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在畫裡我們要怎麼救?」難道要切開還是放火燒?
喘了好一會的皇甫酷想到最厲害的人。「我要回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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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那臉……哈……我真是太厲害了,果然算出你會栽得灰頭上臉……哈……肚子好痛……」
誰會相信世上真有魔法、魔女的存在,簡直是滑稽又可笑,現在可是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
可是事實偏偏就在眼前,叫人不得不信。
額頭腫了個包的歐陽閻天幾乎快捏碎他手中的凶器,要不是真讓他見識到蹩腳的魔女將盤子裡的水梨變成蘋果砸向他,或許他一輩子會認為這種事太過荒謬。
眼睜睜的看著心愛女子如電影情節般化成白煙被一陣黑霧捲走,他心裡有說不出的震撼和驚慌,只能呆若木雞地不知如何反應。
他足足傻了好幾個小時,直到一道小小的黑影搖醒了他。
原來世上真有魔女會施咒害人,連個七歲小女孩都說得煞有其事,而他卻只能驚訝的睜大眼,聽她不屑又憤怒的描述她母親被害的經過。
他不知道桌上的兩張機票從何而來,即將起飛的時間讓他無法遲疑的帶著畫上飛機,一路上不敢放手的緊抱懷中,生怕那移動的小黑點會突然消失。
他看得出畫中的上官青青又餓又累,神情疲憊,可是他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心慌的對著畫說話,不許她輕易放棄。
他需要她。
不管她是不及格的魔女,還是罪大惡極的壞女人,只要她能回到他身邊,他全都不在乎,他願因為愛她而失去理智,臣服在愛的魔力之下。
「你笑夠了沒,我不相信你發現她們的身份時,還能夠以平常心冷靜看待。」那口牙越看越刺眼,好想拔了它。
他不是魔女,但他有替人拔牙的能耐,這點他深具信心。
「我……呃,是有點驚訝……不過我們家桃花的拳頭讓我不敢驚訝。」還有她的半桶水魔法。
雖然每次都出錯卻神准,他還曾被榴蓮砸到過,一顆蘋果算什麼,小兒科罷了,應該不怎麼痛才是。
好笑地看著好友兼上司頭上那顯眼的小山,笑不可遏的南宮風流覺得自己心理平衡了很多,至少他不是唯一的受害者,還有人陪他同甘共苦。
是幸災樂禍吧!他想。
「為什麼你能接受她魔女的身份而不被嚇跑?」普通人不會相信這種非自然力所能解釋的事情。
「那你呢?」南宮風流吊兒郎當的反問,眼中的光芒已說明一切。
「因為我來不及嚇跑。」歐陽閻天說得很無奈,剛硬的五官在這瞬間少了平時的嚴厲。
因為他愛上了她,所以想跑也跑不了,一條無形的繩子緊緊繫住彼此,世上再鋒銳的利器也斬不斷、磨不細,依然堅固得拉攏兩人。
他沒想到自己愛上的女人是個魔女,但愛都愛了能有什麼辦法,心是無法由理智來掌控,即使他的力量強大得足以控制半個世界。
一想到上官青青對人不設防的同情心,以及溫柔清澈的美麗瞳眸,心底高築的城牆已軟化成一攤泥,隨著她的喜樂而揉捏成各種形態。
「別太沮喪,我們都有這種經驗,上官家的女人就是有叫人拒絕不了的魔力。」南宮風流早就認栽了,豎起白旗投誠。
「這算是幸運嗎?」聽起來不像是安慰。
「當然,起碼你愛上的是溫柔似水的上官大姊,而我家桃花外表是個萬人迷,骨子裡卻是十足十的暴力狂,我光是應付她不時揮過來的拳頭就夠累了,還得時時保持超強電力的帥勁趕走對她有企圖的追求者,對照我,你敢說自己不幸運嗎?」
瞧他說得痛苦卻一臉甘之若飴的神情,歐陽閻天開始慶幸自己的幸運而同情起他來。「可是你不曾後悔,視其為甜蜜的負荷。」
「沒錯,我愛暴力女。」他自滿的笑了,眼露深情。「而且再比起某人的遭遇,我們真是幸運太多了。」
那個某人恨恨的抬起頭用怨恨的眼神一瞪,隨即又洩憤似猛灌花栗鼠白蘭地,一點也沒考慮到心愛的小女人一旦發現,會有多痛恨他的奢靡。
他實在不懂,老大二十七,老二也二十三了,為什麼每次一出事,都由半大不小的高中小女生承擔,她才十七歲,根本還是個未成年少女。
而他們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奴役她,真當她是神力女超人不成。
為女友抱不平的東方著衣一臉鬱悶,鳥屎綠的神情非常憤怒,想起他每回和小女友親熱時,一定有人跑來破壞,老天爺好像見不得他快活似的。
他都快憋成腎虧了,他們還笑得出來,不叫靜整整他們怎消得了這口鳥氣。
「儘管苦中作樂吧!人在畫裡頭很難出得來,你就抱著畫終老一生吧!」女友的口水吃多了還怕不尖酸刻薄嗎?上宮文靜最厲害的不是魔法,而是殺人不見血的舌頭。
一句話定生死。
「你很需要別人替你刻墓碑嗎?」歐陽閻天已經擔心得快愁白了發,又他火上加油的說風涼話。
聞言,東方著衣轉過頭,神情顯得暴戾。「好呀!我剛好覺得活膩了想找人陪葬。」
一觸即發的緊繃情勢讓一旁的南宮風流趕緊打圓場。
「哎呀!都是自己人別傷和氣,小心嚇壞了這群貓狗鳥鼠。」唉!那頭笨狗又躲起來了,真是沒用。
「誰跟他是自己人。」
「那群畜生嚇死了也好。」
看著兩人不約而同的吼出聲音,他這和事佬好笑又好氣地擋在中間,避免他們自相殘殺,畢竟咖啡屋還在做生意,他們不能嚇跑客人。
爐上的咖啡正滾著,不假人手自動的飛起倒入一隻隻乾淨的杯裡,他們三個大男人只是做做樣子端給客人,假裝非常忙,其實根本是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