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再見。」
楊彥剛點點頭,也很擔心多麗的情況,無心留客。
※*※*※*※*※
「多安,你不要難過。」攜手進入電梯,高步璽突然道。
「我沒有難過。」她擺出倔強的神情。
「真孩子氣!」他給她一個抱抱。
多安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裡,悄悄地歎息。
「我早就知道他最心愛的孩子是多麗,即使在我面前一臉的慈愛表情,但只要多麗一出現,他的眼神自然停留在多麗身上,畢竟那是他最愛的女人所幫他生下的孩子。」她不想吃醋,但內心的傷感卻騙不了自己。
「沒有關係,我最愛多安,也會全心疼愛以後多安幫我生下的孩子。」他深情地看著她笑了。「不過,慈父慈母多敗兒,我們的孩子可不能像多麗那德行,必要時我會在孩子面前扮黑臉。」
「好。不過,你也想太遠了。」
「會嗎?」他哈哈一笑。
到地下停車場把車子開出來,駛出華廈小區。
多安突然自顧自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
「我真的好壞呢!多麗清醒後一定會氣得尖叫。」
「怎麼了?」
「她一躺上床便想吐,吐在床下,結果剛好吐在她心愛的名牌包上面。我怕被吐到,沒有幫她把皮包移開,那個名牌包八成毀了。」
高步璽放聲大笑。「我會記住以後絕不能喝醉酒,免得你整我。」
「嗯,我會拿你最貴的那套西裝讓你吐。」
「哇,你太壞了。」
「壞壞的小姐惹人愛!」她臭屁道。
「哈哈……」
她也大笑。「笑一笑心情好多了。」
一時的心理不平衡,發洩一下也就過去了。
令她有點感慨的是,楊彥剛和林亞築之間出現裂痕了,以前她來的時候,即使有點肉麻也會恩愛給她看,更不曾在她面前發口角。
看樣子,林亞築之前一定為了財產的事和楊彥剛吵得很厲害,在龐大的利益面前,連多年的恩愛都不顧了。
奇怪的是,那些財產從來不屬於林家,跟楊彥剛也沒多大關係,是梁總裁一生奮鬥的心血,準備留給唯一的女兒梁易真。林亞築一輩子都在眼紅,恨不得自己就是梁易真,可以坐享龐大財產。
一旦得知自己不管再怎麼努力也無法透過楊彥剛的力量將「德昕集團」搶過來,甚至連門兒都進不去,林亞築心中的憤怒、失落、不甘心,一定會排山倒海的淹沒楊彥剛,作繭自縛的讓彼此不好過。
多安總算明白,為什麼母親的遺言會交代那些話,母親一方面想護他們兄妹的利益財產不被外人侵佔,另一方面也在報復林亞築。
母親曾說:最好的報復是什麼?找出她真正想要的,教她一輩子看得到卻吃不到,教她永遠也得不到!
這一招,對貪心的人最管用。
楊立昕與楊多安銘記在心,不敢違背母親的遺言。
梁易真有權利為自己遭受的欺騙與背叛,討回一點公道吧!
實際上,她並沒有做出傷害人的行為,只是守護好自己的財產而已。
多安笑得神采奕奕,決定將自己的母親當偶像崇拜。
高步璽見她心情變好,乘機邀她一起參加高氏企業的員工旅遊。
「好。」多安心中充滿了溫馨的幸福感。
第6章(2)
※*※*※*※*※
多安退出學生會,知蘭也跟著退出。楊多麗和周丹涯鬧翻了,不影響她競選新會長,卜知蘭不屑幫她輔選,轉去參加別的社團。
楊多麗才不在乎,更多男生搶著加入學生會,知凡也是其中之一。
多安很快將交接手續辦好,她負責文宣宣傳,不經手錢的事,很容易教另一位學弟接手,沒什麼問題。
準備回家時,楊多麗卻追出來,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喂,楊多安,上次你在我家是故意的是不是?毀了我心愛的名牌包!」
多安回以熱情的微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以前不是說,不管你要幾個名牌包,爸都會買單?包包壞掉,不正好可以買新的?」
楊多麗不甘示弱地昂起下巴道:「那當然,我是被爸媽捧在掌心的金枝玉葉,我爸是百貨公司的老闆,我愛買多少就買多少。」她最愛在多安面前強調爸爸只疼她一個,嫉妒吧!
「寄生蟲,果然比較敢花錢。」多安沉著地笑道:「你儘管去跟爸撒嬌,吸乾他的財產,反正最多也不到一億,我隨便跟我哥開口要都不只這些。你啊,眼睛生得大有什麼用?有眼無珠嘛!」
「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媽似乎幫你相準了一位鑲鑽石的金龜婿,華鑫集團的第三代少東紀柏豪,比我家或步璽家更有錢喔!」
「我喜歡的是步璽哥,不許你跟他訂婚!」
「誰理你!」多安的笑容清妍如百合。
「我一定會搞破壞!」
「隨便你,如果你不怕搞臭名聲,影響你嫁入豪門的機會,我又怕什麼?」多安似笑非笑地瞅著她。「奉勸你學聰明一點,回去向你媽討教討教,如何在上流社會站穩腳步?你、楊多麗,跟『德昕集團』一點關係也沒有,不要再到處炫耀你是德昕集團的小公主,小心被綁票,我哥可不會拿錢出來救你。」
「胡說!我明明是……」楊多麗有點慌了、亂了。
「不管是德昕集團,或旗下的百貨公司,都是我外公留給我媽的,跟爸沒關係,又怎麼會跟你媽或你有任何關係?」多安冷靜的敲醒她。
「這……不可能。」
「也許你媽一直給你錯誤的訊息,但現實就是現實。」多安笑看她的氣焰減弱,大發慈悲道:「不過這些內幕外人並不清楚,你的確是楊董的千金,一樣有機會嫁入豪門。不過,除非你有本事嫁一個比德昕集團更大的企業,否則這輩子都要屈居在我之下。」
「你說什麼?」不甘的怒火倏地燃亮了楊多麗明媚的雙眼。
「你沒那麼健忘吧?我說過,你沒有一樣值得我嫉妒的,因為我很清楚自己的價值,而你一向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