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恩恩起了一臂雞皮疙瘩,忍不住開始輕喘了起來。
「你不會是在害怕我吧……」他低頭以唇抵住她的唇上說道。
那羽毛般的輕觸,讓許恩恩感覺自己雙腿化成一團奶油。
她望著他得意的笑容,知道這傢伙對於自己的吸引力一清二楚。
她忽而一手摟住他的頸子,雙唇輕拂他的。
「誰說我怕了?」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羽毛似地拂動著。
「我說過我很欣賞你的勇敢嗎?」他的長指甚至滑到她的T恤下方,拈揉住她的柔軟蓓蕾,直到它們因為激情而緊繃。
許恩恩一直以為自己不夠熱情,沒想到全都是一場誤會。她扯著費傑的襯衫,小手迫不及待地扯著他合身得像第二層皮膚的襯衫。
叭——叭——
她微睜開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吵什麼!沒看到我正在忙嗎?」費傑抬起眼不耐煩地低喝一聲,雙唇仍不願離開她。
天啊,他們的車還在馬路正中央啊。
「快開車!」許恩恩把他推回前座,紅著臉退回後座。
「我們晚點再繼續。」他不情願地說道,踩下油門一起超車向前奔馳。
「不可以……我們又不是那種關係。」她微聲說道。
「只要你點頭,我們就是那種關係。」他說。
「你的意思是——」許恩恩睜大眼,不能置信地看著他的側臉。
「笨女人,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要不要我用電腦打字印成稿子拿給你看?」費傑粗聲說道。
她望著他看起來像是在泛紅的耳朵,突然間打了個冷顫。
「天啊!」她將臉真個埋入雙掌之中,全身不停地顫抖著。「你是認真的。」
「感謝老天,她總算懂了。」
許恩恩聽見費傑這麼說,感覺到身邊的費延正扯著她的頭髮,要求她的注意,但她活像被電擊似的,完全失去力氣地趴在自己的膝蓋上。
老天爺終於決定讓她的美夢成真,費傑真的喜歡她了,問題是——
費傑的喜歡有多到願意和她一起走入婚姻嗎?還有,她已經答應要和紀大宇交往了,現在又冒出這件事來,要她怎麼跟紀大宇解釋?
許恩恩皺著眉,貝齒陷入下唇,這下子才知道原來被喜歡,還是會有煩惱的啊!
第8章(1)
因為費傑的話,許恩恩接下來的數日都像踩在雲端上頭一樣。
她滿腦子都只能想到費傑,表現得就像個深陷愛河裡的女人,也愈來愈習慣費傑的擁抱,以及他不時在眾人面前給她的輕吻。
雖然費傑還是經常對她冷言相對,可他火熱的眼神及不時將她吻到神魂顛倒的行徑,都讓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在乎。
許恩恩為此已經發過三次誓,告訴自己一定要問費傑要不要娶她,並且打電話跟紀大宇解釋一切。
但是,她卻只能做到傳簡訊給紀大宇,告訴他現在的她很混亂,等到一切平靜後,她會親自跟他解釋,只不過,一面對費傑那雙燦亮美眸,她的腦子就會變成一團泥,什麼話也問不出來。
「很抱歉,近來守在門口的記者給大家帶來了不便,這是本店招待的乳酪球。」服務生在送餐時,一邊用制式答案回答每個客人的詢問。「主廚和恩恩因為有些事要處理,所以今晚不一定會出來。是的,那個孩子很可愛……如果他們要結婚,一定會告訴各位的。」
這一晚,九點多,餐廳最忙碌的時候剛過,許恩恩溜回辦公桌裡,偷看電視新聞。
稍早之前,員工們告訴她,費傑今天傍晚接受了記者的訪問,她想看看電視有沒有播出,因為她之前問費傑他說了什麼時,他只是神秘兮兮地笑著。
「啊,真的播了!」
費傑不苟言笑但還是俊美得讓人想貼近螢幕的臉孔出現在新聞畫面裡,冷漠地對著鏡頭說道——
「我不接受任何跟孩子有關的問題。」
許恩恩坐在辦公椅裡,雖覺得這事登上新聞有點可笑,但她知道半數的女人在看到費傑的臉時,都會願意停下來多看幾眼。
誰能忽視一個擁有天使臉孔和惡魔魅力的男人呢?
「你和許小姐打算何時結婚?」
「這事由她決定。」費傑漠然地說道。
「聽說你和許小姐是青梅竹馬,她為什麼遲遲不願嫁給你?」記者問道。
許恩恩屏住氣息,看著費傑眨了下眼,定定地看著鏡頭,然後他的神色變得柔和且深情。
半秒鐘後,他的唇角上揚,笑得讓人想一口吞下去。
「是啊,恩恩,你為什麼不嫁我呢?」
許恩恩搗著胸口,真的覺得自己傻氣到不行。可是,她真的好想錄下這一幕,回家看上一百遍啊。
「你身為知名名廚,卻又未婚生子,不怕給社會做負面示範嗎?」記者問。
「前幾天不知是誰侵犯別人的隱私,未經他人同意就把別人的私生活報道出來,這不也是負面示範嗎?」費傑一挑眉,冷冷地看著鏡頭。
「你是公眾人物。」
「我有請你們來採訪、報道我的餐廳嗎?」費傑一挑眉,轉身走向餐廳。
「請問你和餐廳經理許小姐,還有朱妍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和朱妍八輩子都不會有關係。至於許恩恩,我這輩子娶定她了。」費傑勾唇一笑,轉身走開。
我這輩子娶定她了———許恩恩瞪著電視,顫抖的手抓著遙控器,很快地轉到另一台。
「我和朱妍八輩子都不會有關係。至於許恩恩,我這輩子娶定她了。」
另一台電視裡的費傑同樣這樣對著鏡頭說道。
許恩恩從椅上跳起來,用力咬住唇,不能置信地瞪著螢幕。
「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這麼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個性,完全都不考慮別人的立場。」她絞著手,嘴裡嘀咕著,但唇角卻是不由自主地往上揚。
她知道費傑的個性,他既然會在那麼多人面前宣言,擺明了他是娶定她了。
他這人向來固執,所以才有辦法在短短幾年之內學藝成功。而他對她,也像是勢在必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