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他似乎有必要知道那個馬勳的過去遭遇。
「唉,總而言之,他那段傷痛的過去一定深深刺痛了他的每一根神經,也真難為他了,獨自默默忍受那麼巨大的痛苦,尋常人是做不到的。」
她真的很佩服馬勳,能夠化失去未婚妻的悲憤為力量,為了家人而努力的活著。工作著,這種情操真是可敬。
顧飛鷹挑了挑眉。「說話文謅謅的不怕咬到舌根?」
「你就不能說句好話嗎?」希希白了他一眼,接著又熱切地問:『告訴我,據你的瞭解,馬勳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她要多瞭解他一點,這樣才好幫他安排適合的對象。
他淡淡的說:「男人。」
希希瞪著他抗議,「我是說真的!」
他吸了口咖啡,慢條斯理的道:「他本來就是個男人,難道這是假的嗎?」
「你想跟我抬槓嗎?」希希氣呼呼的問。
「你跟馬勳是怎麼認識的?」他不答反問。
希希聳聳肩。「很簡單啊!那天在會議室門口我踩到他的腳,有一天我在樓下餐廳正準備要走,他叫住了我,就這樣認識了啊。」
「就這樣,只見過兩次面?」
「不是,他常在我來這裡的時候在樓下等我,都是他下班了之後。」感覺到他語氣不善,她警告地說:「人家馬勳是誠心誠意要跟我做朋友的,你可不要隨便找他的麻煩。」
這傢伙和東堂一樣,都對她保護過於周到,馬勳對有錢人很感冒,她可不能再讓他對有錢人反感下去。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顧飛鷹瞇起眼,盯了她幾秒鐘之後,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反正你不能找他的麻煩就對了!」希希自顧自的說下去,「像他這樣受過感情創傷的人,不容易對女人敞開心房,不過他也不必太死心眼,天下女人那麼多,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呢?憑他自身優異的條件,一定可以遇到一個真心待他的好女人!」 他盯著侃侃分析馬勳的她。
「希希,你以後不必再來公司了,我決定將餐廳交給別人負責。」如此一來,馬勳也就沒有機會再見她。
他可不想他守護多年的小女人,被個有悲劇情史的傢伙給追走,就只因為她很同情他的遭遇。女人常將同情與愛情混為一談,沒有理性可言,他要防患於未然。
希希迅速抬起頭,憤怒的瞪著他。「你說什麼?」
「你以後不必再來公司。」他重複一遍,已經可以預期兩人之間會有場暴風雨。
「為什麼?」她握緊了拳頭,不能接受這件事。「我在餐廳投入了這麼多心血,你怎麼可以說停就停?」
「沒有為什麼,總之我會交給別人負責。」他的臉孔平靜的看不出任何一絲情緒。
「我知道了!一定是許涵妮說她不想看到我,所以你就要把我趕走對不對?」
他沒有說話,隨便她怎麼指控,她在氣頭上,他不與她辯駁。
「顧飛鷹,我恨死你了!」
帶著強烈的不滿,希希衝出了總裁室,她不想再跟袒護許涵妮的顧飛鷹相處,也不要再見到這個人!
衝出總裁室的她,正好和許涵妮擦肩而過。
「咦,鍾小姐怎麼了?氣沖沖的樣子,又耍小孩子脾氣了嗎?」許涵妮走進總裁室,暗自竊喜自己又有機會了。
「有什麼事嗎?許小姐。」顧飛鷹對剛才的爭執絕口不提,若無其事的走回辦公桌後,輕描淡寫的問。
許涵妮展開一個甜美的笑容。「是這樣的,這個禮拜五是我的生日,家母為我舉行了一個生日派對,希望顧總裁能夠賞臉參加。」
「抱歉,我那天剛好有事。」他眉眼不抬的直接拒絕。
她臉上如花的笑容一僵。「是……是嗎?那我就不好強人所難了。」
他居然如此直接的拒絕她?
可惡!再怎麼說,她也是社交界的名媛,更何況她母親和他叔叔交情匪淺,他怎麼可以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呢?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麻煩許小姐先離開這裡。」他淡淡的下逐客令。
「好……好的。」許涵妮壓抑住心裡的怒氣,臉色不豫的離開。
都是那個鐘希希!如果不是她,顧飛鷹就不會對她那麼冷淡。
她就不信自己比不過鍾希希,她不會放棄顧飛鷹的!
第七章
是不是越不想見到的人,就越會在眼前出現?
希希瞪著正在翻轉雞肉串的顧飛鷹,他一身輕鬆的休閒打扮,那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就像這裡是他家一樣。
她已經發誓再也不理可惡的他了,而他卻偏偏出現在她家的戶外燒烤會裡,還大咧咧的擔任主烤官,讓她打從心裡不以為然。
今天是研研發起的燒烤會,就在鍾家寬敞的歐式庭園舉行,柔軟的草皮可以席地而坐,忠伯打點著一切,叫人搬了許多休閒椅出來,在休閒桌中間架起太陽傘,還把音響也搬出來製造氣氛。
下午天公作美,沒有太陽也沒有下雨,還有微風徐徐,是個非常適合燒烤的陰涼天氣。
「希希,喝喝看,這是我特別調製的雞尾酒,味道跟我們老師調出來的一模一樣,保證你會驚艷!」飛鳶獻寶的端來雞尾酒,這是她去調酒學校上了兩堂課的成果。
「還不錯。」希希喝了一口,心不在焉的隨便給了個評價。
「真的?」飛鳶笑開了眼。「我們老師也說我有調酒天份,將來可以考慮開間酒吧。」
希希挑了挑眉毛。「不會吧?!憑你這種三腳貓的功夫也想開酒吧?」
飛鳶一愣,馬上從雲端掉下來。「你剛才不是說還不錯?」」
「那是客氣話,你也當真?」
她冷淡的說,眸光越過長形戶外餐桌,落在顧飛鷹身上,他正在烤明蝦,嗜吃海鮮的麥躍人在一旁鼓掌叫好。
可惡,她生了這麼久的悶氣,他居然還可以這麼怡然自得,只是會烤東西而已,就大方接受眾人的歌詠,實在太不公平了。
「你還在生大哥的氣啊?」飛鳶恍然大悟的看著她。『辦果有什麼誤會,你大可向他問清楚,一直悶在心裡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