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腹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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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不是!」尹於棠一把將她擁進懷裡,氣急敗壞地咕噥,「我只是、只是……反正,往後我不准你和他太接近,你聽見了沒有?」

  小時候,他常見夏傑和丹禾兩人猶如兩小無猜般地玩在一塊,而日長大後,兩人依舊有聯繫,這一點更教他不滿,這代表她放在心裡的人,不只有他一個。

  他是天之驕子,要就是全都,不與人分享,哪怕是她一根髮絲也都歸他所有。

  更重要的是,儘管知道她對夏傑並無男女之情,但夏傑並非如此!

  丹禾抿起嘴,用額頭撞他的胸口。「我知道了,你可以放鬆一點嗎?你快要把我給勒死了!」

  「對不住。」他趕忙放開,見她的髮冠已經被他摟得有些變形,散落幾綹潤亮髮絲,他不由得拾起,湊在鼻間輕嗅。「丹禾,我是個心胸狹窄的男人,事情一旦牽扯上你,我就會變得危險。」

  「我知道。」

  正因為如此,她才不敢將夏傑的事告訴他。

  「明兒個得早起,因為要準備到酒廠釀造葡萄酒。」

  「你要帶我去嗎?」

  他沒有回答,吻上她的唇,嘗盡她唇上的胭脂味,直到兩人氣息微亂,他低哼了聲,才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上,動手輕解她身上的衣裳。

  「三爺,你可有想過,究竟誰是兇手?」她趕忙阻止他,不希望兩人的關係漸深,就怕有一天回不了頭的人是自己。

  他直瞅著她,又啾了下她的唇。「別胡亂惴測,一旦心裡有疑,容易生暗鬼,對人就難以信任。」

  丹禾揚眉,輕點點頭,她就喜歡他這一點。他向來隨性而為,不拘小節,不預設立場,身為富賈之後,這樣的性子,實在難能可貴

  不過,她可不是這樣。

  在她心裡,哪怕只是一丁點大的石子落進大海,都能夠激起些許漣漪。

  換言之,她已經認定夏傑必定是兇手,儘管她依舊不知道他的動機。

  正思忖著,見他不解她的衣襟,反倒是伸手探入她的裙底之下,她嚇得驚呼出口。

  「三爺?!」不會吧,她的三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卑鄙,竟會趁她不注意,對她上下其手?

  「你愛我的,對不?」一句話,堵死她。

  「可是,我愛你也不代表咱們可以老是窩在……」

  反駁無效,尹於棠用行動讓她徹底閉上嘴。

  此舉,不只是為了讓她懷有子嗣,更因為他的妒意燒得他發痛。

  ***

  一早,天色依舊暗淡,還下著紛紛細雨。

  馬車停在城郊外的酒廠,丹禾神色自若地隨著尹於棠進了酒廠。

  奇怪的是,嚴風並沒有到場。

  酒廠裡,夥計已經開始清點葡萄的數量,打算待會挑到河邊清洗。

  「三爺,裡頭霉味有點重,我先到外頭去。」丹禾以手絹輕摀著鼻。

  「別走太遠。」尹於棠看她一眼。

  「我知道。」她福了福身身,正要踏出門檻時,突聽他喚。

  「丹禾?」

  她回頭,見他抓了把傘過來。「外頭還下著雨,拿著傘。」

  「謝三爺。」她笑著接下傘,卻發現他沒放開手。「三爺?」

  「……別走太遠。」

  發現他斂笑的眸色太深沉,彷彿察覺了什麼,像是瞬間變了個人,丹禾不禁皺起眉,有些疑惑。

  「去吧。」他驀地又勾笑。

  一瞧見他滿臉自若笑意,丹禾才稍稍放心,暗笑自己想太多,並非認為尹於棠不夠聰明,只是純粹不認為他可以看穿她的心思罷了。

  「三爺,我知道了。」她拿了傘,一路走出酒廠大門,還不忘看了附近一眼,確定沒有人跟在她身後,隨即加快腳步朝樹林的方向走去。

  在她眼裡,再沒有任何事比三爺重要。

  唯有確實洗刷三爺的罪嫌,還他清白,免於死罪之後,她才能夠真正的安心。

  第8章(2)

  不過半刻鐘的時間,她已經來到酒廠西方,位於孟家村邊的樹林。

  遠遠的,她便瞧見有輛馬車,而站在一旁的夏傑看似已等候多時。

  「丹禾。」一瞧見她,他隨即快步奔來。

  見他連斗笠都沒戴上,衣衫濕了大半,她立即道:「夏大哥,下著雨,你該躲雨才是。」瞧他正準備握住自己的手,她不動聲色地以雙手握住傘柄。

  「我要是離馬車太遠,怕你來沒見到我,以為我失約。」夏傑笑著解釋。

  聞言,她不由得垂下長睫,一股煩人的痛凝在眸間拉扯著,並不是後悔,而是一種她不太想面對的罪惡感。

  「走吧,我特地準備了一輛馬車,你待在裡頭就不用怕雨淋了。」

  丹禾舉步維艱,每踏一步就像赤腳踩在荊棘裡,痛著卻也逼得她必須趕快做出抉擇。

  然而,她並非如自己想像的那般冷靜而理智,面對從小關照自己、如兄長般的男人,她實在難以下定決心。

  但是,馬車已經近在眼前,不容她猶豫不決。

  「你先上馬車,我駕馬。」夏傑打開了馬車後方的車門,催促她趕緊上去,卻見她動也不動地平視前方。「丹禾?」

  「夏大哥。」她低喚,緩慢而沉定地將視線落在他臉上。

  「嗯?」

  「……你為什麼要殺迎春?」

  夏傑驀地瞪大眼,儘管沒有承認,丹禾卻已經能從這個表情證實他確實是殺了迎春的兇手。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好半晌,他才找回聲音,企圖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

  「是嗎?那麼,可以請你脫下指間的玉戒環嗎?」不管傷口深淺,距離命案不過幾天,就算傷口痊癒也必定還有痕跡。

  他擰起濃眉,而後恍然大悟。「……原來,你在試探我?你根本就沒有變成花娘,根本沒打算要跟我走!」

  「不,我沒有試探你,也無意試探,因為我根本沒想到兇手就是你!」丹禾惱火瞪去。「我扮花娘只是想要引誘兇手再犯,誰知道你的行為舉止漏洞百出,讓我無法視而不見!」

  夏傑笑意褪盡,沉眸微露冷意。「喔,那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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