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借腹綁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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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心理醫生說,這一切都是因為那次不太成功的催眠所導致的。

  但只有季哲男自己知道,當時的催眠根本無法彌補他傷痛的心。

  當他親眼看到小白冰冷而僵硬的身體被埋進土裡的那一瞬間,他就在心裡告訴自己——今生今世,他不想再付出愛了。

  只有停止關心,停止心疼、停止期待,他才不會痛苦。

  慢慢的,他學會了冷漠,學會了淡然,學會了在該哭的時候保持沉默,學會了在該笑的時候保持冷靜。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就在這樣自我催眠的方式中長大。

  人們眼中的季家大少爺,姿態永遠都是那麼優雅而紳士,卻沒有一個人能真正體會他內心深處不可及的角落裡,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就這樣戴著面具長到十九歲,他的冷漠終於導致一場不可挽回的悲劇——

  他已經不記得那個女孩的名字了,只記得她是季承瑜在國外讀書時認識的學妹,長得很漂亮。

  能被季承瑜帶回國,想必那個女孩一定很特別,就連季承瑜也已經認定對方就是他將來要娶進家門的老婆。

  但當那個女孩第一次看到穿著白衣白褲,坐在季家別墅後花園籐椅上,慵懶翻著書的季哲男時,便瘋狂愛上了他。

  她並沒有隱藏她的愛慕,甚至可以說是大膽而又執著的。

  偏偏季哲男不但沒有動心,反而還諷刺她腳踏兩條船。

  並不是因為他很有兄弟愛,而是他打從心底瞧不起這種見一個愛一個的女人。

  「我只把承瑜當成哥哥看,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

  當女孩這樣對他說的時候,他只冷冷回了一句,「我不喜歡你。」

  大概是女孩向來對自己很有信心,也充滿極大的優越感,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滿腔愛意,換來的竟是心上人的冷言冷語。

  不甘心加上沒面子,她竟跑到頂樓的陽台,試圖用自殺來逼他接受她的愛情。

  季承瑜不敢相信,自己費盡苦心追了將近兩年的女孩,竟然在認識自己的堂弟不到一個月,便瘋狂的愛上他。

  不過失戀和憤怒的雙重打擊,並沒有讓他失去最起碼的理智。

  當他親眼看到心愛的女孩用性命來威脅堂弟接受她的愛情時,他第一次向一直與自己不親的堂弟做出最卑微的乞求。

  「哪怕你騙她一次也好,就一次,我求你了。」原來愛上一個人,真的可以偉大到這種地步。

  季哲男卻只是冷冷一笑,「騙來的愛情,又有什麼意義?」

  如果當初他知道自己的這句話,會讓一個生命就此結束,或許,他不會用這麼冷漠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

  可這個世界是不存在如果的,悲劇也在那一天真切的發生在他眼前。

  那女孩死的時候,年紀和他一樣大。

  一向樂觀開朗的季承瑜在看到女孩屍體的那一瞬間,第一次真正將季哲男視為仇敵,發了瘋似的一拳又一拳揍在他身上。

  同樣難以置信的季哲男,只能麻木的任其毆打,直到季承瑜尾戒上的花紋,將他的下巴劃出一道極深的傷口,突如其來的刺痛才讓他回過神來。

  季承瑜始終無法原諒堂弟的無情,在他看來,不管季哲男究竟喜不喜歡那個女孩,在對方想不開時,就算是欺騙,也要盡可能挽救對方的生命。

  如果當時他肯撒謊,女孩或許就不會因為一時悲憤而選擇輕生。

  那畢竟是條人命,卻因為季哲男的冷漠和無情,而永遠的消失在世界上。

  當季承瑜捧著女孩的骨灰,準備飛往國外前,冷冷的向季哲男說:「早晚有一天,我會要你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極大的代價。」

  第8章(1)

  季哲男看著季承瑜如入無人之境,態度傲慢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他始終保持風度,坦然鎮定的看著季承瑜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到自己對面。

  撇開兩人的私人恩怨不說,有時候季哲男不得不承認,他的這位堂兄在某些方面的確很有魄力。

  季承瑜稍長自己幾歲,按輩份來算,季承瑜才是季家的嫡親長子。

  可因為季承瑜的父親當年執著於學術研究,根本無心從商,毅然決然的將家族繼承人的位置讓給弟弟。

  當年季老爺子準備用栽培未來繼承人的方式培養季承瑜,但年僅六歲的他,很不客氣的扔給自家爺爺一句話,「我為什麼一定要拚死拚活,為別人打下的江山賣力?」

  一句話將季老爺子頂得無言以對。

  當然,並不是說季哲男的父親沒有從商的頭腦,相反的,他父親在管理公司這方面的天賦,不知道要高出自己的兄長多少倍。

  只不過季老爺子是個老八股,長幼有序的觀念非常嚴重,就算他再怎麼欣賞二兒子的能力,心裡還是希望能由長子繼承家業。

  可惜長子叛逆,長孫也叛逆,就這樣,季家繼承人的身份就落到了季哲男父親的頭上。

  當然,季老爺子去世後,按照遺書分家產時,季家長子分到幾幢海外的房產,同時也擁有公司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

  早在很多年前,季承瑜便隨著父母定居國外,聽說他在美國擁有自己的事業,混得也挺不錯的,所以這次他突然返國,很多人都在暗中揣測他的動機。

  「讓我猜猜你現在的心情,是很意外我突然來訪,還是不歡迎我的出現?」坐定後的季承瑜,一開口便是惡意挑釁。

  季哲男靜靜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才悠然道:「我歡不歡迎你,和你究竟會不會出現,兩者並沒有任何關係。就像這麼多年來,你雖然擁有公司的股份,也是公司副總,可你卻從來沒有任何貢獻,在你的觀念裡永遠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所以你又何必這麼在乎我對你的看法?」

  原本掛著挑釁笑容的季承瑜,因為這番話,呆愣了好久,而後他才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奇道:「是我的耳朵有問題嗎?你居然一口氣和我講了這麼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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