  「慢著。」任二姐坐起身,心裡十分不爽。她是誰?堂堂的侯爺夫人啊!焦俏一個平頭小百姓,見到她不行禮就算了,竟敢對她不耐煩,她忍不住又想興風作浪了。「任家的家規其實也不多,就一條——因為十美是家中獨子,開枝散葉的任務全落在他身上,所以你嫁進來後,務必勸他多納侍妾、多生幾個孩子,讓任家盡快繁衍昌盛起來。」

  焦俏一聽這話,鳳眸便瞇了起來,眉宇間一股煞氣狂飆。

  任二姐看得不由得心一跳,再也支撐不住身子,軟軟地倒回床榻。

  「侯爺大人膝下猶虛二姐似乎也未生育,所以納妾傳承香火這事兒,二姐自個兒先玩著吧!恕焦俏不奉陪。」這回她連門都不走了,直接破窗而出。砰!那巨大聲響把任二姐嚇得三魂七魄險些飛去。

  直過了兩刻鐘,她才平靜下來,卻越想越怒。「焦俏,你還沒進門就敢如此對我……走著瞧,我要讓你順利嫁入任家,我從此不姓任!」她似乎忘了,她已嫁人,她早就不姓任了。

  焦俏又找了很久,最終找到任十美居住的院落,敲他的房門。「十美,你在不在裡頭?」

  她敲了很久,都沒人來應門,卻突然有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從屋裡傳出。

  這是什麼聲音?好像……她臉色大變,一腳踢飛了大門,見到裡頭情景,怒火直衝九重天。

  內室裡,任十美渾身一絲不掛,躺在床上,像是在睡覺,又似昏迷了。

  隔得太遠,焦俏分辨不清楚,但有個人她看得很明白——惜春。她羅衫半解,雪白胸脯全部裸露在外,正在任十美身上肆意妄為。

  「焦小姐,你怎麼如此粗暴地硬闖進來,少爺會生氣的……」

  焦俏才不管她在說什麼,身形一閃,來到床邊,捉住她一條手臂,便將她整個人從房裡扔出院落外。

  惜春這才知道害怕。她知道焦俏會武,卻從沒想過她武功這麼高,能單手提著一個人甩飛數尺遠,她若想對她不利……

  不!比起愛情,性命重要多了,她趕緊手忙腳亂地收拾形容。

  焦俏只望一眼任十美胸膛上的點點紅痕,雙目便射出了烈火般的光芒。

  她拉起一方錦被,替他蓋好身體,然後一個飛身,來到惜春面前。

  惜春想逃,但不管她往哪個方向跑,焦俏都能適時擋住她。

  「焦小姐……」惜春嚇哭了。「奴婢。奴婢……奴婢是奉二小姐命令,前來服侍……」

  啪啪兩下,焦俏根本不聽她說話,直接給她兩巴掌。

  惜春對對任十美是什麼心思,她會不知道嗎?與其聽她煽陰風、點鬼火,胡亂攀咬,不如直接給她一個重重的教訓,讓她永生永世不敢再對任十美存有任何不軌之念。

  那兩巴掌把惜春整張臉都打腫了,還掉了兩顆牙,鮮血自她唇間溢出,嚇得她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焦俏一腳踢向她身邊的假山,極端的憤怒激發她十二層的功力,直接將那足有半人高的假山踢成碎屑。

  「你給我聽清楚了,從今而後,你再敢接近十美,我便讓你有如此山!」話落,她一飄身,又回到十美的院落。

  惜春看著那碎裂的假山,嚇得差點昏過去。這焦俏哪裡還是個女人!分明是個妖怪,那麼大的假山啊!她她她……她一腳踢碎了。

  倘若那一腳是踢在她身上……惜春不敢想,但她知道一件事,現在就算是大夫人命令她去服侍任十美,她也不敢去了。

  那座粉碎的假山變成一柄巨大的利刃,狠狠砍碎了她的自尊心,和她那自私自利的虛情假愛。

  也就從這一刻起,她再不敢接近任十美了。

  焦俏離開後,一個人走近了她。

  「嘖嘖嘖,咱們的惜春大美人兒居然被打成這樣,真是……那焦俏下手也太狠了。」卻是東方侯從迴廊另一頭走出來。他喝了一夜的花酒,直至剛才方進家門,便聽見任十美的院落有異聲,好奇過來查探,不意竟看見如此好戲。

  那焦大小姐可真是又美又辣,小侯爺想到她狠厲碎假山的情景,全身的情慾都亢奮了。降服這樣的女人一定很夠味,不過也很危險,他暫時還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去開玩笑。

  至於這個平常老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除了任十美,就沒給誰好臉色的惜春丫頭,大夫人憐她身世孤苦,逢人便道她賣身葬父的孝順,他卻一眼看出這是個貪慕虛榮,跟他的妻子一樣只會裝腔作勢的蕩婦。

  他對她的興趣也不太高,跟他妻子一樣愚蠢的女人都引不起他太大的興趣,所以儘管她很美,大家又常年同居一屋,他也沒對她動過綺念。

  直到剛才他被焦俏勾起色心,而這個自以為是的丫頭又正巧遭了劫,落入他手中……那麼……他不找她,又找誰呢?

  他伸手將惜春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惜春嚇得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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