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沒有律無夜,就沒有花綴月!
這朵忘恩負義的小花!他握起拳頭,覺得又氣又悶,喉嚨湧上一股說不出的苦衷。
烈陽緊照著康富寨的練武場,今日是山寨頭子秦新波與律無夜的對決戰,寨中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放下手邊的工作來看熱鬧。
花綴月坐在大樹下的觀看席,不懂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有必要連比三賽嗎?」
她看著所有人都包圍著秦新波,一下子遞茶水,一下子給毛巾,伺候得十分舒適:反觀律無夜一個在一旁練習第一場對決項目--弓箭。
照理說,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該放在秦新波身上,但不知為何,她卻是忍不住在意著律無夜,滿腦子想的都是他的言行舉止。
是因他老是嘴上掛著「救命恩人」四字影響到她,讓她覺得不關心他好像會被他給記仇一輩子嗎?
「喏,天氣熱,喝口水吧。」花綴月端著茶水來到他面前。
律無夜沒想到她會過來,睨著被眾人擁戴的秦新波,不解的問:「你不關心他嗎?」眼底閃過一嫉妒。
「你希望我過去嗎?」
「你想去就去,不需要徵求我的同意。」他冷冷的說。
對她來說,他不過是個小小的恩人,比起未婚夫,他根本就不重要!
她會來到他身邊也只是在做表面工夫,她心底最在意的人就只有秦新波!
他是在耍性子嗎?花綴月沒被他給激怒,反而覺得他很有趣。「那我過去囉!到時候你可別又拿奇怪的理由來怪罪我。」佯裝要走去秦新波身旁。
第3章(2)
見她要離開,他急著拉住她的手,「你端來的茶,我連一口都沒喝到耶!」
「所以呢?」她笑著反問,看他還能嘴硬到哪時?
他咳了幾聲,「所以……留下來啦!」
「那你早點說不就好了?」捧著茶水湊近他的嘴邊,「喏,快喝。」她想用力把水灌入他的嘴裡,免得他再囉嗦。
「你好粗魯喔!」他的牙都被撞疼了。
見他喝得滿嘴都是水,她拿出手絹,卻見他已經湊近,「幹嘛?」
「你不是要幫我擦嘴嗎?」直接嘟嘴。
她瞪大眼,臉頰緋紅--他真是愈來愈得寸進尺了!伸手捏住他的嘴,「你自己擦!」
說完把手絹丟給他。「我要去見秦哥哥,你好自為之吧。」
「好狠!」嘴唇都被她給捏紅了,「小花。」他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連忙拉住她的手。
「又怎麼了?」
「你……希望誰羸?」
她怔了下,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她希望誰羸?在她心中最重要的是秦哥哥,她當然會希望秦新波羸,可是……一想到律無夜落敗的神情,她的心竟是莫名的揪疼起來。
「快說啊!」
她深吸一口氣,不想理會腦中奇怪的想法,像是在說服自己般的說著,「我喜歡的人是秦哥哥,當然會希望他羸。」
律無夜聞言,眼底充滿陰霾。「你就那麼在意他嗎?」
她皺眉,很不喜歡突然變得無精打采的他。「呃,律無夜,你的身體不舒服嗎?」
「先回答我的問題。」
被他急切的口吻嚇到,她不悅地說:「這還用問嗎?難道我會拋下我的未婚夫,而去在意你嗎?」
他頹然的鬆手。「你說得沒錯,是我想太多了。」轉身走回原位,瞪著地上的弓箭。
即將要開始比賽了,他卻連一點獲勝的慾望都沒有……唉!真是無趣的比賽。
「律……」花綴月望著他的背影,有種說不出的煩悶感湧上心頭--為什麼他不開心,她也會跟著不開心呢?
「綴月。」秦新波喚著她。
「來了!」連忙回過神來,看見秦新波的笑容,她勉強看扯動嘴角,「秦哥哥有什麼事?」
「比賽就要開始了,你先回大樹下休息,免得中暑。」秦新波拍拍她的肩,溫柔的說著。
「是。」她點頭。回到觀席處。
秦新波的視線移向臉色難看的律無夜--那小子是怎麼了?
原本人是想跟律無夜直接用武力來解決之前的那一刀,但相處過後,他發現律無夜不僅武功高強,也會一點八卦佈陣,甚至連軸琴棋書畫都有精通,簡直是個全才。
加上看出他與綴月若有似無的情愫,便決定藉著比賽來測試他的能力,於是提出三場技能競賽,分別是射箭、騎術與武術。
起初律無夜自信滿滿的接受挑戰,可現在卻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難道是和綴月吵架了?
此時低沉的號角聲響起,拉回了秦新波的思緒,比賽開始了!
律無夜和秦新波分別拿起弓,瞄準前方的箭靶,當眾人歡欣鼓舞的同是地,兩人同時射出箭矢。
花綴月感到緊張萬分,還聽到身旁的人大聲說著--
「太可惜了,老大射偏了一點!」
這讓她忍不住在意起律無夜的成績--他呢?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好像與秦新波射出去的位置差不多……
「律公子正中靶心,此局勝利。」寨裡的弟兄們有氣無力的鼓掌。
她當下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太好了。」
此時恰巧律無夜轉過身,兩人對上眼,她想起身向他道聲恭喜,他卻別開視線,而這個舉動深深打擊了她的心。
他們的距離何時變得遙遠?她忽然好懷念他活蹦亂跳、胡說八道的樣子。
忍不住歎息,她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在氣什麼?
此時,裁判說著,「第二場比賽即將開始,兩位請上場,誰先上馬,誰先跑回來,誰就是勝利者!」
「律無夜,我這次絕對會羸你。」秦新波自信滿滿的說道。
律無夜則是面無表情,敷衍的回應,「是嗎?」秦新波想羸就羸吧!反正他是輸是羸都沒人在乎,輸了又如何?
秦新波確定律無夜不對勁,看向站在一旁的花綴月,察覺到她的情緒也很低落--嘖,這兩人果然有問題。
「比賽開始--」
嘴角聲吹起,他們同時騎馬奔馳,逐漸遠離眾人,來到險惡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