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要!」程程笑著躲開。
「不要不行!」他把她壓進沙發裡,低頭就是一陣熱吻,吻得她喘息不已。
「別鬧了,吃菜包吧,涼了就不好吃了。」程程笑著推開他,動手理了理凌亂的髮絲。
她今天特地帶了一大袋菜包來探班,少說也有三、四十個,那些香噴噴的菜包一擺上桌,立刻被眾好漢瓜分一空,只留下四個給他們倆。
「他們真是食量驚人。」一想到那些大男人吃菜包的速度她就驚歎不已,每個都像餓鬼投胎般,餓很久似的。
「這算什麼!」袁伊郡一副小Case的表情。「下午茶時間,我一次要叫十個大技薩才夠他們吃,現在妳知道我這個老闆有多大方了吧。」
程程微微一笑。「你這樣做是對的,略施小惠,他們會對你更賣命。」
他挑了挑眉,表情換成了刮目相看。「原來妳也懂得這個道理,我還以為只有我懂。」
她微笑的說:「別忘了我也是老闆,也有員工,當然瞭解員工的心態。」
「說到員工,妳花店那個男生,是不是愛慕妳?」他研判性的盯著她,一臉追究的模樣。
她粲然一笑。「你說佑羽?」
他哼了哼。「對!」
他老早就覺得那個男生不對勁,每次他快快樂樂的去接程程下班,那個男生總沒給過他好臉色看,好歹也尊重一下他是他老闆的男朋友,有必要老是擺張撲克臉嗎?
「不可能的。」她笑著否認。「佑羽才二十歲,連兵都還沒當,你想太多了。」
「但願是我想太多,反正我就是覺得他不對勁。」他警告的哼著。「妳小心點,不要讓我發現你們有什麼,否則……哼。」
「否則怎樣?」程程有趣的看著他。
他挑挑眉,一臉流氓樣。「否則走著瞧!」
她更覺莞爾。「怎麼走著瞧?」
他指了指自己的拳頭。「就是用這個解決的意思。」
她看著他的拳頭。「暴力?」
「對!」他重重點頭,一臉狠樣。
「你要對他用暴力?」她納悶的說:「可是,我聽說佑羽過去好像是全國高中組的空手道、跆拳道以及劍道冠軍耶。」
他悶聲聽著,懷疑的瞪著她。「真的假的?」
不會那麼強吧?那傢伙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有可能拿那麼多冠軍嗎?是程程在唬他吧?
程程忍住笑意。「你怕了?」
「誰說的?」他抬起下巴,倔傲的問:「我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會怕別人的樣子嗎?」
「確實不像。」她唇邊的笑意逐漸擴大。「如果我告訴你,佑羽是愛慕我沒錯,而我對他也有好感,你……」
他緊緊蹙著眉心似乎在思量什麼,然後二話不說拿起話筒立刻撥了出去。
「李秘書,明天立刻幫我報名學空手道、跆拳道外加劍道,一樣都不能少……對,明天,立刻!」
他放下聽筒,看到程程正對他笑。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好勝。」
「還很好色!」他發出嘿嘿的獰笑聲,不懷好意的把她拉進懷裡,炙熱的唇壓住她的,熱燙的舌順勢探入她口中。
程程趁著天雷還沒勾動地火之前又推開他,以免野火越燒越旺。
「吃菜包吧!」她拿起一個菜包遞給他。
「我只想吃妳,美女。」他再度把她拉進懷裡,雙手圈著她纖細的腰身廝磨纏綿,慾望明顯地寫在眼裡。
「喏,吃一口,嘗嘗味道。」她索性把菜包送到他嘴邊餵他吃。
他不置可否的吃了口菜包,突然間他瞪著她手裡的菜包,表情變得十分古怪。
「這菜包——」他蹙著眉頭。
程程很緊張。「怎麼?不好吃嗎?」
他滿臉狐疑和不解。「妳在哪裡買的?」
「是希希新研發的懷舊口味,準備在她的餐坊裡賣。」她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是不是覺得這種口味的菜包不好吃?」
他搖了搖頭,為自己的失態感到好笑。「不是,很好吃。妳告訴希希,她做的菜包好吃極了。」
許久沒吃到這種菜包了,他還以為……
不可能的,在他記憶裡早已磨滅的影像,怎會再出現?
他露出一記苦笑。不是說毫不在乎嗎?他還期盼些什麼?
「對了,星期天清善寺的揚善法會向我們的花坊訂了很多花,佑羽那天請假,你這位壯丁願意來幫我們搬搬抬抬嗎?」她不經意的問。
「我當然願意替美女效勞,但酬勞可不可以先付?」
「酬勞?」她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他勾起薄唇露出微笑,賊賊的摟住她,再度將她壓進沙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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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一早,袁伊郡就開著他的拉風跑車到吉祥花坊,一身的雅痞穿著,架著墨鏡十分時髦。
「喏,接著。」程程把貨車的鑰匙遞給他,接著拿出一件深藍色的工作圍裙。「穿上吧。」
他瞪著那件恍似洗車工人穿的圍裙,揚起眉毛。「不會吧,妳要我穿這種東西?」
笑意躍進程程晶亮的眼。「對啊,今天你是我們吉祥花坊的員工,為了整齊畫一,你當然要穿我們的制服。」
他皺著眉頭。「不穿行不行?」
為了今天的約會,他特地穿了一套流行、帥氣的衣服,在這樣前衛的打扮之下,他豈可穿上那等可笑的圍裙來破壞他的帥氣呢?
她微笑了,美麗的眼睛閃著光芒。「袁先生,我好像已經付過酬勞嘍,你怎麼可以這麼不敬業呢?」
他只好不情願的一邊穿圍裙,一邊自言自語著。
「我好像誤上了賊船,原本見妳清麗高雅、神聖不可侵犯才會愛上妳,沒想到如此淫亂不堪入耳之言詞竟會出自妳口,真是遇人不淑、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都是跟你學的。」程程眼睛在笑,眉毛在笑,嘴角也在笑,整個人都笑意盈盈。
「其實袁先生你穿這樣很好看啊,很居家,像個好男人。」小惠讚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