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笨匪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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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表面波瀾不興的芷凌,腰桿挺得筆直,靜靜聽春桃說,心裡想的卻是翟虎子,除了他大剌剌的笑還是大剌剌的笑。

  「我不許你再接近虎子哥,你若有羞恥心,就快點離開,明白嗎?」冉芷凌愈是沒反應,春桃心頭的怒火燒得愈旺,步步逼近,甚至探出手抓住她的手臂,非要剝下她平靜的面具不可。

  春桃的咄咄逼人與碰觸,使她感到不舒服,她掙脫春桃的鉗制,語調冷淡。「我是留是走,會自己決定,不需要你趕人。」

  被甩開手,令春桃更加不快,她移動身體,故意擋住她的去路。「好哇,你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來了,你根本就是想賴在村子裡,對虎子哥死纏不放對吧?」

  「是又如何?」芷凌挑釁地看著春桃,既然春桃想找麻煩,不願當小媳婦兒的她自然也不會太客氣。

  春桃氣得跳腳,指著她的鼻頭罵道:「你這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手裡揣了一個,還想伸手在抓一個,告訴你,有我在,你可以死了這條心,我不會讓你得逞!虎子哥就是太善良,才會被你耍得團團轉。」

  「隨便你。」芷凌聳了聳肩,將春桃的話當耳邊風,不懸掛於心。

  「你、你、你……」春桃氣到手指抖啊抖,絞盡腦汁想要找出更凶狠的話來痛罵她,可一時間卻氣到想不起來。

  「既然你要跟我說的話都說完了,那我先走了。」芷凌完全不把春桃的火氣放在眼裡,她很明白,自己表現得愈冷淡平靜,就愈會激怒春桃。

  「你……」春桃你了半天,氣得半死,依然找不到話來狠罵她,只能乾瞪眼看著她離開。

  芷凌不疾不徐地走著,儀態萬千,神聖不可侵犯。

  但她的內心卻是翻騰不已,明明很清楚,該要放棄翟虎子,偏偏鬆不開手,她想要對著他笑,想要看他開心得像個孩子打翻觔斗,想要他的雙眼永遠只為她炙熱燃燒。

  她的想望很貪心!可是她偏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或許,她真是春桃口中可怕的壞女人吧。

  「芷凌姊姊回來了!芷凌姊姊,你快點說故事給我們聽。」彩虹歡喜拍手。

  另外兩個女孩也開心地等她回來說故事。

  芷凌一臉沒事發生過般,笑若春風,回到孩子們身邊,她伸手摸摸等待已久的彩虹。「好,我再來說個故事給你們聽。」

  開開心心坐下來,芷凌攏好裙擺,開始說起美麗浪漫的傳說。

  站在土堆前的春桃氣得臉色鐵青,全身顫抖不已。

  「冉芷凌,我不會這樣就算了,你儘管得意吧!虎子哥終究會明白誰對他才是真心的。」恨恨撂下話後,這才不甘願轉身離開。

  表面上佔得上風的芷凌在春桃離開後,直挺到快要斷掉的腰桿這才稍微放鬆,心情很沉重,笑容也開朗不起來。

  「芷凌姊姊,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痛痛?」彩虹一臉受到驚嚇。

  「沒有啊,你怎麼會這樣問?」她不解地看著彩虹。

  彩虹伸出手,為她擦掉頰邊晶瑩的淚珠,再攤開掌心給她看。「因為你哭了。」

  瞪著彩虹掌心的淚珠,芷凌才赫然發覺,自己遠比自己所以為的還要喜歡翟虎子,她竟為了捨不得離開他而落淚,為何會這樣?不該這樣的,真的不該……

  更多止不住的淚水潸然滾落,她就像個脆弱無助的孩子,哭得完全不能自己。

  小彩虹見狀,難過地跟著她一塊兒抱頭痛哭,活像是她受了委屈一般。

  另外兩個小女孩完全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兩個人瞪著哭成淚人兒的芷凌與彩虹,已經嚇到說不出話來。

  夕陽西下,余霞滿天。

  一片落葉,孤零零地被風吹揚起,飄捲到陳舊的屋脊。

  經風再次輕輕一帶,在半空中翻滾,最後落在破裂的瓦甕邊。

  帶著黑子與村人在道上埋伏了一天,等不到待宰肥羊的翟虎子甫回村,小彩虹馬上把他拉到一邊,向他報告今天她最喜歡的芷凌姊姊傷心流淚一事。

  原本心情就不是很好的翟虎子,聽她這麼一說,更是惡劣到不行,讚許她一番後,連口水也沒來得及停下來喝,立刻去找芷凌問個清楚,看她究竟為了什麼事而哭哭啼啼。

  大哭一場的芷凌怕被大叔及大嬸發現她雙眼紅腫,暫時沒回家,而是來到豬圈,屈膝坐在地上,出神地對著無憂無慮快樂玩耍的豬只視而不見。

  她想著,她真能繼續和翟虎子這樣曖昧不清嗎?

  他們倆最後能走到哪?

  她應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管她有多喜歡翟虎子,他們都不會有未來,聰明的人早就選擇放手了,哪像她還執迷不悟。

  煩躁的手無意識地拔著地上乾枯的野草,帶著愁緒的唇兒輕喃:「冉芷凌,你是個大傻瓜。」

  「你這女人!總算讓老子找到了。」屋前屋後,在村子繞了一大圈到處找她不著的翟虎子,最後才想到她極可能躲到人煙稀少的豬圈,果真讓他在這裡找到人。

  聽見他的聲音,芷凌轉頭睇望他。「你不是去打劫了嗎?」

  「天都快黑了,連只蒼蠅也沒出現,老子總要帶著大夥兒回來祭祭五臟廟吧。」翟虎子發現她雙眼哭得紅腫、眉心緊鎖,跨大步坐到她身邊。

  「嗯。」芷凌輕輕應了聲,低垂著頭,繼續拔她的野草。

  「彩虹說你哭了,你為了什麼事在哭?又想起你爹娘?」翟虎子開門見山劈頭就問。

  「沒什麼,只是突然心情不是很好。」她的聲音悶悶的,聽他提起死去的爹娘,又濕了眼眶。

  當他坐在身邊,溫熱的體溫對她充滿吸引力,讓她很想、很想靠在他肩上,汲取一些安慰。

  「是春桃跟你說了什麼嗎?不然你為何會突然心情不好?」他可不容她隨便敷衍。

  她是他心愛的女人,若是愛了委屈,他肯定替她討回。

  「你怎麼知道春桃跟我說過話?」

  「彩虹說的。」他一點也不介意讓她知道誰是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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