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地瞪著顧湛庭,她認為他瘋了,因貪婪而瘋了。
隆重的樂聲開始演奏,他微微一笑,扶著曉冽走到正前方,俊男美女的組合令觀禮人士都讚歎著。
「請雙方交換戒指。」司儀宣佈。
顧湛庭的笑容擴大了,名利、地位似乎在他眼前疾速飛來,太好了,這是他應得的,再也沒有人會嘲笑他的陰暗出身了。
他緩緩地拿出戒指,執起曉冽的手——
「老天!你們瞧外面那是什麼!」一陣恐慌的叫聲引起騷動,所有人都朝窗子望去。
偌大的草坪上停著一架直升機,有幾個頎長挺拔的身影正陸續走出來,氣勢卓絕,最後跳下來的是一隻不起眼的小的棕色狗。
「該死!」顧湛庭雙眼危險地陰惻起來,這些毛頭小子要來壞他的事了。
首先邁入室內的是伍惡,他一臉篤定地朝曉冽走去,一旁的顏氏夫婦和貴賓早嚇傻了眼。
「曉冽,我來接你了。」伍惡一伸手就向顧湛庭肩頭攻出,一拳就令顧湛庭痛得直不起腰身來,他順勢將曉冽摟回懷中,卻發現她身體無以名狀的熱。
「你這小子竟敢打我!」顧湛庭怒不可遏地開始反擊。
「為什麼不敢?」伍惡挑挑眉。「不只打你,人我也要奪走。」
「你妄想!」顧湛庭大吼一聲,憤怒地衝向伍惡,手腳齊用,穿著西裝的他十分狼狽。可惜他沒那種從小打到大的背景,沒多久已節節落敗。
一番纏鬥之後,伍惡摟著曉冽只挨了一拳,顧湛庭卻已經渾身掛綵了,不過如果他連惡棍都打得贏,那也太奇怪了。
「解藥拿來!」伍惡擒住他衣領。
他搖搖晃晃的,像是隨時會倒下去似的,嚴怒把他給提直,從他襯衫口袋裡拿出一小包藥粉。
殷邪體貼地倒來開水。「快讓她吃藥,她臉色很差。」
「曉冽!」顏氏夫婦驚呼這一幕的變化,不敢相信好好一場婚禮會變成這樣,女兒的病容竟是藥物導致,這究竟是……
殷邪拿出名片遞到他們面前,微微一笑。「伯父,伯母,我是殷毓夫的兒子,請您稍安勿躁,我們到旁邊坐,讓我跟兩位解釋來龍去脈。」
顏氏夫婦驚疑不定地被殷邪帶開了,嚴怒鬆了手,顧湛庭刷地一聲,狼狽地倒在地上。
「衣冠禽獸!」嚴怒踢他兩腳。
「邪還真有辦法。」顏氏夫婦漸漸被安撫下來了,章狂在一旁讚賞著同伴,那悠哉的樣子,好像他跟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是個局外人似的。
「那個不成氣候的蹩腳醫生,難道你就不能過來看看病人嗎?」伍惡沒好氣地吼,藥吃也吃了,可是他的曉冽卻還是無法開口,她病奄奄的樣子像隨時會死掉。
「沒那麼快啦。」章狂慢條斯理地踱步過去。「她吃的是南美洲的迷藥,吃過解藥會昏迷三個小時,多灌她喝點開水。」
「媽的!你不會早說!」伍惡小心翼翼地抱起曉冽往樓上走,樓下太吵了,不適合他的曉冽休息。
說穿了,管她昏不昏迷,他要好好地吻吻她,等她醒來後,他更要好好的向她懺悔,他真是誤會她了,為什麼他早上竟不相信她,真是太該死了,曉冽……他輕撫著她臉頰,哦!能夠重新將她摟入懷中的滋味真是太好了,感謝上帝!別再讓她離開半分半秒……
「這玩世不恭的癡情傢伙!」望著伍惡和曉冽消失在樓梯盡頭的背影,章狂笑了笑,攔下也想跟著上樓去的小芸。「那裡不需要你啦。」
伍小芸猛搖尾巴,委屈地汪汪叫。
「真不上去?」殷邪笑盈盈的過來了,他的俊美和飄逸長髮已令得在場女客們芳心頻動。
「讓他們好好相處。」江忍中肯地說了句。
「就是!上去有什麼好看?」嚴怒挑起濃眉,一副「這提議真無聊」的樣子。
可是話才說完,他們的腳卻不約而同地搶著上樓梯,爭先恐後,深怕自己跑得比別人慢會少看了什麼好戲,剛才說不想看當然是假的嘍!
霧濛濛的春季已然過去,熱力無邊的夏天翩然來到了。
(之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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