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怒念完警大之後,因為看不慣日漸腐敗的警察作為,因此他沒有去當警察,反而自己成立了保全公司,從一家開始,現在全省他已擁有十八家連鎖保全公司了,做得有聲有色,黑白兩道都必須賣他點面子。
嚴怒在兩年前與芷丞訂婚,生性淡泊伯羞的芷丞,目前在嚴怒台北的保全總公司幫忙,她這個脾氣好又善良的准老闆娘,在公司裡可比嚴怒受愛戴多了。
芷丞的心臟自開刀後,已日漸穩定,目前不需要任何藥物的治療,她的身體完全沒問題了,醫生也說她目前可以受孕,所以嘍,她準備和嚴怒結婚後就快快生個小寶寶,趕上伍惡他們的腳步。
「十年沒見有什麼關係?」伍惡大刺刺地反駁,「楊過和小龍女還不是一別十六年沒見,人家感情依然好得很!」
「媽的!那是書在蓋。」嚴怒才不信那種歪理。
伍惡嘴角微微上揚,嘻皮笑臉的說:「奇怪了,不叫他們結婚,難道你要忍守一輩活寡?」
「忍,去美國那麼多年,你沒有女朋友嗎?」經過幾年的嚴厲醫師磨練,章狂的狂勁仍在,不過多了幾分細膩和好整以暇。
「對呵!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伍惡眼睛一亮,興味盅然地問:「怎麼樣?洋妞的那個很大吧!一手掌握不住耶,翻雲覆雨的時候,尺寸合不合?」
他雖然已經為人父,不過最沒有個為人父的樣子,依然是一派痞樣,結婚多年,他的「性趣」有增無減,且有愈來愈濃厚的趨勢。
「沒有,一個都沒有。」江忍啜了口飲料,「在美國太忙,忙得沒有時間交女朋友。」
或者,是他心裡始終保留著一個位置,一個給紗紗的位置,所以也無心注意別的女孩。
「少來了,這麼純情?」伍惡覺得天下烏鴉都和他一般黑,男人嘛,能色的時候,焉有不色的道理?
「看來你沒有忘記紗紗。」章狂以他醫師的資格做了個結論。
雖然時間的分隔會教人淡了感情,但年少最初的一段戀情本來就最不容易教人忘記。
再說紗紗又是那麼美、那麼鈍、那麼善解人意又體貼的女孩,國外那些粗枝大葉的洋妞要打敗她這枝台灣小百合,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江忍徐徐一笑,「我從沒有說過我要忘記紗紗。」
在美國的那些年,紗紗一直在他的心裡,他時常會回想起她那在學生會裡忙得很起勁的身影,她總是盈盈地抖落著歡笑,顯得活力十足,讓原本陽剛味十足的學生會,因她而帶著點柔意。
伍惡重重捶了江忍肩膀一下,「好傢伙!原來深藏不露呀,害我們幾個在台灣替你白著急,真是的,也不早說!」
「紗紗失蹤了那麼久,我不確定她的心意。」江忍拿出煙盒,點了根煙抽,「況且當時我在美國的工作也還沒完全告一段落,彼此都沒有相尋的空間。」
「那麼,現在你是確定了?」章狂問得一針見血。
江忍吐出一口煙霧,笑了笑,「確定中。」
他總覺得紗紗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只要她現在沒有固定的男伴,那麼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埋頭猛灌水,悶不吭聲的嚴怒突然輕哼了兩聲,「總之你這次回來就要好好把握,紗紗是個好女孩,不要再錯過了。」
他嘴上雖然不說,但對江忍與紗紗這當年在一起,而今唯一沒有配成雙的一對,他是一直放在心上的。
江忍漾起絲絲笑意,「怒,謝謝你。」友情是最珍貴、也最難磨滅的東西,不管經過多久,依然將他們緊緊地聯繫在一起。
就在這感性的時刻,伍惡殺風景的笑了起來,「你們幹麼肉麻兮兮的,哇哈哈!笑死人了。」
嚴怒眉頭一皺,罵道:「我真不懂曉例怎麼忍受得了你這種人?」
「哎,我懂你的意思啦,就像我也不懂芷丞怎麼忍受得了你的糟脾氣一樣,對不對?」伍惡很皮地說。
一陣笑聲在四個大男人間漫開來,微風吹拂間,昔日的時光似乎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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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禮拜的秘書生活,紗紗還是有點不習慣她要負責的工作內容,誰教她的所學跟她的所用完全沒有關係呢,所以嘍,她做得吃力,也只能以勤補拙,勉力一試了。
這天,她抱著一大疊資料去資料室歸檔,那全是江忍叫她看的,有關江氏集團的財力背景和發展史,足足有五大本那麼多,她用手捧著,要伸長脖子才能看到前面的路。
資料室位於江氏大樓的第二十層,佔據了整整一半的面積,收藏著非常豐富的文件和檔案。
紗紗費力的轉開門把,步履不穩地抱著那五大本資料往裡頭走,剛剛她進來的時候,櫃檯管理中心那位負責登記的小姐不在,大概去化妝室了,所以沒人可以幫她一幫。
好不容易,紗紗終於找到資料歸檔的位置,可是她還穿不慣的高跟鞋一個踉蹌,她險些跌倒。
「小心!」一個男人及時扶住她,不過慘的是,那些資料全散落在地上了。
紗紗無奈地喊,「完了!」
這些資料不知道要收拾到什麼時候,江忍吩咐她,將資料歸檔完立即回去,他有要事要她陪他去。
方成恭興味盎然地看著這個闖了禍的可人兒,他慇勤的靠過去,刻意溫柔地說:「別緊張,我幫你撿。」
紗紗慌忙露齒一笑,這才想到要向恩人道謝,「哦!對了,謝謝你剛剛扶我一把。」
「小事一件而已。」方成恭自以為迷人又瀟灑的笑了笑,看到她胸前別著秘書課的識別證,「你是秘書課的小姐?」
奇怪,這麼漂亮的小姐,照理說應該都很難逃過他的法眼才對呀,怎麼他以前在公司裡沒見過她呢?簡直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