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樣你還笑得出來?!」這人是怎麼回事?怒極反笑嗎?
「沒鬧出人命,我就要燒香還願了!」盧世朗笑道,「這樣也好我爸媽心裡也有個底,總比永遠都傻傻的等著抱我哥孩子來的好,與其讓他們心急的催他結婚,倒不如給他們時間去接受這個事實。」
「你真了不起,我就知道你一定能突破這個難關。」姚佳佳不知不覺的透露出對他的好感。
「什麼?我有沒有聽錯,你是不是在誇獎我?」
盧世朗的聲音飛揚了起來。
「你……你聽錯了啦!我才沒有呢!我幹嗎要誇獎你啊?愛哭鬼,那天還在我面前突個不停,男人在女人面前哭,你丟不丟臉啊!」姚佳佳臉紅的反駁。
幸虧他不在眼前,不然要是讓他看到她紅通通的臉頰,她不羞死才怪!
「我的男兒淚是只有你才看得見。」盧世朗皮皮的一笑。「因為你是我最喜歡的女人。」
只有喜歡嗎?她還沒聽他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呢!
哼!非聽到這三個字不可,否則死也不要對他坦白自己的心意!
「我也是你最喜歡的男人對不對?」盧世朗的聲音倏地變溫柔的追問。
「你再迫我一百年也不可能變成我所喜歡的男人!」姚佳佳語畢切掉手機,可是一切掉才後悔。
「啊!我還沒告訴他,我明天幾點的飛機到中正機場!」姚佳佳想再打過去,可是按了幾個按鍵又不想按了。
哼,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他也可以打回來啊!
於是姚佳佳坐在馬桶上,望著手機直等候,但是等了好幾分鐘也不見手機響。
「你已經錯過黃金期的三分鐘了。」姚佳佳氣沖沖的想將手機關機,但是想想又不妥。
要是尤梓吟把手機號碼隱藏起來,那他也查不到她的手機號碼,這樣怎麼再打回來給她啊?
「再打回去好了。」姚佳佳按了幾個按鍵,後來又放棄。「我偏不打回去,免得你以為我多在乎你呢!」
突然,從門外傳來一陣拍打聲——
「佳佳,你一個人在廁所自言自語什麼?我要上廁所啦!」
姚佳佳打開門,朝尿急的尤梓吟笑笑。「嘿嘿……」
「神經病,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廁所一個人碎碎念……」
下了飛機,領著行李走進機場大廳,姚佳佳四處顧盼,像是在尋找某人。
他怎麼可能會來嘛!她又沒告訴他幾點的飛機。
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那塊牛皮糖天天都來黏她,姚佳佳已經習慣天天看到他了,可是現在四天沒見到面,她恨不得自己是一隻小鳥,可以飛到他身邊。
但是自從進了機場後,就看到大部分的旅客不是對著報紙就是對著雜誌比手劃腳、高談闊論。
「天啊!佳佳。」尤梓吟對八卦的追求永遠不落人後,也去機場內的商店買了一本最新一期的週刊。
「咱們華斯的總經理是同性戀?!」
「什麼?!」姚佳佳看著週刊封面,驚聲尖叫。
「真的是我們總經理耶!」
「看他長得白白胖胖還滿可愛的,而且平常對員工也很好,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會是個同性戀?!」
尤梓吟的芳心像是被打碎了一地似的,哀鳴不已。
「還真巧……」姚佳佳邊翻週刊邊喃喃自語。
她想到林志朗曾跟她說過的話,他哥哥是同性戀,真是湊巧,總經理的醜聞也是在同一個時間爆發。
姚佳佳翻呀翻的,突然定住了格,全身的血液猛往腦門沖,耳邊一陣嗡嗡作響。
尤梓吟看到八卦週刊追蹤到盧家所有成員的照片,有董事長盧建華、董事長夫人董斯玲、這次的醜聞男主角,也是華斯百貨的總經理盧世英,還有盧家的次子盧世朗……
「這不是公關部的林志朗嗎?!」尤梓吟震天價響的大叫,整個機場出入境的旅客都回過頭看向她這邊。
白亞東從海關推著行李出來,挨近她們一看,印人眼簾的就是盧世朗一張大大的特寫照片。
「佳佳,原來林志朗就是盧世朗啊,看來你飛上枝頭做鳳凰有望了。」尤梓吟尚未察覺到她蒼白的臉色,還兀自不斷用手肘頂著她的臂膀。
白亞東記起來了,那傢伙就是Party night當晚跟姚佳佳狀似親暱的男人,這幾日來從姚佳佳那裡碰的幾根軟釘子一定都是因為他,白亞東曾私下詢問尤梓吟,她只是吞吞吐吐的說姚佳佳另有喜歡的人,一定就是盧世朗。
「他又來這一招了。」白亞東在她們身邊故意發出歎息。
姚佳佳敏感的看他。「什麼意思?」
「佳佳,我不愛在背後造人是非,但是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盧世朗已經用這個方法騙了很多女孩子,他最喜歡裝窮人,騙取女人的同情。」白亞東邊搖頭邊說,那副痛心的模樣好像盧世朗騙了他家的姐妹還是他的女兒。
「不對呀!」尤梓吟聽了覺得怪怪的,打斷他說道。「有錢人追女孩子不是比較容易,他幹嗎要故意裝窮人啊?」
「有些人受了媒體的影響,天天耳濡目染,對豪門是顧忌提懼、裹足不前,我不是空口說白話,在我公司的幾個模特兒,就曾這樣被盧世朗騙過,他家已經很有錢,他還是喜歡用女人的錢,說句實話他根本就是個變態,喜歡看女人為他犧牲奉獻、傾家蕩產……」白亞東口沫橫飛的說,眼神還不住地別向姚佳佳越來越鐵青的臉打量。
「好了,不要再說了。」他每說一句就割她的心一下,姚佳佳的眼淚幾乎都快掉下來。
「對不起,我無意惹你傷心,佳佳,那一晚看到你跟林志朗在一起有說有笑,我只是不想你再上當受騙,你以後還是不要再理這個愛玩弄女人感情的富家少爺了。」白亞東看起來相當情真意摯的說。
「說曹操,曹操就到。」尤梓吟看著一個人從機場大門奔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束紅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