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會兒,溫暖的太陽也漸漸變得毒辣,當蘇普發現太陽似乎換了一顆後,她的眉心悄悄蹙緊了。
「哼,小普已經幫你生了個兒子,你少得寸進尺。」
「生我兒子的娘就會是我老婆,你才少番顛。」
「她懷孕時你在哪?」
「賺奶粉錢兼確保她的安全。我在墨西哥時你在幹麼?躲在家怕人追殺?」
被刺中痛處,蘇啟文火速掏槍,瞬間對準新郎。
喀啦喀啦喀啦地,現場頓時亮出了十數把槍,壁壘分明地互指著對方。
對,就是這原因,她才不邀請美美她們過來。看著眼前畫面,蘇普心想,也幸好這海邊除了他們再無人煙,否則看到這畫面,肯定會有人報警。
「小子,你別忘了自己現在住哪,台灣是我的地盤。」蘇啟文皮笑肉不笑地警告。
被槍管指著腦門的范子駿是現場少數沒武器的人之一,因為他是新郎,但沒關係,他這個人最不怕威脅了。
「哈!」他狂妄的笑。「試試看。我還沒跟台灣的黑道交手過,你可以當第一號。」
他身後的夥伴經過一兩名翻譯,對於跟台灣黑道火拚的可能性極感興趣地互使眼色。
這畫面很好笑,兩方人馬數量相當,女方親友這邊雖多了幾個,但更明顯的,另一邊的傢伙個個高頭大馬,一個人就足以抵兩個,加上持槍的穩定性,一看就知道全是在槍口下討生活的行家。
勝負一眼便分曉,但這些幼稚鬼似乎還僵持不下。
蘇普失去耐性地一把撥開前方擋路的兄長。「讓開!」接著一併撥開眼睛發亮、準備迎上的新郎。「你也是!」
身為新娘,同是沒武器的人之一,她拎起裙擺,獨自踩著高跟鞋,大步穿越一堆槍口往教堂裡走。
一身雪白西裝的范子駿趕緊追上,接著其他人也全收起槍,急忙跟上。
在新娘風雨欲來的表情下,婚禮總算迅速且平靜的進行,而新郎討饒的模樣總算換回新娘的笑臉,她揚起笑容,與他在親友及神的見證下互換戒指、親吻,完成了這場簡易的神聖婚禮。
婚禮完成後,大伙各自解散,兒子跟著爺爺奶奶,讓爸媽這對新婚夫妻能共度兩人世界,蘇普也一腳把兄長踢上飛機,送回台灣。
蜜月的夜晚,兩人躺在飯店陽台躺椅上,看著夜空,聽著底下尚在活動的人群,蘇普忍不住問:「你和啟文怎麼那麼能吵?」
「他把你當女兒,捨不得你嫁。」而他是非娶不可,所以和那變態互看不順眼是正常的。「他刁難我娶老婆,我就叫他去看心理醫生。」
蘇普翻了個白眼。
難怪。原本這兩人相處雖然不到融洽,但也不至於針鋒相對,不知道從哪天開始突然吵了起來。
「年紀都那麼大了,還像小孩子一樣吵架。」
「嘿!」范子駿抗議。他翻身翻到了另一邊的躺椅,壓在她身上。「親愛的,我還很年輕,而且我們沒有像小孩子一樣。」
「這——」
不讓她回應,他以纏綿的熱吻將她的話全封住。
很快地,她就融化在他的吻下。
歷經了窗邊,牆上,地板,又回到床上,最後一次釋放,兩人筋疲力盡地倒在一塊。
喘息許久,范子駿將倒在一旁、癱軟得像顆棉花糖的女人撈回自己身邊。
「小櫻桃……你輸了。」他壞壞地笑。
蘇普想反駁,但話到嘴邊卻成了不成話語的嗚咽。她低嗚一聲。
「嗚……」不公平!
「親愛的,我體力比較好。」他親吻她,低笑。
她喘息了好久,終於能再開口說話。「老白說……我有興趣的話……他可以……找到……適合我的工作……」
原本志得意滿的表情丕變。「我不准!」死傢伙,竟然把主意打到他老婆身上來!
「你笑我……我現在只是穿著裙子煮飯、端盤子、照顧小孩的黃臉婆。」體力當然比不過他。
「我哪敢笑你。」就算日子平靜下來了,他的小櫻桃體內依舊有著十足的戰鬥力,永不認輸。他馬上舉雙手投降。「裙子很棒。親愛的,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的小櫻桃,我的女神,我孩子的媽……」他緊緊靠在她身旁,親吻她的手指,「不准和老白打交道,不然我會去找他,打個你死我活。」
她笑了出來。「你威脅我?」
「不,這是請求。」他姿態柔軟,繼續啃咬她的手指。
他貪戀她身上的每寸肌膚。
「你得在家,在我們兩個和小傢伙的家,我回家時才找得到你。」他嗓音低沉地懸在她身上,捧著她的臉蛋。「小櫻桃,知道嗎?得要有你,那才會是個家。」
那低沉又富含感情的嗓音瞬間就讓蘇普投降了。她也捧住他的臉,將自己的唇送上。
「好,我會在家。」在他們的家。「家裡有我。」
「對。有你,所以我才會回到那,別讓我找不到你。」他請求。
蘇普感到全身上下每個細胞全沉浸在喜悅之中。過去,這男人還曾害怕家庭的牽絆,現在的他不同了,他將她當成最終的依歸,徹底將自己交了出來,在她面前,毫無保留。
「我不會。」她緊緊地抱住他。「駿,我愛你。」
「我知道。」他自信的笑聲惹來一個拳頭。「我也是,親愛的。所以我們才在這,我愛你。」
—全書完—
好多好多 米包
這次阿包寫了很多自己比較熟悉的東西,想寫的東西太多了,需要做很多的取捨與刪改,這邊刪、那邊刪……刪了不少東西(阿嗚),結果阿編說我刪錯東西、把男女主角的感情刪了,留下一堆沒人想看的東西(唔∼中箭),所以又重砍了遍,再度把東西補回來,不知道各位看起來如何?
有任何問題,都請寫信告訴我,或上阿包的部落格及Facebook粉絲頁留言,我都會看到滴!
話說阿包家的長輩,有票職業軍人(姻親)。那方的親友,有營長、連長、士官……偶爾到親戚家去時,遠遠就會看到有阿兵哥在親戚家門口站崗,再走近些,發現一旁的座車上也有阿兵哥留守車內,這時阿包就會知道是哪個伯伯來了。那位伯伯,是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