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腹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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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雖說這個計劃不是挺好,但想要拿到證據,就得冒風險。

  「丹禾,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會擔心你?」他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纖美身形彷彿只要他一使勁,就能將她摟得粉碎。

  這樣的她,居然說要保護他,他不禁覺得自己真的好窩囊。

  「三爺,你知道我足以自保。」這些年,她一直勤練武,不讓武藝生疏,想自保絕對綽綽有餘。

  「話不是這麼說,樓裡的武師武功雖不算絕頂,也在一定程度之上,更何況要是兇手不只一人,你要怎麼辦?」

  她眨眨眼。「你會保護我吧,三爺?」

  「要是我力有未逮?」

  「我會留下線索,讓你循線找到我。」

  「找別人來代替你吧。」

  「你以為我能忍受別的姑娘依偎在你懷裡?」她撇了撇唇,想也不想地駁回他的建議,一把挽住他的手。「走吧,該是時候到外頭晃晃了。」

  眼前正是華燈初上,夜生活的開始,人潮早已湧入醉月樓,似乎忘了這裡曾出過命案,但也有可能是當時官府逮人的時間是早上,知情者不多,再加上宋元熙處理得當,沒漏出半點口風,才能讓醉月樓的營業沒受到影響。

  走到外頭,自然得要往一樓的大廳而去。

  就在丹禾挽著尹於棠踏下樓時,毫無意外的,她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只見她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嫵媚之中又帶著矜貴氣質,讓不少上門的爺兒開始議論紛紛,纏繞在她身上的眼神也猶如揮之不去的蚊蚋,讓尹於棠掛在唇角的得意笑容開始變形。

  「三爺,笑。」丹禾唇形不變吔囑咐。

  要他笑,是因為他的笑容可以粉碎那些傳言,讓眾人以為他與命案無關,要不怎能笑得如此春風得意了?

  「……丹禾,我的牙快咬碎了。」

  「怎麼了?」

  「……我可以揍人嗎?」

  聞言,她不禁掩嘴低笑。

  她是如此被他看重,呵護在掌心,如此強烈的獨佔慾望,讓她感覺自己在他的心底是塊寶。

  她該開心,但心卻沉著,忍不住擔憂要是他發現她的允諾不過是一場騙局,會如何看待她。

  「……真是該死。」尹於棠不由得閉了閉眼。

  丹禾笑著,看見迎面而來的是嚴風,隨即又是朝他一笑。

  「你怎麼會在這?不是回淮南了?」

  「你以為我非得要回淮南才辦得了事嗎?我今天是來告訴你,你說的事,我全都辦妥了。」嚴風說著,瞥了他身邊的人一眼便不滿地說。「你這是怎麼著?今兒個帶了這麼艷麗的姑娘在身邊,難道就不怕丹禾真不要你了?」他的目光只是輕掠過丹禾。對她沒太大興趣。「喏,現在到底是怎麼了?你跟她說了沒?」

  「已經說了。」見他沒將目光落在丹禾身上,尹於棠這才勾笑。

  「回答呢?」

  「就……一切盡在不言中。」

  嚴風瞧他笑得春風得意,朝他胸口一拍。「記得婚禮時可要請我坐大位,要不是我,你這木頭腦袋還想不通呢。真是的,天底下哪有兄妹同寢共浴的道理?更別說別人看她你就想打人,就連我看畫像你都吃味!」

  「別、別說了。」尹於棠沒想到他竟隨口爆出這麼多隱私,亦沒發現自己身旁的花娘正是丹禾,如此一來,等同在丹禾面前揭他的底,教他很不自在。

  而丹禾濃纖長睫垂斂,即使心中泛起更加濃厚的甜,但另一股不安也益發揮之不去。

  「只是,你倆既然好事已近,你怎會耗在花樓裡?」原本他是來見凌煙的,沒料到倒是先遇見他。

  「那是因為——」

  「奴家寶兒,見過爺。」丹禾上前一步,神色自若的福了福身。

  「寶兒?」嚴風垂眸一探,突地瞇起眼。「怎麼這花娘像極了——」

  「夏傑,替嚴爺準備西二房。」為免他揭穿丹禾的身份,尹於棠餘光正好瞥見夏傑,便朝他招手。

  在樓外的夏傑聞聲快步而來,不經意地看了丹禾一眼,隨即一愣。

  「還愣在這裡做什麼?」

  「是。」他隨即領命而去。

  尹於棠推了嚴風一把,要他先走,隨即握緊丹禾的手。「走吧,我可以上樓和嚴風談些正經事吧?再待在這裡,我可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丹禾抿唇低笑,由著他牽著手,隨他上樓。

  「待會,你先回房等我。」

  聽出他話中濃濃的獨佔欲,她不禁笑吟吟地道:「一切都聽三爺的吩咐。」

  第8章(1)

  然而丹禾才剛回到三樓的廂房,卻發覺外頭有些動靜,想了下,她拿起酒壺往外走,便見夏傑就在門外。

  「丹禾。」他喚。

  她瞪大眼。「夏大哥,你認得出我?」不該坦白的,但驚訝就是這麼毫無防備地脫口而出。

  昨天她罩面紗下樓,介紹給樓裡的雜役和武師知曉時,他並沒認出,而今天她扮成這樣,別說樓裡的雜役及武師,甚至連嚴風一開始都沒能認出她來,怎麼他竟看得穿?

  想想也對,他們的交情不同,是從小就認識的。

  「真是你……」夏傑難以置信地攏緊眉頭。

  丹禾苦笑,暗惱自己竟對自己人忘了防備。

  在未找出兇手之前,在醉月樓裡當差的每個人都有可能就是兇手。

  「怎麼會這樣?你怎會成了花娘?」夏傑急問。

  「我……」

  這話難答。就算夏傑不是兇手,也極有可能和兇手有來往,說不準會在茶餘飯後將她的計劃說出,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只是,如今要臨時找個藉口,她還真想不到呢。

  「難不成是三爺逼迫你?」他冷聲道。

  丹禾垂眼,神色不變,唇角隨即悲傷地往下垂。「夏大哥,不是三爺逼我的……」她說著,閃避他的注視,表現出極為悲楚的模樣,其實心裡卻是極為慶幸他替她找來好藉口。

  就這麼著吧,放出這樣的流言,傳到兇手耳裡,也許會讓兇手憤而再次動手。

  「要不是三爺逼你,以你的性子,又怎會自願淪落為花娘?!」夏傑惱吼,趕緊壓低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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