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公主的風流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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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盼月小嘴兒微張,本想再做爭取,可見父皇一臉嚴肅的表情,不禁閉上嘴。這是父皇第一次對她擺出這樣的臉色,她知道父皇是認真的、知道這事已無轉圜之地,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認命點頭。

  「兒臣知道了。」這話裡的語氣,連三歲孩童都聽得出其中的勉強。她向前一步,面對盛宇珩,微一屈膝。「沁馨見過盛太傅。」

  「不敢,沁馨公主免禮。」盛宇珩微一拱手,也回了一個禮。

  「月兒,三日後,你必須每日辰初至墨香閣上課,一日兩個時辰,由盛太傅自己安排授課課程,父皇會不定時的抽查你的學習成果,莫要讓父皇失望了。」蒼昊帝疼愛的摸了摸愛女的頭。

  「兒臣遵旨。」鳳盼月中規中矩的行禮。「不知父皇還有何吩咐?」

  蒼昊帝心頭微微一怔,對這樣乖乖遵旨的女兒竟有些無法適應,不過他馬上甩開這種感覺,為了女兒的未來,這是必須的。

  「沒有了,你回去吧!」

  「是,兒臣告退。」鳳盼月又行了個禮,臨走前瞥了盛宇珩一眼,見他只是靜靜的立於一旁,連看也沒看她一眼,抿了抿唇,便轉身離開。

  「盛卿,往後公主就交給你了。」蒼昊帝交代。

  「微臣定竭盡心力教導公主,定不負皇上所托。」盛宇珩垂眼拱手一揖,臉上無表情,可低垂的眼裡閃過一抹抑鬱。

  對於「太傅」這個官職,他不滿極了,以他文武雙狀元的身份,就算沒能在朝堂上一展長才,至少也能到戰場上保疆衛國,萬萬沒想到竟然淪落至此,成為沁馨公主的太傅,心裡的惱恨正磨著他的心。

  尤其昨日下朝後,與好友相聚,好友竟說皇上可能打著招駙馬的主意,調侃地恭喜他即將魚躍龍門!

  關於沁馨公主的流言不少,其中最沸沸揚揚的,便是有關沁馨公主的「花名冊」,據說這本「花名冊」裡記載著許多男人的名字,都是公主偷溜出宮,到處留情的成果。

  雖然說流言不可盡信、謠言止於智者,但所謂空穴不來風、無風不起浪,至少在那些王公貴族、鄰國皇族間,有關沁馨公主的流言,是寧可信其有,導致無人敢娶這樣一位公主。

  像這樣一位女子,就算貴為公主,就算從此榮華富貴、權勢聖寵一把抓,他也敬謝不敏、避之唯恐不及。

  然而皇上當朝下旨,就是不給他拒絕的機會,難道他還能抗旨不成?

  為這樣一位女子惹來殺身之禍,不值!

  反正他早就打定主意,除了「公事」之外,不會和這位公主有一絲絲私人牽扯!

  盛宇珩退出御書房,準備出宮回府,卻在御書房外的花園裡看見沁馨公主站在前方不遠處的樹蔭下,而伺候公主的兩名宮女則退在數丈之外。

  他眉頭微微一蹙,瞧那沁馨公主一看見他,便立直了身子並朝他微微一福,擺明是在等他,甚至還摒退左右。

  他很想當作沒看見的繞道而行,偏偏這條路,是從御書房裡要出宮唯一的路徑,他避無可避,心裡更是不豫了。

  這位獨佔聖寵的沁馨公主,等在這兒有何目的?

  他可沒忘記她對於自己突然多出了一位專屬太傅有多不甘願。

  「臣見過公主。」盛宇珩拱手行禮。

  「太傅無須多禮。」鳳盼月受了禮,也依照禮儀向太傅行禮。「沁馨見過盛太傅。」

  「不敢。」盛宇珩淡漠地回應,便打算告辭,「臣尚有要事,先行告退。」

  「盛太傅請留步。」鳳盼月開口留人。

  「不知公主還有何吩咐?」

  「盛太傅應該知曉,歷朝以來,公主皆習至十三歲為止,盛太傅文武雙全,在朝堂上定能有輝煌的成就,屈就於本公主的太傅,實乃大材小用,亦是皇朝之損失,盛太傅何不稟明父皇,請父皇另置適當的官職,才不至於埋沒了盛太傅的才能。」

  「公主應也知曉,從古至今,抗旨的下場如何吧?」盛宇珩面無表情地說,冷漠地瞥她一眼。若非聖命難違,他也萬萬不願接下這等差事。

  鳳盼月微微一窒,他的眼神態度好像在告訴她——她以為他願意嗎?他也是很不甘願的。

  「父皇是聖明之君,愛才惜才,應不會為此怪罪於你,本公主相信你一定有所抱負,並不願意屈就於此吧!」

  「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公主與其私下遊說臣行殺頭之事,何不自省皇上為何為公主做此安排?」

  鳳盼月聞言,呆立於原地。現在她很確定這位新科狀元郎,對於擔任她的專任太傅非常的不滿。

  「自省?」她微蹙眉。「本公主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需要自省、重新教導的事來,盛太傅此言是何意?」

  「公主視規矩為無物,經常偷偷溜出宮外,不說出宮後的行為舉止,光是偷溜出宮這件事,歷朝以來有哪位公主曾做出這樣的事來?」盛宇珩一本正經地陳述,心中隱忍的不甘讓他不再客氣,反正他是公主的太傅,教導公主是理所當然的事。

  「父皇都沒管我了,你憑什麼管!」鳳盼月不滿地反駁。

  「皇上已經管了,皇上命臣為公主太傅,不是嗎?」盛宇珩略帶一絲譏諷地道。

  鳳盼月呼吸一窒,無法反駁。

  「……不就是出宮玩嘛!大驚小怪!」她頗為不悅,不認為自己有何不對。

  「公主認為只是出宮玩,卻沒想過自己的行為已經讓皇室蒙羞了嗎?」盛宇珩冷淡地望著她。

  「什麼?」她一愣。他也說她讓皇室蒙羞?她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安這個罪名給她?勤貴妃娘娘這樣說,她當作對方是找她麻煩想羞辱她,偏對方腦袋不好使,只能逞口舌之快而已,可這個狀元郎呢?會如何刁難她?

  「事情若非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以皇上對公主的寵愛,萬不可能採取此行動。正式上課前,就請公主好好的自我反省。」神情淡漠地垂下眼,他恭敬的一拱手,「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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