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他可是南嶽的棟樑,鼎鼎大名的鳳將軍,沒有他,南嶽的江山也不會如現在這般固若金湯。」
「怪不得連南嶽六王爺都不敢挑戰他的權威,原來他也是一名武將,單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很有氣勢。」
白君然瞟她一眼,「你夫君就沒氣勢了嗎?」
墨蘭臉一紅,「不一樣啊。」
「哪裡不一樣?」
雖然他知道自己捧乾醋狂飲的行為有些幼稚,可自家娘子當著自己的面欣賞別人,他心裡就是不舒坦。
「怎麼說呢,那人雖然看起來就不是簡單角色,可卻很低調內斂,而你呢,非常囂張非常霸道,好像巴不得宣告天下你是個不能被惹的人一樣。」
白君然突然一笑,在桌子底下抓住她的小手,「嗯,這樣的形容我喜歡,我就是囂張霸道不能惹,所以你可給我記清楚了,不准紅杏出牆,否則我可不饒你。」
「胡說八道什麼呢?」
小兩口又是一陣笑鬧,完全把這場皇家宴會當成調情的最佳場合。
對面的鳳無憂見狀,唇邊揚起一道不明顯的弧度。雖然他不想承認,但白君然的確是後生可畏,這個小他近二十歲的白君然在行軍佈陣上絲毫不比自己遜色。
至於他身邊那個粉衣姑娘,讓他有種沒來由的親切感,漂亮的姑娘他也見得不少,可這位姑娘,卻讓他產生一種連他自己也無法形容的好感。
就在幾人各懷心事的情況下,皇宴開席了。
免不了一番歌舞助興,後來又在一位大臣的提議下,兩國各自挑出幾個武將,進行拳腳切磋。
白君然覺得超級無聊,只想這宴會早些結束,自己好摟著嬌妻回府親熱。
就在北麒與南嶽的武將不分高下的切磋了一陣之後,許久沒吭聲的景琪,突然道:「這麼比來比去實在沒什麼意思,不如這回咱們下點賭注,誰若贏了,輸的那一方就要付出一些代價,這樣比起來不也有趣一些嗎?」
眾人皆是一愣,你看我我看你,想知道南嶽六王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白君然泠冷一笑。狐狸尾巴終於要露出來了嗎?
龍昊挑了挑眉,「六王爺可有什麼好的想法?」
景琪微微一笑,「好想法倒是不敢當,不過呢,皇上也知道,位於南嶽與北麒之間有個叫蓋縣的地方,雖然目前被劃分為北麒的疆土,但在那裡做生意定居的南嶽人也非常的多。
「聽說兩國百姓時常因為民情的不同而爆發衝突,我南嶽實在不想因此傷了兩國和氣,所以本王就想了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見龍昊示意他說下去,景琪便也不客氣的道:「我們兩國不如正式的比試一場,若我南嶽贏了,希望皇上割愛,將蓋縣送給我們。」
這可是明目張膽的索取啊!眾大臣皆是一臉的震驚。
蓋縣,的確是個面積並不大的地方,可那裡卻是北麒與南嶽的交界,就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個非常重要的地方。
景琪這麼毫不避諱的討這個小縣城,意思也很明顯,就是南嶽意圖將觸角進一步伸到北麒來。
這種事誰能容忍?
更何況眾人心底都非常清楚,在南嶽實力慢慢擴大之後,早晚有一天會出兵攻打北麒,來擴大南嶽的版圖。
所以表面上北麒和南嶽自從二十年前休兵之後,始終維持著互不侵擾的關係。
但實際上,雙方都在養精蓄銳,就等著哪一天找個機會兵戎相見。
墨蘭也聽得十分心驚,不解的看看白君然,「蓋縣是怎樣一個地方?」
「位置兩國交界,聚集著北麒與南嶽的子民,地勢很險峻,屬於山區,卻是個適合駐兵紮營的地點。」白君然端起酒杯輕啜一口,「顯而易見,一旦蓋縣被南嶽佔領,他們定然會從那裡下手,一步步吞食我北麒的國土。」
「實在太可惡了,這個南嶽六王爺怎麼可以這麼厚顏無恥?」
白君然一笑,「南嶽覬覦北麒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們就等著逮到一個適當的時機,來向我北麒宣戰呢。」
「那怎麼辦?萬一北麒真的輸了……」
「靜觀其變!」
第8章(2)
兩人小聲一番議論,高位上的龍昊已經處變不驚的問道:「六王的提議,朕很感興趣,不過朕很好奇,若是南嶽輸了呢?」
景琪顯然並未料到對方會有此一問,想了下,使擲地有聲的回道:「若我南嶽輸了,本王自然會下令,將蓋縣所有南嶽的子民盡速遷出蓋縣。」
在某方面來說,這的確是個很大的誘惑。
畢竟沒有人願意自己的領土被他國的人所侵佔。
雖然蓋縣的面積不大,但因為位處兩國交界,所以一些從南嶽過來做生意的商人越來越多。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些人表面上打著做生意的旗幟,實際上也是想暗中培養一股勢力來佔領北麒邊界。
因為北麒這邊始終抓不住對方的把柄,只能忍氣吞聲讓南嶽佔了便宜。
「這個賭局聽起來還挺有趣的,那麼六王想如何比試呢?」
景琪一笑,「很簡單,武鬥不如文鬥,既然事情是由我們南嶽起的頭,那就由南嶽給你們北麒的臣子出幾道題,如果都答對了,我們就算輸,如果答不上來的話……」
他沒將話說完,但眾人也都聽懂他話中的意思。
幾個北麒大臣紛紛向皇上投去阻止的眼神。這景琪既然敢拿這當賭注,肯定是有備而來。
萬一真使什麼陰謀詭計,可是得不償失啊。
龍昊也知道對方肯定不會讓北麒佔便宜,可他身為一國之主,如果現在否決了這份賭約,以後在南嶽皇族人面前,自然也就失了一份威信。
「好啊,既然六王爺如此有興致,那大家就玩一玩好了。」
一聽這話,景琪陰險一笑,「皇上果然夠膽色,那麼我們南嶽也不客氣了,宋文!」
他喚來一個始終站在他身後的一個隨從,對方是個二十來歲的男子,長相很斯文,看得出應該是一名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