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能這麼對我?我可是他的女兒啊!」三公主氣壞了。
「三公主,這是我離宮時,皇上交給我的,說是日後您若攜旨來時,將這信函交給您,您看了就會明瞭他的安排。」鳳常演取出一封信交給她。
她立即拆信,不一會兒,憤怒得將信撕毀。「父皇竟另外為我指婚,對象是新科狀元,不嫁,不嫁,除非本公主看上的,否則誰也不嫁!」她氣極地跺腳。
第10章(2)
「我說三公主啊,我鳳氏主母只有一個,您若是真對少本百般不捨,不如抗旨別嫁狀元,留在鳳城做小的,當我鳳家的小妾,相信芃兒這麼寬厚,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九嬸掩著笑,涼涼的提議。
三公主一聽,臉都綠了。
「是啊是啊,方才得了喜訊,說是堂嫂有喜了,公主留下來正好可以幫忙伺候堂嫂,不然過陣子肚子大了,沒人給她捶捶腿兒、捏捏背的,也不行。」堂弟也在一旁附和。
什麼,余芷芃懷孕了?!三公主大驚。
「如何,留下來做小吧,順便幫芃兒帶孩子?」六姨掩嘴笑問。
「你們欺人太甚!」
「怎會?咱們又沒要求剝光您的衣裳驗貨、咱們家要的是處子,說不定……」九嬸的話還沒說完,但也已經夠辱人的了。
「大膽,你們敢污辱我!」三公主忍無可忍的大喝。
「咱們又沒說什麼,我家芃兒可是經您驗過才進門的,她都沒嚷嚷被污辱了,您衣裳整齊,喊什麼吶!」二表姨撇嘴說。
三公主這會才明白,原來這群人是在為余芷芃出氣。
「你們這群傻子,這女人耍了你們,當初根本沒對鳳少本下藥,他們也不是夫妻,你們被騙還這般相挺?」難道這群人到現在還搞不清這女人的丈夫根本不是鳳少本?!
鳳常演這時上前笑道:「誰說他們不是夫妻?只要我那死去的妹子認了,咱們所有宗親就沒有異議,況且,咱們家開放得很,不過補個婚,容易得很,再說,芃兒確實對少本下了毒,這事千真萬確!」
「千真萬確?」
「沒錯,千真萬確,這事少本親口對我說的,而且這毒,您若有本事也可以下啊,只要您這毒夠威力的話。」
「那……那是什麼毒?」
「心毒!」鳳常演瞧了一眼正笑得眉飛色舞的鳳少本後說。他也是不久前才想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毒,想通後,不得不說,真是奇毒無比啊!
「這是什麼?」
「這毒是專對心上人下的藥,只要對味了,毒性可就厲害了,能讓人服帖就範,但若藥力不夠,就算下了十帖八帖也沒用!三公主可有自信拿得出一樣的毒,如果拿得出,我家少本隨您處置,鳳城上下也心悅誠服,同樣奉您為主母。」
三公主也不是笨蛋,這下也聽明白了,立刻氣得頭頂冒火。這根本是在譏她得不到鳳少本的心!
這趟宣旨原是要為自己出一口怨氣的,怎知竟自個兒送上門讓人奚落羞辱,她含憤帶怒,卻只能無可奈何的拂袖離去。
男人拿著聖旨,歡喜地站在女人面前。
女人抿笑。「都瞧了一晚了,可以收起來了吧?」
男人用力搖首。「這可算是我的喜文,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要裱起來,哪能這麼輕易就收起來!」
「裱起來?就算是聖旨,也沒必要吧!」太誇張了。
「當然有必要,有了這個,你就是自由之身,可以做我的鳳夫人了!」他得意揚揚的說。這樣就不用管姓秦的那小子簽不簽休書,這會他可是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我自幼了,但可沒答應嫁給你。」
鳳少本橫眉一豎。「不嫁我,你要嫁誰?!」
「就不嫁!」
「你不是說愛我?!」這話他可是會記上一輩子的,不可能聽錯。
「我是愛你沒錯,但還有心思未了,成婚的事在等等吧。」
「再等等?這怎麼行!」大將軍難得面露恐慌。
「就行!」人自幼了,就有本錢拿喬了。
有人七竅生煙了。「不行!雖然咱們孩子都有了,但今晚就當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吧!」
「系芍到現在都還沒消息,我哪來心情洞房,等找到人後再說吧!」
「原來你是在煩這事啊!」他火氣稍稍滅了,眼波輕揚。「若找不到她,真不肯與我洞房?」
「不肯!」
「好吧,這事容易解決。」
「容易解決?」
「莫非下坡城的縣令已找到系芍了?也不對呀,咱們在下坡城的事鬧騰得那麼大,系芍若在那,不會不來找我……」
這一提,他面色沉下,也才想起那個辦事不力的縣令。畫像拿去了,雖然不會有結果,但也得回個消息,這老小子敢情是把他的交代當成耳邊風,虛應了事,這老傢伙死定了!
這時,遠在數百里外,原本抱著老婆睡大頭覺的縣令,大熱夜裡忽然間一陣陰寒,半夜驚醒,轉頭瞧著熟睡打呼的妻子,更寒,莫名地,心頭起了惡兆……
「對,你妹妹確實不在下坡城。」鳳少本肯定道。
「你真的找到系芍了?」余芷芃難言驚喜。
「事實上,我早就知道她的下落了。」他閃出一口白牙。
「那為什麼不立刻告訴我?」
「那時不是很方便。」
「不方便?那這會還不說?!」
「這會也不是很方便……」
「你怎麼不方便了,你想急死我嗎?」
他緩緩欺近她,靈活的眼珠子賊得不像話,手摸啊蹭地終於摟上佳人的腰。
「你做什麼?」女人惱問。
「要方便說,也得要方便時,至於怎麼樣最方便,咱們何不上床研究,研究出方便後,你我就都方便了……」
這夜,男人又哄又騙、耍賴糾纏,最後還是將女人吞下肚,女人直到天亮才終於有機會開口問——
「現在到底方便了沒?」
尾聲
鳳氏當家大喜之日,余家姊妹終於見面了!
余芷芃緊擁著妹妹余系芍,兩人喜極而泣,互訴當年各自上花轎後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