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而優則唱,第二年他發行了首張唱片,略帶低沉的歌聲要命的動聽,虜獲時下的少男少女們,專輯一推出馬上銷售一空,將他推向一線當紅炸子雞。
他算是一夕爆紅,走紅的速度簡直猶如坐上太空梭,一飛沖天。
「是呀!他倒是蠻專情的。」拿著馬克杯的金詩玉有意無意的瞥了某人一眼。
「不過緋聞也很多。」簡直滿天飛。敲著鍵盤的田菁菁打著某人的報告,一邊說。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曉得他有多少精力應付她們,光是某人,他就擺不平了。」老天爺是公平的,一物克一物。
「的確,人不可貌相,在玩完女人後還有力氣爬牆。」果然人的潛能無可限量。
噗的,金詩玉噴出一口咖啡。「菁菁,留點口德。」
她說的真是一針見血,只是此牆非彼牆,他也不是一朵出牆紅杏。
紅是非多,就算無意搏版面,也會有人藉著大明星光環沾點光,不時編些小道消息上報,哄抬身價,讓媒體聚焦在自己身上。
先不論真假,跟莫西雷的名字掛在一起的女人還真不少,有小咖演員、名模和名媛,不知名人妻和製作人,甚至是宣傳也沾上邊。
一個月內至少有十篇他和某人交往的報道,而且每次的人都不同,撲朔迷離的叫人分不出真假,他也因此被冠上「花心」之名。
更好笑的是每個緋聞對象都宣稱和他有一腿,大讚他的床上功夫,並稱自己是他的真愛,他日便會有喜訊傳出,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
可是傳呀傳,傳了六年也沒見到誰成功虜獲這位情場浪子。眾人反倒好奇起,他口中常提到的「大小姐」究竟是何方聖神?
「學姊,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為何我一句也聽不懂?」是她們的功力太高深,還是她這只井底之蛙道行太淺?
「乖,去問你秦學姊。」當事人最清楚。
「秦學姊?」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小學妹疑惑的視線一接觸到斜倚書櫃旁,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兒,不自覺的咽咽垂涎美色的口水,脖子微縮。
眼前美得不像真人的學姊是全校公認的美女,她膚白勝雪,吹彈可破,一頭黑髮及腰,如瀑傾斜,晶燦雙眸活似水晶一般,綻著攝人光澤,那粉色唇瓣呀!像在引誘人似的,晶瑩又潤澤。
學姐的美是幻境中才有的絕色,叫人不敢輕易褻瀆。
「閒著沒事就去掃地、拖地,看著我有鈔票撿嗎?」這些不長進的閒人,一天到晚只會跟著八卦走。
金詩玉擠眉弄眼的發出怪異的笑聲。「你不發表一下意見嗎?小學妹崇拜的那個人可跟你很熟」
「很熟?」個子嬌小的小學妹林慧文趕緊湊上耳朵。
很熟是熟到什麼程度,可以拿到免費的演唱會入場門票嗎?
「少把我和他扯在一起。我已經搬出家裡,還不夠表示我的決心嗎?」幹嘛動不動就搬出來說嘴。
「顯然不夠,秦同學。」田菁菁說了句風涼活推推鼻樑上滑落的眼鏡。
「沒錯,孫悟空翻得再遠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你還是被壓在五指山下呀!」天生萬物,一物克一物,這是改變不了的自然法則。
升上高中後,志願相同的金詩玉和田菁菁又和秦亞弓分到同校,且被分到同班,感情不淡不濃的廝混三年,又有緣得分到同一間大學。
本來大小姐的生活過的好好,沒必要提早離巢,獨立生活,卻因某人的緣故產生變數。
拍戲、錄唱片、宣傳,應該忙的分身乏術的莫雷西居然抽的出空,更神通廣大的是,即使她故意繞遠路,他還是能無誤的堵到她,然後拉她上貓空吃野菜,或是到九份逛老街,嘗嘗地方小吃。
煩不勝煩的秦亞弓只有釜底抽薪——搬家。
想當然耳,疼女兒出名的秦爸爸二話不說買下五十多坪的「小」套房給她。地點位於精華地段的市中心,整幢大樓有二十四小時保全和進出管制,非本幢住戶不得擅自出入,嚴格管控訪客名單。
但即使這樣,疼女若命的秦爸爸還是不放心,因此她多出三名房客。
新聞系的金詩玉是她的「貼身女僕」,專門負責她的生活起居,譬如洗衣,曬衣,熨衣、摺衣、收拾她弄亂的居家環境。
而田菁菁是她的數學小老師,應用數學系的高材生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替人捉刀——秦亞弓高分過關的作業多半出自她的手。
原本還有位廚藝很好的學姊,不過她已經畢業,圖資系的林慧文來這補她的缺。小學妹是南部人,父親是老師,她在耳濡目染之下,也煮了一手好菜。
免費住豪宅又有薪水拿,誰拒絕的了呀!畢竟大學生的開銷可是很驚人的。
「你們說夠了沒,看我被吃的死死的能滿足你們變態的心理嗎?」一個個幸災樂禍,全無同情心。
「至少我們會很愉快,不覺得身在苦海中。」為她大小姐做牛做馬還被嫌的不夠勤快。
金詩玉並非真的在抱怨,朋友間交情深才能互相吐槽,她不過是嘴上愛說兩句,調侃一下將頭埋在沙裡的鴕鳥小姐。
誰都看得出來莫西雷和亞弓之間的曖昧,他的態度明確到連路邊的小狗都能嗅出不尋常,唯獨當事人糟懂無知,只當是惡意戲耍。
「是呀!還真委屈你來了,讓你在惡龍爪牙下掙扎求生。」她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吃肉喝湯兼打包帶走。
「別客氣,小奴天生命賤,理應在泥濘中打滾,大小姐施捨我一口飯,感激不盡。」人要懂得知恩圖報,不然會遭天譴。
秦亞弓瞇起水靈靈大眼。「你在唱哪家大戲,要不要引薦你到電視台跑跑龍套?」
聞言,她爽朗的大笑,「免了,要是你遇到你\'表哥\',他肯定會用白眼瞪我,譴責我未盡丫鬟之職,隨侍在側」
莫西雷那男人既可惡又可愛,除了「表妹」以外的人,他全不放在眼裡,為了她,他可以把所有人都得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