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沉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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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焚香也能止痛?」他挑眉。

  「是的。」她連忙回答,就要朝關起的木門走去,以取香匣的借口,脫離他的懷抱。

  雖然只經過一次雲雨歡愛,但是她已經本能的知道,關靖此時此刻就想要,再次享用她的身子。

  那般的癲狂,教她畏懼。

  只是,她想要逃,他卻不肯放過,仍圈抱著她纖細的腰。

  「你身上的氣味已能讓我止痛。」他埋首在她的發間,輕笑她的天真,以及太過粗糙的借口。

  「這、這是香料混合後的氣味。」邪惡的大手,探入她的腿心,觸及她最不堪蹂躪的花蕊,她嬌軀一震,要不是有他圈抱著,肯定就要軟倒在地。

  「我很喜歡。」他一語雙關,指尖攪弄著,暖暖的潤澤。

  戰慄竄過全身,她星眸半閉,輕吟著感受他的探入,愈來愈深。

  「若、若是能……能將香料磨碎,放入香囊隨身……效果雖不如焚香但是也……啊……」她驟然嬌呼,夾緊雙腿。

  他刻意在花蕊上多加琢磨,懲罰她妄想逃避。

  「你的話太多了。」關靖橫抱起她,走向睡榻,將迷茫嬌喘的她放置在榻上,連衣裳也不褪,只是撩起兩人的衣衫下擺,就抱起她的腰,以堅硬的熱燙,揩磨她的軟潤,似笑非笑的就要——

  木門外,傳來恭敬的聲音。

  「主公,韓良有事求見。」不必勞煩奴僕,他親自來到書房前求見。

  關靖置若罔聞。

  「主公,韓良有事求見。」

  那聲音裡,透露著不肯放棄的堅決。

  「主公,韓良有事求見。」

  關靖彎起嘴角,緩慢的離開她的嬌膩。抱著柔若無骨、嬌喘吁吁的她,坐到睡榻上頭,還替她理了理衣衫,拉起被扯開的衣領。

  「主公,韓良有事求見。」門外還在揚聲說著。

  「聽見了。」關靖坐在睡榻上,把玩著沉香的長髮,懶洋洋的說道:「不識趣的傢伙,給我爬著進來。」

  木門開啟,玄衣灰髮的韓良,緩步走入書房,在睡榻前下跪。

  「主公。」

  「你還真會挑時間。」

  韓良恭敬的回答。「是的,屬下是特意挑過時間的。」

  「我不是要你爬著進來嗎?」

  「屬下不會笑,也不會爬,任憑主公懲處。」他抬起頭來,視線掃過臉色潤紅的沉香,才看向關靖。「但是,請容屬下,先將事情稟告完畢。」

  關靖哼笑一聲。

  「說吧,有什麼事?」

  「賈欣送了禮來。」

  「喔?」這倒是引起關靖的興趣了。「那老頭子比誰都知道,我並不收禮。」

  「顯然他是聽說,主公已經破例。」韓良意有所指。

  關靖捻玩著手中青絲,彎唇淡笑。「他送了什麼東西來?」

  「一塊萬年沉香。」韓良說著,語氣平淡。「即是當年皇上賜給董平,但董平為了買取藥材,救助病民時,抵給藥商的那塊沉香。」

  冷笑的聲音,在書房內響起。

  「這老狐狸,消息還是這麼靈通。」關靖興味盎然的說道。

  南國的朝廷勢力,長年由關家把持,關家父子主持內政,也參與外務。除此之外,年過花甲的賈欣,更是積極培養朝中勢力。

  他耗費多年,在朝廷內培植了一批官員,還將大量的族親,舉薦為各級官員。如此一來,從下到上,賈家可說在朝廷內,打通了一條門路,權勢日漸擴張,幾乎就要取代關家。

  直到十年前,關靖戰勝北國,立下大功,賈家的勢力才不再膨脹,但是賈欣的野心卻依然不減。

  韓良直起身子,朝門外揮手示意。

  等候在外頭的婢女,這時才敢踏入書房。她送上一個由溫潤白玉雕成的牡丹玉碟,碟上有萬福繡紋絹,絹上有著一塊色若黝金、質地油潤,價值連城的上好沉香。

  這塊沉香,約莫娃兒拳頭大小。

  「拿過來。」關靖淡淡的說。

  她聽從他的命令,將沉香放入掌心,送到他面前,讓他觀看。

  韓良看著這一幕,不疾不徐的又說道:「賈欣親自送來這份禮物,說是為了主公,特地由藥商手中買來的,要獻給主公燃香,辟邪解憂。」

  「他付給藥商的該是冥錢吧?」

  「主公猜得沒錯。」來此之前,他早已仔細調查過了。「那名藥商前幾日意外暴斃,至今查不出死因。」

  「這倒是賈欣慣用的手法。」關靖笑了一笑,抬眼看著,坐在腿上的美麗女子。「你爹就是以這塊沉香,為你命名的。」

  「是。」她凝望著手中的沉香。「只是,爹爹將它抵給藥商時,我還年幼懵懂,已經不記得它的模樣了。」

  他傾靠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細細看著這份重禮。

  「這是香木的一種嗎?」雖然位高權重,但是他力求節儉,難得會對貴重之物有興趣。

  韓良搶先開口。

  「沉香,似木而非木。」他望向主公腿上的女子,雙眸在灰髮的襯托下,更顯深幽。「還請姑娘,為主公解釋。」他的語音鏗鏘,敵意分明。

  她輕咬著唇瓣,過了一會兒之後,開口才說道:「沉香乃是極南之地的蜜香樹,沁合了樹脂與木質之物。」

  「敢問姑娘,蜜香樹如何才能產出沉香?」韓良刻意問道。

  「蜜香樹受風折、雷擊或是人為砍劈、野獸攀抓等等傷害時,便會泌出樹液,日久之後,樹液結沉,是為沉香。」她輕聲解釋。

  「這麼說來,沉香,是木的傷、是木的病?」

  她呼吸一停,注視著韓良,沒有移開目光。這個男人,在提防著她。

  「大人要這麼解釋也行。」她的語氣反而變得更從容。

  「姑娘是醫者,自然知道,只要是傷、是病,就非除不可。」韓良說道,毫不掩飾語氣中的警告。

  「這點不必大人提醒。」

  「不,我非提醒不可。」他頓了一頓,恭敬伏地。「國家棟樑,不能傷、不能病。若是對主公有害,就算是再珍貴希罕之物,我也會為主公除去。」

  「我不明白大人在說什麼。」她絕美的容顏上,沒有半分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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