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心裡對他們的介意,莫雨桐更加感到心虛,明明出門前還叫他好好的玩,承諾自己不會放在心上,卻又偷偷跑來,感覺像是不信任他,而在監視著他。
因為這樣,她心裡更加緊張,忍不住就想上廁所。
「我想先去洗手間。」
路易看她的表情也猜到原因,「就告訴你不需要緊張。」
「需要陪你一起去嗎?」馬丁問她。
「不用了,我一會就回來。」莫雨桐說完,就要去找洗手間的位置。
像是想起什麼,路易提醒她,「記得到男廁。」免得她被當成色狼,最後被揭穿身份。
「男廁,對唉!」雖然會覺得難為情,但情況都已經是這樣了,她就得這麼做,「我知道了。」她說著轉向離開。
路易跟馬丁隨後,決定先過去跟派對主人打聲招呼,算是對她的尊重。
伊莉莎白熱絡的問起兩人怎麼現在才來,馬丁輕描淡寫回答,「有點事先去了別的地方。」
趁著兩人跟她打招呼的時候,藍靖霆表示,「你們聊,我去下洗手間。」
基於默契,路易跟馬丁看得出來,他是想趁機脫身,便順勢跟她搭起話來。
至於去上男廁的莫雨桐則是一路低著頭,進到洗手間也不敢亂瞟,直接就進到隔間。
出來後,見洗手間裡已經沒有其他人,她心裡多少鬆了口氣,打算洗完手就快快離開。
關上水龍頭準備離去的她,卻在轉頭時跟個剛過來的男人撞到,「對不起。」她低頭道歉就想快閃。
藍靖霆卻因那聲道歉而遲疑了下,回頭看向那道熟悉的身影。
雖然穿著男人的衣服,還戴著頂金色假髮,但那聲音和微型他是不可能會認錯的,他臉上泛起一抹意外還有笑容。
尤其是那人低著頭,像是怕被注意到的模樣,他更加肯定,「對方」絕對是莫雨桐沒有錯。
一出洗手間門口,她立刻就遇到路易。
「沒事吧?」他因為不放心她,所以過來查看。
「沒事。」莫雨桐回答著跟他一塊離開。
在兩人的身後,從洗手間裡出來的藍靖霆表情滿是興味,路易的出現等於證實了剛剛的猜測,他臉上因而露出笑容,心中對今晚的派對首次生起一股期待。
當路易和莫雨桐回來與他會合時,馬丁有些詫異的看向一角。
「怎麼回事?今晚的派對似乎開放記者入場。」
莫雨桐則不明白這有什麼問題。畢竟今晚出席派對的多半是演藝圈的名人,包括派對的主人伊莉莎白,會引起媒體的注意也是理所當然。
「怎麼了嗎?有什麼問題嗎?」
馬丁回頭向她解釋,「私人性質的派對最講究的就是隱私,通常是會拒絕記者入場。」
「但說是說私人性質,看今晚出席的人,伊莉莎白搞不好把能找的人全都找來了。」路易提出質疑。
聽了兩人所說的話,莫雨桐更加確定,伊莉莎白邀請函那天說的那些話,只是為了不讓她參加派對罷了。
「伊莉莎白還在那裡。」
當馬丁又比向派對主人的位置,莫雨桐立刻心虛地低頭。
看她這樣,路易勸道:「不是告訴過你不需要緊張,她忙著要招呼這麼多的客人不會注意到你的。」
「我知道。」
見她還是低著頭,他又說:「你變裝得很成功,就算她真的過來了,也不會注意到。」
雖然明白路易是安慰她要她放心,她卻不知道自己是該苦還是該笑?她一個女人成功扮演男人,實在算不上是件值得得意的事。
不過她還沒能做出回應,就突然聽到藍靖霆的聲音插了進來——
「看來不像是什麼私人性質的派對。」
莫雨桐倏地一驚,直覺別過頭去,擔心被男友認出來。
路易跟馬丁看到藍靖霆走近,還有緊張低頭的莫雨桐,知道她是不想被他認出來,可他們並不認為被他發現有什麼關係。
「我跟路易也是這麼想,還有看到記者。」
藍靖霆微微頷首,示意他也發現到了,接著立刻把視線轉到莫雨桐身上,卻見她像是擔心被自己認出來的低下頭,他便配合將戲演下去。
「是認識的朋友?」
他故作漫不經心的這麼問起時,她已經整個人背過身去,還沒敢抬起來,路易跟馬丁只得幫她掩飾,「不是,不認識。」
莫雨桐希望他別再追問,擔心被他發現她偷偷跟來的事實。
雖然她在心裡一直說服自己不是在監視他,卻始終沒有辦法擺脫這種想法,連她自己也沒辦法被說服,更別提是向他解釋。
像是聽見了她的祈禱,藍靖霆接著說:「我再待一會就回去。」
「這麼快?不是才剛來?」
路易和馬丁意外的說,連她也很驚訝。
「我只是過來跟伊莉莎白打聲招呼,再說派對看起來也不算是私人性質。」提早離開也不至於太過失禮。
想起莫雨桐也在,路易有意地調侃起他,「我看是想著回去找雨桐吧?」
藍靖霆大方承認,「當然。」
她聽了開心地揚起嘴角,但仍低著頭擔心被他察覺。
「看你是越來越不避諱了。」
「喜歡一個人需要什麼避諱?」
藍靖霆的坦承讓路易跟馬丁感到意外。今晚的傑米似乎坦率得過份。
「這些話你該當著雨桐的面說。」雖然這會他們可以替她問。
「有機會的話。」她應該也聽到了吧,相信不需要自己再刻意找機會。
再次聽到他親口承認對她的心意,讓莫雨桐心裡更加踏實,卻也更擔心被他發現後的尷尬,因而再站開些。
藍靖霆不著痕跡地留意著她,伊莉莎白在這時走過來。
「還在想你去哪了。」順勢挨到他的身旁。
聽到她的聲音,莫雨桐心中更是緊張,下意識地想移開步伐,偏偏又想知道她跟藍靖霆聊些什麼。
「剛才珊蒂她們還在問起你,還有幾個熟識的記者也是,沒邀請他們卻都跑來了。」
這些話讓他意識到,如果不是經過她本人的同意,就算是再怎麼熟識的記者也不可能被放行進來。記者恐怕就是她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