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落,墨蘭的耳根便泛起了紅色。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第一次看到她露出窘態,他只覺得有趣非常,忍不住就想繼續逗弄。
「哪有胡說?若你不信,咱們一塊找奶奶問個清楚可好?看她是不是想讓你給我生個娃兒,好繼承白家香火。」
畢竟是個還未經人事的姑娘,就算已經嫁作人婦,可這十年間,兩人根本就沒相處過,哪禁得起他這般逗弄。
見他面露邪惡,她轉身就想逃開,卻被他霸道的攬住。「我看今晚月色不錯,氣候宜人,不如我們就把十年前給耽誤的洞房花燭夜給補回來吧,趁早生個娃娃,也好了了奶奶的一樁心願……」低下頭,就要去吻她的櫻唇。
墨蘭又氣又怕,她原本以為夫婿十年不歸,多少與自己的存在有些關係,所以認定他必然是不願意與她多有牽扯。
沒想到這人才剛回府,便說要洞房花燭。
雖然兩人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但經過十年的分離,她其實有點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夫婿。
「你躲什麼?我是你夫君,入洞房生娃娃,這可是天經地義的事……」
她越是驚慌,白君然便越是想大笑。
見她伸手往腰間掏去,他聰明的一把擒住她的雙手,目光一閃,惡劣的笑道:「怎麼?想用對付那幾個惡匪的招數對待你的夫君?」伸出一根手指朝她搖了搖,「那可不行喔,妻要以夫為天的,隨便給自己的夫君下癢癢粉,可是要被打屁股的。」
眼看著她被自己氣紅雙頰,他樂得不行,一股突來的衝動,讓他俯下身,霸道的噙住她嬌嫩的雙唇。
可惜味道雖然鮮美,卻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
白君然稍微撤退,瞇眼笑著看她,「倒是個嗆丫頭。」
說著,再次吻下去,然後再次被咬。
「唔?」
挑挑眉,笑意更深,「你咬我一口,我便親你一下。」
她可憐兮兮的張著一雙大眼,怯弱道:「那我不咬了。」
白君然被她那小媳婦模樣逗樂了,笑得前仰後合,心底某處益發的柔軟,俯身銜住雙瓣嫩唇,肆無忌憚的蹂躪起來。
「唔……你說過我不咬你就不親的,你這個臭無賴。」
「哈哈哈……既然你都說我是個無賴了,那我今晚就做個徹頭徹尾的大無賴吧。」
打橫將雙頰微紅的人兒抱起,往兩人房間而去。
月光透過白色紗窗灑入淡淡光華,床幔外落下好看的剪影,起先還能分辨清楚兩人身影,但很快就纏綿繾綣,捲到一塊去。
外面萬籟俱寂,只有微風陣陣透過虛掩的門窗吹入,帶著甜膩的香意,輕輕撩起掩住一度春風的芙蓉帳。
翌日清晨,墨蘭在一陣乏力中緩緩醒來。
昨夜纏綿的情事歷歷在目,鮮明清晰。
初經人事,已為人婦,這樣的經歷,讓她心底竟有種說不出的苦澀與甜蜜。
或許在白君然心中,她的存在價值幾乎為零,但對於自己來說,那個男人可是她一輩子的依靠。
自幼無父無母的她,從懂事起就知道自己的家庭並不完整。
養大她的是一個老將軍,八歲那年,老將軍由於病重不久於人世,才將她托孤給老太君。
雖然這十年來,那個人對她不聞不問,但在她心底早就認定了他,每次聽聞他在戰場奮勇殺敵的事跡,她都忍不住與有榮焉。
終於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了嗎?
窗外,傳來枕邊人習武練劍的聲音。
雙頰不禁一紅,其中也夾著些許惱怒。
一想到自己就這麼被他拆吃入腹,心底可是大大的不平衡。
原本還想多加刁難一番的,沒想到……
算了,反正他是她的夫,早晚,她也是他的人。
正要起身穿衣,就見自己赤裸白晢的上身,竟用毛筆寫了幾個大字──
『白君然到此一遊,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否則,殺無赦!』
看清楚這些歪歪扭扭的字跡之後,她抬起頭,對著窗外高聲大吼,「白君然你這混蛋,我恨死你了!」
第3章(1)
大清早,小兩口陪著白老太君一起用早膳。
從下人口中得知兩人昨天晚上已經有夫妻之實,白老太君笑得闔不攏嘴。
至於白君然,心境則有些複雜。
昨晚原本只想逗逗她,卻不料鬧著鬧著,就跟她發生關係。
起初還擔心自己力道拿捏得不好,會碰斷她的胳膊或腿的。可到上床了才知道,這種柔弱類型的女子,身子雖然纖細了些,卻也不如他所想的那般不濟。
總之一切出乎意料的美好,至少昨晚他度過一個十分難忘的洞房之夜。
只有墨蘭始終彆扭的繃著小臉,每次不小心與白君然目光相對,還會惡狠狠的瞪他。
這混蛋實在可惡,佔了一整晚的便宜也就算了,居然還拿筆在她身上塗得亂七八糟,害得她在浴桶裡泡了好一會,才把那些墨跡洗掉。
挨了她一瞪的白君然,嘻皮笑臉的將盛好的一碗雞湯遞到她面前,氣死人不償命的道:「來來來,多喝些雞湯補補身,你現在可是咱們白家的小祖宗,說不定經過昨晚之後,你肚子裡已經懷上小娃娃了呢。」
白老太君一聽,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對啊蘭兒,女人懷孕時最需要補充營養,雖然現在提到生娃娃的事還言之過早,但身子骨養得健康些總是好的。」
「太君,您怎麼也跟著取笑蘭兒?才一晚上而已,怎麼可能馬上有小娃娃。」
「沒關係,昨晚沒懷上,咱們今晚再繼續努力。」白君然挺著臉直笑。
他不是沒嘗過女人的滋昧,在軍中十年,自制力再好,他也需要在適當的時候發洩一下生理需求。
之前的那些年裡,他始終不願面對家裡還有一個妻子的事實,主要原因也是每次想到她,腦中都會浮現出花轎裡那張稚嫩的面孔。
一個年僅九歲的女娃,要他怎麼將她當成自己的媳婦看待?不過就是個孩子罷了。另一個導致他十年不歸的原因是,當時他並不太樂意接受奶奶替他安排的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