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邪魔登徒子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26 頁

 

  吃完了水果,在古董攤販前流連了一會之後,在殷邪的提議下,他們品嚐了口感極佳的印度拉餅和與眾不同的馬來沙爹,最後還找了家傳統茶館吃中式甜品。

  「別再讓我看到食物,我什麼都吃不下了。」砂衣子對旁邊喝完最後一口蓮子羹的殷邪豎起白旗。

  她匪夷所思的看著毀邪,真想不到他外型俊秀,吃東西時也一派從容優雅,但卻每每都能比她快將食物吃完,且絕不浪費,他是怎麼會這項絕技的?

  「我們還沒吃到生猛龍蝦呢!」殷邪逗她,她被餵飽了的樣子真可愛,多了分慵懶。

  「不,不行了。」砂衣子笑著搖頭,「乾脆這樣吧,外帶回酒店裡去,再買點啤酒,你們幾個男生就可以聊通宵了。」

  「我們五人認職三年,前塵後夢、舊愛新歡,能聊的、不能聊的,什麼都聊盡了。」他笑盈盈摟住她纖柔腰際,下顎親暱的擱在她肩頸處,邪氣躍上鷹眼,「我情願與你徹夜不眠,挑燈夜談。」

  他的熱氣呵得她發癢,殷邪趁她笑之際,就近偷襲吻住她紅唇。

  熱吻是戀人們最好的訴情言語,他非常擅用這一點,黑眸鎖住她,將她吻得密不透風。

  吻罷,她偏頭端詳他的臉,握住他手,十指交纏,將暖意傳給他,「你一直是這樣不在乎人們的眼光?」

  他低笑,食指搓搓她鼻尖﹐輕啄了她唇瓣一下,「你也不在乎呵,小姐。」

  他們手牽手走回夜市閒逛,一時間眼花撩亂,無論是搬弄法寶的印度人,或是兜售馬來珠寶首飾的馬來女人,都讓他們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他們在人群中看得興味盎然的同時,一隻手忽地襲上砂衣子肩膀。

  「籐真小姐!」粗嘎的日文近距離的傳至她耳際。

  砂衣子驚悚的一凜,還來不及轉頭,肩上背包已被粗魯的搶走,那人拔腿就跑,速度其快無比,她毫不遲疑,立即追上去。

  是在舊金山機場挾持她的那個人沒錯,她認得那口音……

  「砂衣子!」殷邪眉峰聚攏,也立即追上去。

  三人的疾速奔跑在熱鬧的人群中引起一片喧嘩,人潮紛紛自動讓出一條路來,生怕無端沾染了是非,而雙腿修長、步伐矯健的殷邪很快的就超越了砂衣子。

  依身手來看,那人並不像竊賊,雖沒有看到他的正面,但粗碩的背影倒有點似曾相識。

  他開始過濾記憶中的影像……

  驀地,一輛紅色小型車疾駛而來,打橫停在馬路中央,那人很快的上了來者的車,謎般的消失在街道上。

  殷邪驟然停下步伐,他並不打算與陌生客做無謂的體力競賽,鬥智才是他殷邪的一貫作風。

  「跑了?」砂衣子追了上來,臉頰微紅,但她呼吸均勻,未見喘息,足見受過相當的腳程訓練。

  「嗯,跑了。」他悅耳的回答她。

  她笑了笑,故作輕鬆的說:「他選錯人了,其實包包裹也沒什麼,只有一百塊美金和一包面紙而已。」

  他攬住她,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會把一大堆東西帶在身上的女生。」

  這趟旅程,他把自己組裝的精密小計算機也給帶了出來,看來晚上有得忙了,不幸與他同房的惡,這回可能會被自己強迫著與他一起研究陌生客了。

  「我們回去吧!」她必須與森高介吾聯絡,能追到新加坡來的,已然不是泛泛之輩,她要父親他們小心一點。

  「好。」殷邪從善如流。

  第七章

  輕揚著長睫毛,唇緣泛著淡笑,砂衣子神情專心一致的翻看著手中的相片,不時露出輕緩笑意。

  殷邪喜歡她這個樣子。

  這是個微風和煦的假日上午,色彩繽紛的花園裡,有從樹葉中篩落而來的陽光,也有鳥聲尚在啁啾,周圍繚繞著淡淡花香和清爽的草香味,有股恬靜的氣息。

  鋪著亞麻布的典雅原木桌上,擺著名為「巴黎系列」的白色餐具,含有濃郁牛奶香的法式咖啡是早餐的主角,火腿片、全麥麵包、塗著奶油和楓糖漿的鬆餅、水煮蛋和西紅柿汁各自在容器裡等著被享用。

  「照片拍得很不錯。」擱下畢業旅行所拍的相本,砂衣子的注意力回到殷邪身上,這是他們第一次在他家中用早餐。

  「狂是個攝影好手。」殷邪將剝好殼的水煮蛋放入她圓盤中,嘴邊掛著莫測高深的笑,英俊的臉龐看得出戲譴,「我發現還有一個人也是攝影好手,只不過他是將模特兒鎖定在同一個人身上而已。」

  她揚起笑意,「你是說戴頤?」

  關於戴頤那麼明顯的舉動,砂衣子當然也注意到了,只不過她比較感興趣的好像是殷邪的看法。

  「就是他。」那個傢伙,斜撇的弧度掛上他的嘴角,「他很成功的讓你知道他的名字了?」

  她忍住笑意,假裝專心吃他剝給她的水煮蛋,閒閒的道:「他要說,我不能不聽,那是無可避免的事。」

  對於戴頤之事,她老早打算一笑置之,心中沒有那個人的位置,自然就對那個人沒有感覺,沒有印象。

  「天下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你當然可以避免。」殷邪笑意盈盈,伸展一下結實的軀幹起身,徐徐繞過半邊桌子,從椅背後頭摟住她頸,優雅的親吻著,「告訴我,你們將沒有第二次交談。」

  他不容閒雜人闖入他們。

  殷邪彎身傾洩到前頭的長髮實在太迷人了,她忍不住被迷惑了,顧不得回答就把玩起他的髮絲來,「殷邪,你的長髮好美。」

  「只屬於你一個人。」一任她把玩,他的唇沿頸而上,輕含住她巧美的耳垂,熱氣拂進她敏感地帶,「砂衣子,叫我的名字。」低喃聲中有著濃濃的佔有和引導。

  在他氾濫成災的柔情中,她輕吐出聲,「殷邪……」老天,他挑情的舌尖開始搔弄她耳廓了。

  「不連姓。」他輕聲指領他的情人,很有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吻她的耳,吻得放肆。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