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纏綿低喚,粗嘎喘息,勾惹自她身上最原始的反應,但不單單是身體燃起對他的迷戀之火,心底最深的地方,曾經親手澆息的愛火灰燼中,竟也燃起微弱的火星。
她的小手緊握戚拳,想起他曾經常給她的傷害,讓她不敢再輕易敞開心扉接受他。
想起那些痛苦的回憶,她嬌小的身體自開始的柔軟到僵硬,讓他察覺到她的變化。
他從她懷中抬起俊美的臉龐,充滿血絲的眼眸中漫上迷濛又火熱的激情。
「和真,可不可……」他抓著她的小手,來到自己硬得發痛的陽剛處,因慾望衝擊而更顯深沉的琥珀色雙眸佈滿了激情的渴望。
和真咬著唇,無聲搖頭。
「呼!」他難受地猛喘一口氣,將發熱的臉龐重新埋回她柔軟的胸前,他輕咬她胸口,讓她感覺有點痛又不會太痛。
她心一沉,以為他又要強迫她就範,心底蔓延上失望。她僵直著身體,很怕自己會衝動得大聲哭出來。
他火熱的呼吸噴在她脖頸,她卻全身僵硬挺直。
他抬頭看她。一面要忍受身體內如岩漿渴望噴發的火熱慾望煎熬,一面又因為她此時對他明顯的排斥而怒火上揚。
「你放心好了,我還不至於要三番兩次去強迫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他的口氣飽含嘲諷,薄唇彎起譏誚的弧度,
他一代英明君主,天下俱在手中,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他,現在競栽在了一個小女人的手裡,一次又一次讓他踢鐵板、碰釘子,而最最可惡的是,他偏偏就吃她那套,若不是生怕她再次將他推離,他也不至於高囊到今天這個地步!
越想是越氣悶,他霍然坐起身,雙臂環胸,氣哼哼地瞪著跟前的小女人。
這小女人到底是有什麼魔力,可以把他這樣玩弄在股掌之間?後宮三千佳麗投一個能讓他入眼,這段時日,他是吃也想著她,睡也想著她,就連跟臣子議事、批閱奏折的時候也能時不時走神,讓銀海叫上好幾遭才能回魂。
他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
和真被他莫名其妙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瞠著明媚大眼,無辜地目視他。
「漂亮是有,但也沒到國色天香的地步啊!」他啷囔,似乎頗有些不服氣。
第5章(2)
雖然她對於拒絕他有些於心不忍,但他的話還是激怒了她。
她啪的一聲拍開他的大手。
「民女也不過是個被皇上貶謫的平民百姓,哪裡敢跟宮裡的娘娘們竟艷!」哼!羌瀾國新獻的美人,她可是見過的,確實艷著桃李,一笑傾城。「人家是從天上下凡的仙女,我算什麼啊!」
一個不小心,酸氣就冒了出來。
偏偏臭男人還要附和點頭。「原來你自己也有自知之明?那還一個勁兒地拒絕我?到底你是皇上還是我是皇上?」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簡單一句話,就突然讓她委屈了起來,忍不住流下淚來。
「既然那麼嫌棄我,為什ど還要這樣對我,為什麼還要來糾纏我?」和真哭起來,而且哭得慘兮兮的,「這樣捉弄我好玩嗎?」
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被揉碎了,這個狠心的男人,真是上輩子的冤家啊!
和真伏在枕上嚶嚶哭泣,哭得好不傷心,那哭泣聲像是撓心的貓爪兒,讓人心痛且滿心憐愛。
對於她突如其來的情緒,薩武剛竟然一愣,霎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他大掌笨拙地拍拍她的背:「唉,你怎麼說哭就哭?」
「嗚嗚嗚……」她哭得更凶,猛一抖肩,想要甩掉肩上的大手。
「我沒說什麼啊?」
他不說還好,越說她哭得越凶。
「你以前都不愛哭的,怎麼突然變得跟小孩子似的!」雖然他沒有抱怨她的意思,但是聽在和真耳中可不是那回事。
她突然不哭了,扭頭瞪他,眼睛紅紅的。「你真以為我那麼堅強,從來都不掉眼淚的嗎?」她的眼神略黯。「以前……你會看見我的眼淚嗎?」
為她心痛、內疚好像成了一種習慣。
「對不起。」他溫柔地將她攬進懷中,用雙臂的力量給她溫暖。
她趴在他胸前,好傷心好傷心,她以為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他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此時的溫柔卻一點一滴地參入她的心,讓她眼淚根本控制不住,嘩啦啦流個不停。
「噓,不哭了,不哭了!」他緊緊抱著她,輕輕搖著她,想要把過去對她的傷害全部彌補回來。
「你知不知道你很壞!」她邊哭邊罵,只想將心中的委屈全部傾出。「總是讓我在等待,等侍你對我好,等待你對我實現你的諾言。
「你說過,會永遠只寵愛我一個人的。」她哭得淚眼朦朧。「我等了好多年,才恍然醒悟,原來,是我傻,將你一時的隨口敷衍當成了承諾。」
她用小手拍拍自己的胸口,「你知道要將感情活生生從這裡拔起有多痛嗎?」
「對不起,對不起!」他親吻著她、撫慰著她,此時的他與她感同身受,回想她七年來的痛苦隱忍,他幾乎恨起自己來。
「嗚嗚嗚……」她毫不顧忌地大哭,用小手強狠捶打他的胸口。「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她句句恨言,讓薩武剛喉口漫上無邊的苦澀。
真的好恨好恨眼前的男人,可是為什麼又那麼愛他?愛到割捨不掉!
「駕!」和真雙腳輕踢馬鐙,手中抓著韁繩,技巧地驅策著胯下馬兒疾馳。
「和真,小心,不要跑這麼快。「薩武剛也騎著自己的汗血寶馬,緊跟在後。
「咯咯……咯咯……」
她銀鈴般的笑聲順著風傳到他耳中,她揮著手中的馬鞭,不時回望他。
「你怎麼這麼慢?她回首,媚眼嬌瞪,「快來追我啊!」
相較於她的調皮淘氣,薩武剛則是心驚肉跳雖說他己經知道這小女人的騎術了得,但知道是一回事,看她在他眼前用那種不要命的方式騎馬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