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馥蘭的驚詫中,那害羞不已的表情確實讓幾個心智年齡沒長大的大男生面露懊悔,一干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難得地懺悔起是不是太口不擇言了一些。
「啊!」唯一一個沒神經的阿良,又冒出異想天開的主意,擊掌說道:「我想到了。」
他很輕易得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因為大家也想快點換話題,就在所有人注目中,只見他鄭重的問:「這是不是報應啊?」
一干人同時用「你腦袋壞掉」的表情看他,就連孫元樵也面露不解之色。
「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幾個的女人運都很不好啊?」阿良說出他的發現。「回想一下,自從我們高中畢業後,根本沒人感情路是順利的,會不會是因為我們以前在馥蘭告白的時候鬧她,還很惡劣的笑了她一頓,所以得到報應了?」
「不會吧?」損友二號面露遲疑之色,但也想不出反駁的理論。
回想起來,他們一票死黨共六個人,在高中時期,耍曖昧的不算,正式公開有女友的有三個。
但自從高中畢業之後,這原有的三對一個個的分了,沒一個例外,差只差在誰撐得比較久而已。
再之後,他們當中遇到感情騙子的也有、對像劈腿的也有,從那時一直沉迷遊戲、動漫或模型,努力宅到現在的也有。
別說這幾年確實沒有一個擁有一段正常的戀情,事實上至今他們一個個都還孤家寡人。
就連他們當中條件最好、最容易被女孩子喜歡的孫元樵也因為一直沒遇到喜歡的對象,一樣單身至今,這……
真的是報應嗎?
幾個大男生就這樣認真思考了起來,裝淑女的程馥蘭要不是咬住舌尖,只怕要大笑出聲。
哈!哈!哈!
這就是你們這幾個死人頭的報應啦!
敢嘲笑老娘,你們就繼續宅到地老天荒吧。哈哈哈……
「馥蘭,我知道我錯了。」曠男一號當機立斷的道歉。「當年我不應該鬧你的。」
「其實都是阿良的錯,是他找我們一起去偷看,我們是被他拉去的,不是故意要斷你的感情路。」損友二號也跟進。
「哇靠!有事死阿良,沒事你們爽,你們有沒人性啊?」阿良拿牙籤丟他們兩個。
「別這樣。」就算內心笑得腸子都快要抽筋了,淑女的形象還是要顧,程馥蘭很成熟大器的赦免他們,說道:「其實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開心的事我早就不太記得了,只記得大家一起玩的時候開心的事。」
「天啊!馥蘭你簡直是觀音媽再世,要是你不計較的話,請賜我一個音樂老師吧。」損友三號雙手合十,竟然祈求了起來。
「是啊!我也想要一個,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個性好、對感情專一就好了。」損友二號不但跟進,連條件都自動開好。
「我!我!」阿良舉手。
「你沒有!」其他損友同時打他槍。
程馥蘭秀氣的捂嘴輕笑,直讓這些人逗得很樂。
其實有些痛苦。
因為她超想拍桌子哈哈大笑,但為了做樣子,撐住端莊小姐的淑女形象,她只能捂著嘴裝秀氣的笑。
但天知道那個輕笑之下,她全身肌肉忍得微微在打顫,就知道她忍得有多用力了。
「大元呢?」損友二號不忘問問恩公孫元樵的喜好。
「要不是大元,我們也遇不上馥蘭跟她的女老師們,大元是我們的救世主。」損友三號跟著歌頌,以感恩的心催促道:「快說,你有什麼條件,兄弟們決定挺你,讓你優先挑選。」
「大元還用說嗎?他喜歡乖乖的,個性幽默,有自己想法的女孩子。」被禁制發言的阿良悻悻的說。
「乖乖的喔。」損友二號看向他心目中剛出爐的觀音媽。
「個性幽默喔。」損友三號看向那個記憶中很風趣好笑的女人。
剛剛代為說完喜好的阿良也皺了下眉,然後看向女大十八變,好像被外星人附身、宛如變成另一個人的程馥蘭。
程馥蘭被看得一頭霧水,就連孫元樵也不知道二人玩什麼花樣。
打啞謎的三人互看一眼,咭、咭、咭的陰陰笑開了。
第7章(1)
神經病!
對於幾個宅男異想天開的瞎起哄,程馥蘭只覺得他們是腦袋有問題的神經病。
這些人,當年斷她感情路,時至今日竟然反過頭來起哄鬧起孫元樵,要孫元樵追求她,兩個人在一起算了。
算了?
聽聽這什麼字眼:算了?
她程馥蘭的行情好得很,是有需要被「算了」、這麼勉強又委曲求全的跟人湊合成一對嗎?
而且真不是她要說,這些人難怪會交不到女朋友,因為他們還真是超不會說話的!
因為他們瞎起哄,試圖說服孫元樵的話竟然是:「你反正也尋尋覓覓這麼久,找不到就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有現成的人就先湊合試試,就當是補償她年少時的心願,這是我們欠她的,你就追她吧!」
有現成的人就先湊合?
就當是補償她?
他們說的這些是人話嗎?
她程馥蘭是有沒有這麼可悲啊?
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說服完孫元樵,他們矛頭轉向她,試圖說服她的話竟然是:「反正你現在沒有對象,以前你沒把到大元,現在就讓大元來把你,說起來也是美夢成真,你就跟他在一起吧!」
用神經病來形容這幾個人,真是太客氣了,真的!
但話說回來,也就是因為太荒謬了,她沒有生氣,只覺得好笑跟掩不住的得意而已。
可想而知,她這次的偽裝是前所未有的大成功,才能唬得這幾個人對她刮目相看,噗噗噗!怎麼這麼有趣?真是有夠好笑的。
程馥蘭很想笑,最好是仰天大笑的那種,但是不行!
還在回家的略上而已,當著孫元樵的面,她營造出來的端莊小姐形象就得繼繽維持……啊!怎麼會這麼痛苦,她想笑的呀……
「馥蘭。」停紅燈的空檔,負責護送她回家的孫元樵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