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咒的威力著實驚人,隔天清晨,上百雙鴨子全死,查不出死因,鴨屍堆滿池塘。
此事還上了當地報紙,不少學者專家紛紛發表言論,探討鴨雙集體暴斃的原因。
本來她只以為是巧合,但當高中校長也差點死在她的言咒之下,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在胡說什麼,你胳膊比柳枝還細,提點重物的力氣也沒有,怎麼可能害死一個大男人。」莫西雷失笑地擁緊懷中的人兒,親吻她泛著髮香的頭頂。
被新聞媒體一鬧,秦亞弓和金詩玉等幾個好友被連夜送上山,住處老秦經營的民宿,一群女孩子可開心了,嘰嘰喳喳聊了一整夜。
隔天早上,莫西雷也不請自來,他行李一丟就去敲門,要女友趕快起床,恭迎他的大駕。
其實他有排得滿檔的工作要做,可是思及她臉上落寂神情,天大的事業拋諸腦後,他用電話和經紀人交代一聲,天沒亮就搭早班車上山,而且立刻將手機關機,把難以應付的記者會丟給經紀公司處理。
很不負責任的做法,他居然優哉游哉的晃了好些天,每天陪女友發呆,望雲,聊天,吹風,日子愜意得讓他不想下山。
「他死了,真的。」停止呼吸長進八小時。
「可是我參加你的畢業典禮時他還笑呵呵地頒給你市長獎」身材富態,紅光滿面,健康的很。
「因為他後來又活過來了,」是母親朝他眉心一拍,時候未到的他才又回魂轉醒。她忘了因何事和校長起衡突,當時她很生氣,衝著他鼻頭一指,叫他立刻去死。
在她說完後,校長毫無徵兆的往後直挺挺一倒,兩眼大睜,似還停留在指責她的當下,可是心臟已經停止跳動,全身冰冷。
當時金詩玉也在場,她和她一樣嚇壞了,不知所措的兩人害怕得不得了,不敢回家,也不敢告訴其他人,躲在女子更衣室發抖。
後來母親找來,告訴她那叫言咒,她的一句話可以置人於死。
她錯愕極了,發誓再也不使用這害人的言咒。
所以當她一時怒極開口詛咒時,清楚言咒之可怕的金詩玉才馬上臉色大變,驚慌不已的想阻止她。
「你做夢了,大小姐,哪有死人又復活的道理,這是殭屍片才有的情景,」他取笑她被電影影響,老作荒誕的怪夢。
「你不相信我?」她嘟起嘴,模樣嬌俏。
莫西雷順勢一啄,「信呀!我不信你還能信誰,你可是我最寶貴的大小姐。」
「哼!你的眼睛分明在笑我想多了,鎮日胡思亂想,天馬行空」要不是她親身經歷,她也不信世上有那麼多玄之又玄的事。
好在她不像媽看得多,不然她一定會煩到睡不著,愁眉不解地被當成瘋子。
「沒錯,你是想多了。整天不動才會想東想西的,走,去爬爬山,運動運動。」多曬點太陽人才會健康。
她瞪大眼,一副你瘋了的神情。「我看起來像熱愛運動的人嗎?」
她——抵死不從。
「就因為不是才更要運動。人要活動筋骨,氣血才會通順,跟我跑商幾百公尺,你的手腳就不會冰冷,得吃什麼人參薑糖補身。」會動才是人,不動時植物,
「我不要。」秦亞弓頭一甩,任性地耍起脾氣。
「不要嗎?」他上唇一揚,深邃的眼瞳閃著狡光。「大小姐,你知道四下無人適合做什麼嗎?有種運動你不必動,我動就好,要不要試一試呀?」
「莫西雷,你好下流。「她暮地雙腮發燙,染上微暈的桃紅色。
他故作不解的眨著眼,「哪裡下流,我背你到果園看大家摘果子,你有現成的人橋還抱怨什麼。」
「莫西雷,你……討厭鬼。」故意用花誤導她。
他仰頭大笑,有力的雙臂將她攔腰抱起。「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愛你?」
「……」瞪他,臉卻紅了。
「我愛你,秦亞弓,你是我一個人的大小姐,我要愛你愛到這輩子你只能屬於我。」她的驕縱,她的任性,她的蠻不講理,她一切的一切全是他的。
嬌顏酡紅,她目光透著羞意。「你的演藝事業呢?一輩子是很長的。」
人心最容易變,尤其是男人的心。
他眼神溫柔地輕撫她面頰。「我打算三十歲左右退出演藝圈。」
「你捨得?」她微訝。
「沒什麼捨不得,我可不想忙到沒空陪你,連正大光明手牽手走在路上都不能,這不是我要的。」想她只能用想的,不能見,因為要拍片,見她後又得匆匆離開,去忙宣傳。
「那你要什麼?」她問的很輕,纖指玩著他衣服上的老鷹圖騰。
「你。」
「我?」這麼簡單。
「我三十歲時,你就二十四歲了,我要親手蓋出我們的房子,有你愛的鞭笞,老樹,池塘和花園,我要抱起我的新娘走過開滿白色小花的拱門……」到鋪著玫瑰花瓣的大床。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想做其他的事,也許是旅行。」夢想很美,但……她未必配合。
他低笑,以鼻尖蹭了蹭她鼻頭。「那我陪你一起旅行。」
她搖著食指說NO,「不行,你要留在台灣賺錢。」
「我已經有很多錢了,」他這六年累積的財富,可能是別人努力一輩子也達不到的數字。
「哼,你忘了我是大小姐呀!大小姐可是很會花錢的,你供養得起嗎?」她故意裝得很勢力,瞧不起他這窮小子。
秦亞弓是個小富婆,打她一出生,家裡的長輩就為他們姐弟存下一筆數目不小的信託金,加上父母的疼寵,土地,股票,債券等陸續登機到其名下,就算她一輩子不工作也能不愁吃穿的當她的大小姐。
依靠男人?不必,她經濟獨立。
「養得起就嫁給我嗎?」黑眸閃著燦然璀光。
她不回答,只用眼角餘光瞇他。
「沒搖頭就表示同意。我訂下了你了,大小姐。」他輕吻著如蜜甜唇。
莫西雷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一片綠蔭草地上,徐徐微風吹動如瀑黑髮,他的心也隨著長髮飄動,動情地封印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