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些保鏢全都埋伏在工廠外頭,莊主任則是以新來的保全主管的名義坐鎮在警衛室,小心察看工廠四周。
「你還是不喜歡我跟著嗎?」她擔憂地看著他。「我還以為你慢慢喜歡我,不再討厭了……」
「傻瓜!」他站起來,順勢把她拉進懷中,捧住她的臉認真地說:「我一點也不討厭你。」
「那……」她害羞又遲疑地問,長又濃密的眼睫,充滿水氣有鳳眼跟他對望,才繼續說:「你是喜歡我的嗎?」
「我如果不喜歡你,就不會答應跟你交往。」
「可是……」她喃聲抱怨。「我們一點都不交往中的男女朋友。」
「喔?」他語氣帶笑,故意裝傻。「那麼交往中的男女朋友應該像什麼樣呢?」
「男女朋友都會說說情話,動不動就想親親對方,碰碰對方……」以往她的交往對象,動不動就會親親她,吻吻她,總是想盡辦法要吃她這塊又香又嫩的豆腐,比起來,衛申祗太過君子了。
「我們剛才不是接吻了嗎?」他好笑地提醒她。就在三分鐘前,他們才纏綿吻過,她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那是我們的第一個吻,而且是我主動吻你的,否則你根本不會想跟我親熱。」她幽幽地說著。
索吻索到這個程度,她都替自己感到可悲了。
她向來旺盛到有剩的女性自信心,自從碰上他以後,在逐漸遞減,現在已瀕臨不足危機。
「是嗎?……」他無預警地低頭吻住她柔嫩的唇瓣,攻城掠地,強勢地挑逗她的感官。
曹天嬌愣了三秒鐘後,雙手隨即圈上他的頸,閉上鳳眼,報以最熱情的回應。
他的舌頭靈巧地探索她口中的每個敏感點,誘得她全身虛軟,只能無力地癱軟,連睜眼的氣力也沒有。
「總經理----啊!」
一道突如其來的錯愕叫聲,警醒警覺性較高的衛申祗,他猛地抬頭,冷眼瞪向敞開的門口呆立的簡芳如。
她剛才一聽到曹天嬌來公司的消息,就焦急又氣憤地趕回座位,想要親眼確認是否屬實,看到衛申祗總是敞開的辦公室門關上,她想也沒想就直接開門,不料竟看到讓她震驚又妒恨的畫面。
「為什麼沒敲門就闖進來?」聲音和語調是前所未有的嚴厲。
他大多時間都是敞開辦公室的門,讓員工可以隨時進來跟他說話,只有在商議重要事情,或是需要隱私時才會關上,就像現在。
「我……我……呃……有一通急電找你,所以我才會忘了敲門,急著進來通知。」簡芳如愣了好幾秒才找到一個藉口回答。
「把電話轉進來。」他緩緩走回自己的座位,放開露出雙頰酡紅、還沒回神的曹天嬌。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曹天嬌迷濛失魂的眼和嬌艷紅腫的唇說明了剛才發生了什麼韻事!
「呃……電話掛掉了。」簡芳如隨口找了一個理由圓謊,眼睛恨恨在盯著曹天嬌。
可惡的曹天嬌!原以為已成功嚇得她躲在家裡不敢出門,誰知她還是不怕死地出來礙手礙腳,甚至還在她面前上演親熱戲,真是氣死人了!
「既然掛掉了,那你又何必急匆匆地破門而入?」他注意到簡芳如正狠瞪著曹天嬌,因此語氣有些不悅。
「我……對不起……」簡芳如被他的氣勢嚇到,腦筋頓時打結,向來狡黠的思緒全糊了,連忙收回瞪視曹天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低頭道歉。
「沒事就出去吧。」他的語氣又冷又硬,非常嚇人。
「……是。」他的眼神彷彿能看出所有的虛實,簡芳如不敢再跟他對看,只想趕快逃離現場。
「等等,剛剛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他隱隱從簡芳如異於平常的言行察覺到一些不對勁,因此狀些漫不經心地問。
「呃……我沒問……」簡芳如心虛地避開眼。
「沒事了,你出去吧。」他沒再說什麼,只不過心裡對她的懷疑又多了幾分。
就他的猜想,根本沒有電話找他,簡芳如只是隨便找一個借口闖進來的,目的是藉機查探他跟天嬌在辦公室做什麼。
今天是曹天嬌「出關」的第一天,事關她的安危,任何一點不對勁都足以觸發他敏感的神經。
「是。」簡芳如如獲大赦地衝出辦公室,還順便帶上門。
「申祗,簡芳如剛剛究竟是進來做什麼的啊?」總算從熱吻中回過神的曹天嬌,看著簡芳如的背影,納悶地問。
「來看我們親熱啊!」衛申祗隨便找了一個答案搪塞,沒跟她說出自己對簡芳如的懷疑,要不然以她不懂掩飾的個性,只會打草驚蛇。
「吼∼∼她是變態啊!」曹天嬌不滿地嬌聲抱怨。「每次看到我就擺臭臉給我看,現在又偷看我們親熱,她真的有問題唉!」
「你說她每次看到你都擺臭臉給你看?」經她這麼一提,他才想起剛剛有注意至簡芳如瞪著她的眼神充滿恨意。
「對啊,全公司就她對我最不友善了,而且還在我背後亂說話,破壞其他員工對我的印象,真的很差勁呢!」想起過去幾個星期經受簡芳如的刁難,曹天嬌越說越生氣。
「你怎麼知道她在背後說小話?」
「總機小姐跟我說的啊!你還記得我買咖啡機來的那天嗎?我不是主動提議放在茶水間讓所有人都可以使用嗎?她竟然跟其他員工說我不願讓員工分享,因為他們沒資格喝,是你逼我拿出來的,你說她是不是很過分?」
「嗯……」衛申祗默默將簡芳如列為「觀察名單」。名單上的人都需要特別調查,尤其要查清上星期撞車意外那天的通聯紀錄,應該會有所獲,這些可交由有特殊背景的莊主任負責。
「我很確定她也喜歡你。」曹天嬌繼續往下說。「我有注意到她看你眼神,那不是一般助理看老闆的眼神,而是一個女人看心儀男人的眼神,她瞞不了我。」因為她自己就常常那樣看著衛申祗,所以她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