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改天我們可以一起吃飯,談談合作的事情。」等他發現時,這主動的邀約已經不自覺的脫口而出。
「關於貴公司想要成立自有品牌的事情嗎?」龔昕樂的美目閃過一抹光芒。
「我想副總經理都跟你談過了。」齊夢槐挑眉。
「是啊,只是沒想到可以跟董事長面對面洽談。」她直言。
「那詳細時間我會再跟你聯絡。」
「嗯。」龔昕樂點頭。
「那我先告辭了。」齊夢槐風度翩翩的揚起唇,旋即轉過身大步離開。
「哇,沒想到齊夢槐本人這麼年輕俊帥,比雜誌上刊登的照片更有魅力。」容治正看著他的背影發出讚歎。
「雜誌?他常上雜誌嗎?」龔昕樂好奇的問。
「你在美國可能不知道,他可是國內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自從離婚之後就緋聞不斷,不過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抓住她。」真是男人的典範啊。
「離婚?他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左右,就已經結過婚了?」她對他有種莫名的好奇。
「嗯,不過他對那段婚姻絕口不提,也不許媒體做任何的報道,所以沒人知道他過去的邢段婚姻是怎麼回事。」容治正解說。
「是嗎?」真是讓她越來越好奇了。
不過一想到他曾經深愛過一個女人,竟讓她心中有種怪怪的感覺,說不上是怎樣的滋味,但就是卡卡的,甚至——抽痛了下。
真是怪了,她幹麼對一個初識的男人有這麼多莫名的情緒啊?
龔昕樂自嘲的搖搖頭,將對齊夢槐的感覺拋在腦後,朝容治揚起一抹笑,攬著他的手臂迎向其他賓客。
第4章(1)
一早起來,才剛梳洗完畢,龔昕樂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瞥了眼螢幕,顯示的是個陌生的號碼。
她遲疑了幾秒,還是把手機丟在一旁,決定不理會他。
她一向不喜歡接陌生的電話,反正不是推銷信用卡或保險之類的,就是詐騙電話,接了也只是浪費時間。
她對著鏡子繼續將方纔綁到一半的馬尾給束好,臉上脂粉未施,只簡單的抹了點潤色護唇膏,她朝著鏡子咧唇笑笑,滿意自己樸素的裝扮。
過兩天就要回台灣跟家人團聚了,今天當然要出門好好逛逛,順便買些伴手禮。
稍微在腦中計劃了不等會要走的路線,龔昕樂抓起了包包,放進了手機之後,便轉身往房門走去。
「叮咚——叮咚——」
才走到門口,電鈴聲同時響了起來,讓她困惑的蹙了蹙眉頭。
「誰?」她走到門邊,對著外頭揚聲詢問。
應該不會是容治正,她已經告訴過他,今天她想獨處,不想有人打擾,他應該不會這麼白目吧?
那還會有誰呢?她在大陸並沒有朋友啊。
「是我,齊夢槐。」
低沉而充滿磁性的男性嗓音穿過門扉飄入龔昕樂耳中,讓她的心臟沒來由的悸動了下。
是他?
稍微按捺一下突然加速的心跳,她深吸口氣,緩緩將門打開。
「這麼早?」她微笑。
「剛剛打你手機投人接,我想乾脆直接來找你,希望沒有打擾到你。」齊夢槐看著眼前似乎比以前更加青春洋溢的龔昕樂,唇瓣不自覺的揚起笑意。
雖然沒有打擾她,但她正要出門耶……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但畢竟來者是客,不好意思讓人下不了台。
「你要出門?」他看見她背在肩上的包包揣測。
「是啊。」龔昕樂點點頭,「你是要找我談合作的事情嗎?」動作還真是迅速啊。
「沒關係,你若有事先去忙無妨。」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會再打電話給你。」她咧開唇回應。
齊夢槐頓了下,一時之間竟無法適應失憶後的她對自己如此冷淡。
「董事長?」她仰頭看了看擋在門前,遲遲不移動的齊夢槐。
「抱歉。」他這才回神讓開,看著龔昕樂走出門外,關上房門。
「去約會?」他忍不住問。
龔昕樂挑眉望向他,打趣道:「我以為你是來跟我洽談公事,而不是來討論我的私人領域的。」
「我們公司很關心所有員工的私生話。」齊夢槐輕鬆應對。
「喔?」她拉長了尾音,漆亮的眼瞳古靈精怪的轉了轉,隨即笑笑,「可惜我還不是貴公司的員工,所以沒那個榮幸受到董事長的「關愛」嘍。」
齊夢槐一愣,還來不及反應,她已經朝他揮手道別,腳步輕快的走開。
她真的不再是以前的龔聽樂了。
被獨留在門前的齊夢槐,對她這種完全不同於以往的對持方式感到些許的不習慣,但心中某處反而被挑起了好奇。
好奇她究竟有多大變化,好奇現在的她是個怎樣的人?
看著她離去的方向,他沉吟了幾秒,隨即邁開腳步跟了上去。
坐在車後座,齊夢槐的視線沒有一刻離開過走在街上的龔昕樂身上。
只見她買了一個彈力球,然後一會兒逛了逛鞋店,一會兒走進服飾店但卻都是空手離開,她興致勃勃的看著每一間個性小店與一些特殊的手作物,嘴中還唸唸有詞,有時沉思,有時又好像想到什麼似的開心咧唇,表情豐富得讓他也忍不住跟著微笑起來。
他從來沒想過她也會有這樣豐富的表情,不,應該說他從來沒有仔細的看過她、瞭解過她。
以前的他對她只有抗拒跟排斥,能夠迴避相處的機會就盡量迴避,何曾試著接近她。
如今看來,她似乎錯過了很多,又或者是那場車禍讓她徹底變了一個人?
齊夢槐出神的凝視著龔昕樂,黑色的眸子在看到一個衣著襤樓、渾身污垢的老婆婆接近她時微微瞇了起來。
他還記得當年學校有個工友伯伯因為不小心弄髒了她的衣服,讓她大發脾氣,那位工友伯伯更因此被解雇——這當然是她雙親運用勢力的結果。現在這個老婆婆竟然用一雙髒污的手扯住了她的衣服,讓他不由得替那老婆婆捏了把冷汗,不知道她又要怎樣大發雷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