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熱流因為他的靠近而激盪著、沸騰著,叫囂著,因為藥力,強烈的慾望幾乎要讓她開口發出哀求——
「該死,你竟然騙我那麼久!」當最後一圈纏布滑下那對渾圓的柔軟時,西門濤就像是受到什麼衝擊似地發出粗啞低咒,甚至重重喘息,整個人幾乎因為眼前的美景而失魂。
她美麗得一如他的想像、甚至超越更多,他真不敢相信他竟會被蒙在鼓裡這麼久,始終沒有發現到最真實的她,竟是如此的勾魂攝魄。
他氣憤難當,多想要質問她為何女扮男裝,卻更想將她圈鎖在身下,狠狠親吻著她,偏偏他的雙手卻像是有自主意識般,逕自以最輕柔的動作將她放到了床榻上,沿著她每一寸曼妙的曲線,膜拜她的無瑕和美麗。
她是他見過最美麗的女人、世間最迷人的稀世珍寶,值得用一整夜的時間去仔細憐愛——
「住手……嗯啊……」諸葛玥不斷搖頭,開口就想制止他,不料他的撫觸卻勾撩出更多的快感,讓她無法忍耐地發出呻吟。
看著她因為快感而搖頭呻吟的勾媚模樣,西門濤下腹登時抽得更緊,又怎麼會真的住手?
以為她是男人時,他就恨不得要了她,如今她的性別大白,他更不可能會放過她。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讓他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子般焦躁,唯有她,唯有她!
為了不讓她再有反抗的機會,他索性直接封住她的小嘴——
他極盡纏綿地吻著她,像是恨不得將她吞嚥,更像是要奪走她的靈魂,讓她徹徹底底地屬於他,再也離不開他。
西墜明月無言輝熠,自敞開的房門悄悄灑進朦朧月光,彷彿要替路人照亮房裡的一切,西門濤卻拒絕分享這專屬於他的旖旎春光,大掌一揮,瞬間將房門緊緊關閉,紗帳也隨之飄落。
「不要……」小嘴發出類似哭泣的抗議,卻在下一瞬間被悉數吞吮。
紗帳下,剛猛身軀迅如閃雷地將她困到了身下,他的剛悍對照出她的嬌柔,他的騖悍糾纏著她的顫抖,他的黝黑綑纏著她的潤白,將她的世界盡數佔領。
他就像是破城的強盜頭子,誓言要將她的一切掠奪一空。
「我說過,你必須付出代價。」
疼。
當諸葛玥自沈睡中甦醒,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酸疼得幾乎要散開。
她的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酸疼,無論是她的四肢,腰臀,還是女人腿間最柔軟私密的那處——
想起昨夜發生的事,垂合的水眸緩緩睜開,流轉出複雜難解的眸光。
她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有一天,自己也會遇到這種事,非嬌艷不挑,非妖媚不選的西門濤竟然會以這種方式懲罰她。
他用無數種磨人的方式,狠狠懲罰了她整整一夜,徹底奪走她的清白,藉此償還惹惱他的代價;但她卻也知道,他的懲罰並不會到此就結束。
她女扮男裝欺騙了他,此刻他必定已經派人重新追查她的身世來歷,當初擔保她來歷的揚州嬤嬤,還有當初薦舉她入西門府的管事不知會怎麼樣?
還有小紅……
想起所有會因自己而受到牽連的人,她甚至無法思索該怎麼走下一步棋,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去打探這些人的下落。
只是她才甫自床榻落地,身子卻虛軟的差點要倒下,她連忙握住床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會這麼虛弱。
照理來說,過了一整夜的時間,春藥的藥性應該早就消退,不會再影響到她的身子,那麼究竟是——
思緒一轉,昨夜翻騰狂暴的情潮瞬間掠過腦海。
西門濤無盡的掠奪和她無法抗拒的沈淪,她和他之間熱汗交纏的一幕幕是那樣地清晰深刻,毫無止盡的歡愉似乎還在她的身子裡激盪,讓她不由自主地再度呼吸急促,整個人再度發燙——
寫史多年,她看過無數男歡女愛,卻不知實際身臨其境後,男女之間卻存在著如此大的差異,同樣是擁有深厚的武學基礎,同樣是一夜未眠,她卻是如此地疲憊虛弱,而他卻早已起身外出,處理萬縷城內繁重的公務。
粉唇泛過一抹苦笑,她強撐虛軟的身子,本想著衣,卻看見一地的碎布……
第7章(2)
「明玥姑娘,你醒了嗎?」彷彿是聽見房內的動靜,嬌柔的嗓音忽然在門外響起。「卑職石蘿,奉城主之命,特地來服侍你的。」
服侍?
應該是監視吧!
也是,她女扮男裝欺騙了他,他自然不會再相信她,在弄清楚她女扮男裝的目的之前,必定會派個心腹來監視她。石蘿打理七大工署,管理著上千個女工,女人家的心思她最清楚,她若是想要動什麼歪腦筋,必然逃不過她的。
眼見衣裳全被撕成碎布,其他的衣裳又在幾步之外的衣櫥裡,她不想費力,索性拿起床上的絲被攏住身子,讓石蘿先進門。
「請進。」她轉身看向前方的大門。
得到回應,石蘿立刻推門而入,她的身後跟著四名丫鬟,四名丫鬟合力搬著一隻浴桶,一入房便規矩地搬著浴桶朝角落走去,沒敢好奇地多看她一眼。
石蘿卻是筆直地來到她的身邊,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她的臉色。
如今小紅鑄下大錯一事,府裡已經人盡皆知,可孔明玥女扮男裝一事卻只有少部分的人知情。
以往她就直覺她的氣質特殊,不似一般男子,她還以為只是自己多想,沒料到她竟然是女扮男裝。
昨夜城主在她的房裡過了一夜,甚至晚起半個時辰,這其間發生了什麼事不言可喻;因此在城主的吩咐之下,孔明玥的工作便暫時交由哥哥接手,她的身份來歷則由父親派人重新追查,而她則是負責在城主回來之前,好好地看顧著她。
「明玥姑娘,打擾了。」她一如往昔的微笑,彷彿沒有看到一地的碎布,也不意外她竟然只用一條絲被遮身。
她搖搖頭,回以一笑,藉此表達自己的感激。這個時候她最不需要他人的刺探或關心,石蘿能夠泰然自若地對待她,反倒讓她輕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