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回去了?」懶懶的。
「我想你。」楊立昕輕吻她嫩紅的唇瓣,脫掉她的內衣,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她驚呼一聲,忙摟住他的脖子,第一次被男人「新娘抱」,她的臉驀地變得熱燙通紅,心跳加速,什麼沮喪、孤獨感全拋之腦後。
「立昕,你為什麼突然……」她努力壓下心中突然湧上的悸動。
「我想先沖個澡。」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臉上的紅暈,從第一次跟她上床時他就發現,平日端雅理性的春帆,白皙的肌膚一旦透著迷人的紅暈,就會散發出一種帶著純淨氣息的撩人風韻,只有在床上才能見到。
這是非常吸引男人的挑撥。
可是今天晚上他決定慢慢來,抱著她進入浴室沖澡,耐心的看她卸妝,在她身上抹沐浴乳,整間浴室的溫度立刻往上竄升。
「你今天好奇怪……」他們不曾一起洗澡,讓她害羞的喘不過氣來。
「我喜歡。」他俯首含住她軟嫩的耳垂吸吮著,健碩的胸膛貼住她磨蹭起來,熟悉的熱流竄過全身,教她渾身止不住的輕顫。
他狂野地糾纏住她的唇瓣,毫不掩飾他明顯渴望的需索……
她的頭腦昏眩,被他吻得渾身失了氣力,跟著意亂情迷起來……
嘩啦啦的水聲亦掩不住魅人的嬌吟。
***
她累得睡著了。
他體認到女性真的比較嬌弱,所以盡量不讓她加班,他自己反而常把工作帶回家,打發晚上無聊的時光。
他一直在工作、應酬、出差、工作中循環,用忙碌的工作麻痺私人情感。只是,他發現他愈來愈難用同樣的態度對待春帆,開始在意在她身邊打轉的男性,會想要追根究柢。
不妙,這實在不太妙。
他甚至開始在乎起她的情緒,看到她被錯待,居然感到莫大的憤怒。
大大的不妙!
他怎麼可以沉溺溫柔鄉,對一個私生女出身的小女子動了感情?
他並非那麼不理性,認為私生女有什麼罪過,只是母親痛苦的去世,似一道枷鎖鎖住他的心:喜歡上私生女也等於是背叛母親。
「春帆,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楊立昕陷入兩難之中。
不是所有的第三者都像林亞築一樣該死,不是所有私生女都像繼妹楊多麗一樣驕縱任性、令人厭惡!
道理他全懂,心理上就是過不去。
「說好了不結婚,我們可以這樣一直下去吧?!」他歎息,好低的歎息,望著她酣睡的模樣,偷偷揚起溫馨、幸福的微笑。
他才三十歲,母親早逝,父親早已不像父親,根本沒有人可以向他逼婚。
這麼一想,便又安心的躺下去睡,即便什麼也不做,光是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他都可以一覺到天亮。
好棒,失眠拜拜!
***
清晨,春帆睜開惺忪睡眼,眸底立刻映入一張俊美的男性臉孔,她有一剎那的怔忡,然後混沌的腦袋才逐漸清明。
第一個反應是,他怎麼還沒回去?
第二個反應是,她居然睡得很熟,沒有因不習慣而時睡時醒。
習慣,真是可怕,她竟然已習慣他的存在?!
由於當初兩人都只貪求一分沒有承諾、沒有束縛、單純為彼此「取暖」的感覺,可以做到公私分明的程度,兩人也十分有默契的不去談情說愛,但不能否認的,她偶爾會去猜想,他未來的妻子會是什麼樣子?而最近,她甚至會去想,一旦他有了聯姻的對象,她只怕連秘書都當不成,非離開公司不可,她沒辦法祝福他新婚愉快。
原本她心中認定單純的關係,似乎開始變得複雜。
怎麼會這樣呢?到底哪一個環節出了差錯?對,都是他的錯,從他妹妹結婚後,他就習慣賴在她床上睡到天亮,然後換好衣服直接去公司。
都怪他不好,把單純的床友關係變成情人關係,與她當初所想的完全走樣。
楊立昕滿足的醒來,發現她比他更早清醒,瞪著天花板上方某一處神遊,發呆得好專心,似乎正在思考什麼人生大事。
「你在想什麼?」見她久久不回神,他有點不爽被忽視得這麼徹底。
春帆的身子震了下,呆滯的眼眸一轉,與他四目交對,迷濛的心在望見他清澈的眼時,撩撥超一陣情動波潮。
「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迷?」他以右手撐起上半身,左手輕撫她的臉,睡了飽飽的一覺,整張臉像嬰兒般又Q又嫩。
她全身泛起一陣戰慄,「我以為你回去了……」
「在你身邊比較好睡,我為什麼要回去?」他邊說邊吻上她柔潤的小嘴,啄了又啄。
「你你你……是在跟我耍賴皮嗎?」害她心跳頻率又開始加快。
「我只是實話實說。」
「可是,我明明說過不可以再這樣子。」對,她一定要堅持原則到底。
「對我有利的,我不可能放棄。」他輕啄的吻倏地加深,撩撥她的小舌與她共舞,截斷她微弱的抗議聲浪,再也吐不出下文。
他承認自己對她的慾望似乎永無饜足,長時間下來不曾感到厭倦,喜歡看著她清明的神志被他的氣息包圍而陷入混沌狀態,全身如著了火般騷動起來,燒盡她的理智,同時滿足自己內心深深的需索。
他不放手,也沒辦法放手。
***
有人喜歡吹皺一池春水,明明楊立昕表態幾年內不想結婚,但是「總裁夫人」的缺便空在那兒,總教人心癢癢的,先搶先贏。
現代人不流行早婚,假使一票名模女星直逼三十五歲都不會急「婚」頭,有條件的男人又急什麼?女人還有生育年齡的限制,男人並沒有,更何況男人只要有錢有勢,年過六十也有二十歲的小妞想嫁進去分遺產。
楊立昕從來不是親切隨和的人,一張好看的臉純屬裝飾,不是拿來騙女人心的,他沒有那麼閒!即便如此,想勾引他的女人從來沒少過。
不過,除了偶爾參加宴會,他最常待的地方便是公司和家裡,他家裡不隨便招待客人,總裁辦公室沒人敢擅閭,日子過得還算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