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心湯很……」燙。
第6章(1)
宋丹美叮嚀的最後一個字,隱沒在在喬祖豫的慘叫聲裡。
「啊!」燙、燙、燙……俊臉漲紅,五官扭曲。
她心驚,連忙擱下碟子,衝到冰箱前,從冷藏室的儲冰盒捏起一小塊冰塊,又跑回他面前,「快點含住。」
他不假思索聽話照做。
「怎麼樣?還好吧?需不需要去醫院?」宋丹美望著他扭曲的臉龐,臉上寫滿了擔憂。
喬祖豫含著冰塊,口中的溫度從極燙到極凍,迅速降溫的結果,他覺得嘴巴都麻痺了。
他低垂著耳光望向身前這個足足矮了自己近二十公分的小女人,從她的眼神裡,他清楚的感受到她那份發自內心的擔憂,源源的暖意強著急速湧上……
當下,一股衝動冒了出來,他真想把她緊緊抱往!
等等,有沒有搞錯,他現在是在衝動個什麼鬼,他的舌頭痛得要死,怎麼腦子還在想著要抱她?
幸好他終究是壓抑住了,要不然,宋丹美鐵定會被嚇壞。
自己嚇到沒關係,萬一嚇到她,被告性騷擾才丟臉。
沒多久,他拿出口中的冰塊,「嘶,太冰了。」
「嘴巴打開,我看看。」
嘴巴打開?才不要,這樣很奇怪。龜毛又潔癖的喬祖豫死活不肯。「應該不會失去味覺吧?」他比較擔心這個,他可不希望以後吃東西一點滋味也沒有,那跟嚼蠟有啥兩樣。
她好氣又好笑的睨他一眼,「你也真是的,那麼燙的湯,怎麼有人會連吹都不吹一下就喝?」
「還不是你叫我嘗嘗看的。」他很委屈。
「問題是,看到那是從滾燙的鍋子裡舀出來的,一般人不是先要先吹涼嗎?這種小事情用頭髮想也知道。」她帶著微笑他。
喬祖豫悶透了,臉臭到不行,一副快要爆炸的樣子。
「好好,你的頭髮比較聰明,我的頭髮比較笨。請問你那聰明的頭髮有沒有告訴你,我超想掐死你的?我看一定沒有,要不然你怎麼會這麼白目,看來你的頭髮也沒有多聰明嘛!」他果然爆炸了。
喬祖豫賭氣說完—長串後。索性又把冰塊塞回嘴裡,忿忿的咬了起來。心裡不知道罵了多少髒話,臉色比剛才更難看。
看,他心裡真的有煩悶的事情。每次他覺得心煩,就特別容易動怒,但又不能臉慎重的問他為什麼心煩,因為礙於自尊,他會硬撐著不說出來。
宋丹美索性佯裝一無所知,再來個反其道而行,反正最後的結果不是平息就是爆炸。
只見她頑皮的挑挑眉,幸災樂禍的揶揄,「我想你的舌頭是沒啥大礙了,絲毫無損你抬槓的功力。」說完,她噙著笑意翩然轉身,伸手關上爐火。
喬祖豫足足愣了好半天……
可惡,太可惡了,居然消遣他!他要討厭來丹美。用力的討厭宋丹美——
然而當他望向她收拾流理台的身影,看著她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柔和氣息,他居然連討厭她做都不到,甚至覺得這樣的她真好看,簡直美呆了。
他覺得自己精神錯亂了,好像快要走火入魔似的,討厭她不成,反而開始討厭起自己了,討厭自己居然連挑剔都做不到,他以前不是很厲害的嗎?
她的嘴角因為笑意而微微翹起,紅艷艷的唇色,像極了一朵艷麗的花,美得令人炫目。都是她,都是她害他變得越來越奇怪,怪到連這種時候,都覺得她忍住笑意的嘴唇很誘人,超想咬一口的……
念頭乍起,下一秒,喬祖豫的大掌猛然扣住她纖細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就將她扯進自己懷裡。她什麼都還來不及反應,他帶著惱慍的俊臉就這樣強勢的欺向她,而他的唇,則霸道的堵住了她的——
「唔。」
他熱燙的呼息貼著她,一般強烈的電流穿透彼此的皮膚和身上的衣物,飛快的竄流到她身體裡,她突然覺得整個人頭重腳輕,彷彿隨時都要往後倒去。
宋丹美瞪大眼睛,身體本能的掙扎,未料,他手的卻加重力道扣住她的腰,讓她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氣息讓她腦袋暈眩,呼吸沉窒,胸口發熱,她突然失去所有力氣,無法掙扎,只能任由他圈緊自己,感受被他緊緊擁抱的力道。
許久,貼合的唇分開來……
喬祖豫興奮卻懊惱的看著懷裡滿臉通紅,美麗迷濛,不知所措的她。
他瘋了!他一定是瘋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可該死的是,她的唇不可思議的又軟又Q,像果凍似的……
反正都瘋了,一次是瘋,兩次也是瘋,應該不在乎瘋第二次了。
這樣無賴的念頭剛起,喬祖豫馬上身體力行的低下頭去,再度銜住她又軟又Q的唇——
含蓄自然是不可能,都說瘋了不是嗎?
他用力的吸吮,不住的啃咬,像出柙的野獸,不顧一切的狠狠蹂躪著她兩片柔軟水嫩的唇瓣。
以為她會抗拒掙扎,沒想到她出奇的溫馴順從,在他企圖用舌頭頂開她雙唇的前一秒。她像是早已洞悉了他的意圖,微微的張口邀迎。
感受到她的默許,他不假思索的將舌輕巧滑入她口中,放肆的汲取她的甜蜜。
不可思議的柔軟,不可腮議的嬌甜……
喬祖豫怎麼也沒想到,這張翹翹的小嘴唇居然遠比他愛的蜂蜜還教他著迷,充滿了炫目的熟度與生命力,是他這輩子嘗過的最甜最美的東西。
他一手掌住她的後腦勺,一手輕擒起她的下顎,讓品嚐變得更便利。
方纔燙疼的舌,現在完全不痛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歡快感,從彼此的舌尖蔓延開來,充斥整個口腔。更教喬祖豫覺得神奇的是,他們之間的契合度,簡直好到要破表,根本就是默契十足,在協調的節奏裡,唇舌的進退纏綿,彷彿正在共舞著一曲探戈。
他半瞇著眼,偷偷膘向她,發現她和自己一樣,陶醉的星眸微閉,得意之際,他吻得更歡烈了,帶著力道的手掌轉而揉著她脊背,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似的纏綿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