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環著他,嬌柔承寵,他手掌如蛇般靈活滑進她的羽裳內,愛死她膚滑脂膩的極品觸感,每回一沾上就捨不得離手,眷戀她在他指掌捻拈下,雪色肌膚染上櫻花粉澤的絕艷美景。
他剛強如鐵,她綿軟如絮,偏又密密吻合,她有他欠缺的慈悲寬厚,他有她沒有的強悍銳氣,她軟化了他的倨傲不屈,他補強了她的勇敢堅韌。
天差地別的兩人,互補其缺,給予彼此所需,他給她一個家,一個爹,一個娘,三個姊姊,給她不曾擁有的幸福和寵溺,給她愛他的權利,給她獨佔,給她撒嬌,給她從不貪心多求,而他給得起的所有……
她給他全心全意的專注和重視,給他足以自滿膨脹其雄性驕傲的癡心絕對,給他溫柔,給他笑容,給他關懷,給他相伴,給他貪婪想要的所有……
她來不及告訴狍梟,那日老仙翁獨自與她交談的內容。
當時……
「上一回在貔貅洞見你,便回憶起好久好久前的往事……」
老仙翁慈眉善目的表情,陷入遙想。
她不解其意,神色茫然。
「呵呵,神還非神,魔亦非魔的往事,你知道那段故事嗎?」
她聽明白了,頷首。
「神方違背了對疫鬼們的承諾,尚欠疫鬼們一樣東西。」
「老仙翁,真的是,神方,毀約嗎?」她問出對遙遠故事的疑惑。
「小娃兒,為何如此問呢?」
「……我總覺得,那段故事,興許被,淡化,或扭曲,或添加,它沒有,交代,神方為何,不遵守,承諾,有些地方,牽強……有沒有,可能,是疫鬼,自己,放棄了,應得的,獎勵,因為,出自於,歉疚?」她緩慢卻清楚地逐字道來,從老仙翁眸光燦明中,已經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
「呵呵呵……應該沒有哪只疫鬼,有你這般的思考方向?他們埋怨神方奪走他們的苦勞,嫁禍他們殘殺罪名,逼他們沒入暗夜,從此見不得光明……正因如此,才醞釀這回的疫鬼作亂,與其責備疫鬼,不如反省神方何以不說明原委。」老仙翁亦以這番道理,為惹禍疫鬼們求情,雖然傷及無辜的罪名難以輕赦,至少必須讓疫鬼們清楚,他們用著莫須有的仇恨,犯下另一件懊悔終生的錯誤。
疫鬼頭子聽罷始末,一心求死,要以性命賠償死於疫毒下的無辜人們,他只希望其餘受他鼓吹的盲目疫鬼可以再獲一次改過機會。
「是,你說對了,是疫鬼未等神方邀慶,便直言求去,說他們已無顏領受曾與神方達成協議,在他們傾力相助後獲得的代價。」老仙翁在遠古遠古時,親眼見證一切。
「疫鬼們,那時,要的是,什麼?」
「你想想,是你的話,你想要什麼?」
她低頭沉思,好半晌,緩緩抬頭,堅定回道:「光。」
「對,光。他們想要沐浴在光明下的權利、想要不帶疫毒的身軀,想要能與萬物平起平坐的小小希冀。」老仙翁說完,與她雙雙靜默良久。
飛騰一段距離外的狍梟,則是不斷地朝他倆望來,一臉恫嚇老仙翁膽敢動她半根寒毛,他不在乎被捆綁在飛來石第二回,也會馬上衝殺而至。
老仙翁為此輕笑,再道,「現在,該是神族將積欠疫鬼的東西還給他們,那群遭貔貅捕獲的疫鬼,皆具深刻省悟,在接受懲治處罰後、都可以免去一死,帶頭的那只不接受死亡以外的處置,但他已無怨懟……至於你,老人家替你將小貔貅從飛來石上救下來,把欠你的『光』補償給你,你覺得還滿意嗎?」
他笑得眸兒瞇瞇,邀功一般的覷著她。
原來,他獨排眾議,為狍梟與神祇對賭,並不是基於和狍梟他爹娘的交情,而是為了許久許久之前,神,允諾了要給疫鬼「光」。
「嗯……」她重重點頭,一次又一次。「謝謝……謝謝……」
狍梟是她的光,照亮她陰暗孤寂的一道光芒,從遇見他那日開始,她才知道,光的溫暖,光的熱度,以及光的輝煌。
「我無法昧著良心跟你說『這孩子本性不壞』,我只能說,他還沒壞到爛掉,他們這種又凶又惡的獸,缺了慈心,偏偏彷彿彌補作用,他們的癡心,比尋常人大顆一點,像是渾沌、檮杌……呵呵,以後,勞煩你多多看顧你家那口子,在他身邊阻止他做蠢事,多多教化他、開導他,不求他當只大善獸,至少,溫馴一些吧。」
老仙翁的爽朗笑音,兀自在耳邊繚繞,那樣雲開月明、無事紛擾的暢意笑著,多教人隨其舒心,不再自尋苦惱。
寶寶不過就是恍神了一下下,回想與老仙翁的短暫談話,手腳很俐落的狍梟早已把她剝得如初生嬰娃赤裸純淨,整個人更勝烙鐵熱燙,煨貼在她身上,自己好忙碌的將她擺弄成他最喜愛的妖嬈姿勢,吻她粉嫩小嘴,糾纏她纖纖嬌軀。
「你身上,不是,有傷?可以,這麼,激動嗎?」她臉兒紅撲撲,襯著極白皙的肌,煞是粉艷,被他吮在嘴間,憨柔地問。
「不要小看我!」雄性生物最氣人家問「你可以嗎?」!就算本來不可以,被問完,死撐也要撐到可以!
「你不是,想知道,老仙翁,與我,談——」她抽息,無法將話說完,霸道的男人用行動證明,他可以!
真是……
她在心裡默默笑歎。
毫無耐心的獸……
野蠻,專制,卻又真誠,不造作,對於感情,大剌剌攤開來,不玩躲躲藏藏那一套。
毫不嬌飾的獸。
也罷,對狍梟來說,知不知道老仙翁說了什麼只是小事,他不會在意的。
迷亂獰美的男人,歡愉鎖眉,額間點點薄汗,反照他髮梢抖落的碎金光芒,無比炫目,進退之間,喉間滾動沉沉粗喘——此景無論見識多少回,她仍舊深深為之驚艷讚歎,但她不會再傻傻去捕捉一閃即逝的小小光芒,不會天真的以為握牢了它們,便能永遠保留在指掌之間,而她,亦毋須再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