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借腹綁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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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就這樣,他帶著這種連自己也無法解釋的情緒,再一次的,失眠了。

  第二天清晨,他是頂著兩個黑眼圈來到公司的,剛停好車,便從後視鏡看到讓他意外的一幕。

  一輛火紅耀眼的法拉利跑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車主是個打扮時尚的年輕男子,臉上戴著墨鏡,一時間無法看清長相,但他卻覺得那個男人似乎十分眼熟。

  再仔細一看,他的心頭猛然一震,雙眼也在瞬間瞇起來。

  是他?他怎麼會出現在台北?

  更讓他意外的是,那個害他失眠一整晚的梁笑沫,竟從副駕駛座下來。

  她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開心的對車主揮揮手,像是在道別,很快,法拉利轉了個彎,飛也似的離開了停車場。

  正樂呵呵準備走向電梯的梁笑沫才一轉身,便看到季哲男下了車。

  兩人正好四目相對,她先是一怔,隨即笑嘻嘻地走向他,很熱情的打招呼。「哈嘍總裁,真是巧啊,居然在這裡遇到你。」

  她臉上雖然掛著隨和的微笑,心底卻忍不住微微一顫,因為看到他,就會忍不住想起昨天清晨起床時,她竟意外發現自己睡在他的懷裡。

  雖然她完全不記得他怎麼會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但醒來後發現兩人的姿勢過分,她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她本想叫他起床,卻看到他難得睡得這麼熟,便打消了念頭。

  總之,昨天早上她的心緒亂七八糟的,就連送機時,婆婆在她耳邊不停碎碎念,她也沒認真聽進去幾句。

  季哲男的心情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想到他為了她失眠一整晚,她不但沒有悔意,還沒心沒肺的笑得這麼開心。

  心頭懊惱,臉色僵硬,連說出口的話,也帶著掩不去的怒意,「剛剛送你來公司的人是誰?」

  不,這絕對不是怒意,而是非常明顯的醋意。

  雖然他一點也不想承認,可當他親眼看到梁笑沫從那個男人的車子裡走出來時,他真的很震怒。

  「哦,你說Louis?他是我一個客戶啦!你也知道我平常會當朋友的投資顧問,Louis大概是聽過別人介紹我,所以很感興趣,昨天送爸媽去坐飛機後,我就接到他打來的電話……」

  「也就是說,你昨天一整天,包括一整個晚上,都是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口氣差到極點。

  梁笑沫很誠實的點頭,「是啊,Louis對投資很有看法,也很健談,我們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就聊到深夜。」

  她本身就愛聊天,若遇到一個臭味相投的,別說是一整晚,就算聊上三天三夜也沒問題,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喝了一杯他替她熱的牛奶後,突然覺得好睏,莫名其妙就睡著了。

  今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安安穩穩的躺在他家客房的大床上,當時她也沒多想,認為應該是他見自己睡著了,把她把進房裡的。

  而且Louis也有解釋,是因為她睡著了,他又不知道她家住哪裡,想說留她在自己家裡將就一夜。

  只是她不懂,季哲男為什麼要崩著臉,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如果她沒記錯,他以前更深中沒有現在這麼豐富。

  第4章(2)

  仔細一瞧,冰冷俊俏的五官雖然依舊保持著不近人情的冷漠,但那雙精明的眼睛,卻隱隱露出幾分異樣。

  不識好歹的往前一湊,認真道:「咦,你有兩個很大的黑眼圈耶,昨晚又沒睡好嗎?」

  她不說還好,一提到這件事,季哲男差點沒氣死。

  老婆一個晚上沒回家,還堂而皇之的住在別的男人家裡,這種事,任何一個當老公的知道,心情都不會好吧!

  吃啞巴虧生悶氣的季操男此刻好像忽略了一件事,從結婚到現在,好像一直是他不肯承認這段夫妻關係的,現在又來秋後算賬,似乎有些小人。

  可憤怒的人是不講道理的,而且他現在真的很生氣!

  這是他活了將近三十年來,第一次為了女人而如此震怒。

  剛好這時企劃部經理從停車場的另一端走來,大老遠就看到大老闆正黑著一張臉,似乎和自己部門的天才員工梁笑沫有什麼不愉快。

  她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走到兩人身旁,本想和大老闆打聲招呼,怎知還沒開口,就先換來對方狠狠一記眼力。

  「身為一個部門的上司,你居然縱容公司員工隨意請假外出兼職,高小姐,不管她有什麼理由,犯錯的人都該接受公司的懲處,扣除她這個月的獎金和全勤,另外再叫她寫一萬字的檢討送到我辦公室。」

  一口氣說完,惡狠狠的瞪了滿臉錯愕的梁笑沫一眼,季哲男很酷的轉身閃人。

  偌大的停車聲,梁笑沫和企劃部經理同樣震驚的互看一眼。

  「我……我的耳朵沒問題吧?」

  回到辦公室,氣憤的季哲男終於稍微冷靜下來。

  想起剛剛的失態,他開始檢討自己是不是太幼稚了。

  她要去哪裡,和誰在一起,本來就是她的自由,可他卻一反常態,開始會關注、在乎、憤怒,甚至是吃醋!

  就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幼便養成視一切如無物,甚至在幾年前有個女人因為太喜歡他,但無法得到他的愛,合照 當著他的面揚言要自殺時,他也不曾皺過一下眉頭。

  內心冷漠無情到這種地步,現在居然會吃醋?!

  梁笑沫那個惡魔,到底是什麼時候走進他心裡深處的?

  季哲男很煩躁,不斷回想兩人幼時相處的一點一嘀。

  她是個他完全無法瞭解的物種,樂天開朗,就像一道刺眼的陽光,輕而易舉就可以吸引到眾人的目光。

  或許從小,他就開始嫉妒她的好命。

  她沒有家族壓力,不必為了繼承農業而喪失童年最純真的時光,她可以在開心的時候大聲的笑,也可以在傷心的時候大聲的哭。

  而他則不同。

  他的人生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安排好了,只要有一絲的反抗,就會換來父母的不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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