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怒漢勇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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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別忘了,是你委託我多管閒事的。」章狂從書包裡抽出一份病歷來。「你要的東西。」

  「整我呀?」嚴怒瞪著他,這傢伙明知道他看不懂病歷表上那些蝌蚪文字。

  章狂揚揚眉梢,用拇指與會指彈彈病歷表。「我沒要你看,只是向你證明我把病歷弄到手了。」

  「媽的,講重點!」他幾乎快被章狂給惹毛了。

  他的怒火沒燒到章狂,章狂依舊一派懶洋洋的姿態,不痛也不癢。「你不必太緊張,紀芷丞得的是心臟病,不是癌症,她甚至可以痊癒,只是,她本人願不願意接受手術的治療。」

  嚴怒皺起了眉頭。「你沒看錯嗎?你確定她的心臟病有藥醫?」如果是這樣,那她為何不接受手術?

  章狂很不爽地瞇起了眼睛,嚴怒這種問法簡直污辱他,他對自己在這方面的自信可是第一等級的。

  「她確實可以治療,但是她不願意。」章狂勾勒起一抹笑意。「不要問我為什麼,如果我是邪的話,或許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

  章狂勾住嚴怒的肩膀,像只偷懶的美洲豹。「走吧!夥伴,把女人擱在一邊,別忘了忍還在樓下等我們哩!」

  ☆☆☆

  捧著一束菊色太陽花,芷丞吸了口氣,再吸了口吸,等她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正要舉起手來要敲門的時候,拿著點滴的護士先她一步轉開了門把,這麼一來,她只好順勢跟著護士小姐入內了。

  「又要打點滴嗎,」黃若傑會上書本,看到點滴包,她本能地皺起了眉宇,可是當她看見跟在護士後頭的人之後,她的眉毛不皺反挑了。「你來幹麼?」

  芷丞咬咬唇,慚愧地垂下眼瞼,聲音小得不能再小。「對不起,都是我害你受傷的。」

  黃若傑受傷後,她曾好幾次想來當面表達她的歉意,可是每次都被擋在門外,黃若傑指明了不想見她。

  「哼!你知道就好,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倒霉的在這裡,你知道被子彈打中是什麼滋味嗎?我希望你也嘗嘗看!」黃若傑瞪著她,眼裡不是恨,而是嫉妒。

  這既不聰明又奇貌不朽的黃毛丫頭憑什麼得到嚴怒的青睞?嚴怒居然為了紀芷丞這根朽木而要放棄她這朵名門之花.這算什麼?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了?

  「我真的很抱歉!」在黃若傑的指控下,芷丞的頭垂得更低了,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真的希望受傷的是自己,那麼,要她吃多少顆子彈都沒關係,天知道她情願死在流彈之下也不願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護士小姐似乎對這種情形見慣不怪,她很嫻熟地替黃若傑將針頭注射進去之後,笑笑地退了出去。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黃若傑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把你的花帶走,這裡不需要花,還有,記住,是你害我受傷的!」

  芷丞咬了咬下唇,那槍傷一定很痛很痛吧!所以黃若傑才會這麼恨她。

  默默地抱著花,芷丞轉動了門把,準備要離開,黃若傑是病人,是無辜的受害者,她不能刺激病人……

  「站住。」黃若傑冷不防地開口。

  芷丞欣喜地轉過頭去,以為黃若傑肯跟她說話了。

  「紀芷丞,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黃若傑微微一笑,眼裡透著一絲得意、一絲挑釁,與一絲不懷好意。

  「什麼事?」她幾乎是虔誠地問,難道——黃若傑願意原諒她了嗎?

  黃若傑含笑地盯著芷丞。「剛才嚴學長來看我,他幾乎天天都來,每次都帶好多我喜歡吃的東西,哦,對了,這不是重點,他喜歡來看我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重點是,」她悠然自若地輕笑了一聲。「我向他告白了。」

  芷丞總算聽懂黃若傑話裡的意思了,她輕輕攏了攏眉,黃若傑不是要原諒她,而是在向她示威。

  「你……向他告白了……」芷丞愣愣地重複,黃若傑向嚴怒告白了,這訊息就像一陣閃雷劈進了她的心底。

  「沒錯。」黃若傑一笑。「我向他表白了,而他,當然他也接受我了。」

  哈,這遊戲太好玩了,她要嚴怒紀芷丞永遠沒有再度交集的一天!

  芷丞的身子晃了晃,淚水一下子衝進了她眼眶。

  不,她不該哭,這是可預見的結果不是嗎?嚴怒早對她說過,他喜歡的是像黃若傑這樣的女孩,一個健健康康的女孩,她不必他停下來等她、救她、保護她,她可以跟著他一起跑,跑多遠都不是問題……

  很快地抹去淚水,挺起背脊,她勇敢地朝黃若傑擠出一個笑容來。「我祝福你們!」說完,她踉蹌地離開了這間令人傷心的病房。

  ☆☆☆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喲,」伍惡懶洋洋地晃過學生會裡來,自言自語地唸唸有辭。

  紗紗看了一眼外頭下著的傾盆大雨,表情怪怪地。「是……是呀!」這要教她怎麼回答?

  「紗紗,看你的樣子,你現在很想喝熱巧克力牛奶對不對?」伍惡靠過去,斜著眼搭紗紗的肩膀問。

  紗紗摸摸自己的臉。「有嗎?」

  「有啦!」伍惡拍了她一記,「你的心事都寫在臉上了,在這個無情的世界上,只有我瞭解你。」

  「好吧!我去買。」紗紗投降地說,反正早投降跟晚投降的結果都一樣,都是要投降就對了。

  「這樣才對嘛!」伍惡大為欣賞地拍拍她臉蛋,視線瞟向一旁的嚴怒。「有需求就去做,不要壓抑,一不要像某人一樣壓抑,那不太好的。」

  「我沒有壓抑呀!」紗紗分辨著。

  伍惡笑嘻嘻地。「小愛麗絲,我又不是說你。」

  紗紗揉揉自己那無辜的臉頰。「可是你拍的是我呀!」伍惡今天是怎麼回事呀?

  伍惡鄭重地看著紗紗,一臉莊嚴地說;「我拍你,那只是一種緣分,毋需理由,好將紅爐一點雪,化作人間照夜燈。」

  紗紗仰著小臉,非常疑惑地看著他,只差沒去拭他的溫度而已。「惡,我覺得你今天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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