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報恩要以身相許!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13 頁

 

  「沒錯。」

  難道這山賊頭目是秦伯父的……「啊!一代大俠的繼承人怎會淪落到來當山賊了?」

  秦新波俊臉一變。「住嘴!」

  「還知道惱羞成怒?算是有救!」冷笑的使出更加兇猛的劍法,趁秦新波防備不及時朝他的胸口刺上一劍。

  「可惡!」秦新波忍痛接受這一劍,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攻破他的防守,這小子的身手還真是不簡單!

  律無夜表面上看起來是悠然自得,心底卻承認秦新波是他唯一的敵手——方才能刺上那一劍可是花費不少工夫,害得他腿上的舊傷因拉扯過度,傳來疼痛的感覺。

  該死!傷口裂開了……得速戰速決,免得讓秦新波有機可趁。

  「住手——」一道纖細的身影突然飛奔而出,擋在秦新波面前。

  律無夜沒想到花綴月會出現,急忙收手。「小花,你這是在做什麼?」怒氣升騰,握拳的手還在顫抖。

  他差點、差點就傷了她——

  「你沒看到琴哥哥受傷了嗎?為什麼還不住手?」她連忙扶住胸口染血的秦新波,著急的說:「律無夜,停手把!你贏了不是嗎?」

  律無夜愣住,「小花,你這是因為他而在跟我生氣嗎?」艱難的問著。

  花綴月見到他傷心的神情,心為之揪緊。「不是這樣的……我只是不想見到秦哥哥受傷……」

  「我並不是無禮的傷他,而是這是場比賽,在他還未投降前,我是不能停手的,否則受傷的人可能是我!你怎能……」他閉上眼,討厭看到她護著秦新波的模樣。

  她以為他是殺人兇手嗎?這麼著急護衛著秦新波,到底是將他當成什麼?

  「罷了,從頭到尾,你的眼裡就只看得到秦新波,其他人根本就不存在!」律無夜露出苦澀的笑容。

  他怎麼會以為她對秦新波的愛不夠深刻,還傻傻的想要阻止這樁親事……呵,倘若讓花綴月知道他的目的,不知會不會恨他?

  他真是天下第一的傻子,淨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律無夜,我沒有!」她不只在意秦新波,也很關心他啊!如果受傷的人是他,她也會不顧一切的出來阻止,他為何老是不明白她的心意呢?

  「說謊。」他的心疼到再也無法說話,收起劍,不願見到他們親密的樣子。

  「律無夜……」花綴月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方纔他失望的眼神令她沒有勇氣追上去。

  秦新波深吸一口氣,「綴月,我不要緊,我身上的傷只是皮肉傷。」拍拍她的肩膀,「反倒是他……也受傷了。」

  「受傷?」她呆住。「怎麼會?」

  「他的腿似乎有點問題。」本來律無夜可以乘機在賞他一劍,但腿上的傷口阻礙了進攻。

  嗯?記得上次他的腿被粗蔓籐纏住、扭住,有幾道傷痕令人怵目驚心,擦了好久的金瘡藥才癒合……難道是……上次的傷口裂開了?

  她沉下俏臉,「這個傻子。」很懊悔自己竟沒看出他的不對勁。

  「去找他吧!我看他肯定會躲在角落裡鬧脾氣。」律無夜那人的個性太好瞭解,實在是單純得很。

  「那秦哥哥好好休息。」說完立刻去尋找律無夜。

  「小花,你真是讓我失望,那小子有什麼好?偏偏喜歡上山賊。」律無夜走在遼闊的草原,憤恨不平的碎碎念著。

  其實撇開秦新波是山賊的身份,他確實是個好男人,不論身手或相貌都足以和花綴月匹配。

  但律無夜就是嘴硬的不肯承認!「小花值得更好的男人,就像、就像……」他說不出適當的人選。「唉!不知道啦!」懊惱的躺在草地上瞪著湛藍的天空。

  他瘋了,小花要喜歡誰,根本就輪不到他來插手!

  此時,一張笑吟吟的俏臉映入他的眼簾。「律無夜,給你。」她的手裡拿著一朵美麗的杜鵑花。

  他怔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面前,連忙坐起身。「幹嘛?」但語氣不佳。

  「要你拿著就拿著。」將花朵塞入他的手中,坐在他身邊。「姑娘送花還會有什麼意思?」

  這句話聽起來很有讓人遐想的空間……

  「咳,我怎麼會知道。」在他看來就是代表喜歡、在意,但這笨小花顯然是不懂送花的情調。

  「其實我是來向你賠罪的。」她一臉歉意的低下頭。「對不起,剛才是我太過分了。只想到秦哥哥受傷,完全忘記這是一場比賽。」

  又是秦哥哥,他的眼神頓時黯了下來。「你不必開口閉口就是秦哥哥,想引起我的愧疚,你放心,他死不了的,你不用這麼緊張!用你的金瘡藥去替他上藥,很快就會好了。」

  想到花綴月用纖細的小手替秦新波上藥——吼,頓時一把怒火直衝腦門,感覺鬱悶的透了。

  「那你呢?你不需要我的金瘡藥嗎?」湊近他的俊臉問道。

  沒想到她會靠他那麼近,讓他的鼻間充斥她身上清香的味道。讓他的俊臉快速變紅,身子僵硬。

  「真的不需要嗎?」她再問,迅速的站起身,「不需要就算了,我去找秦哥哥。」

  「小花!」律無夜飛快的握住她的手,咬牙喊道:「不要去找秦小子,留在我身邊!」

  花綴月瞅著他那很不自然的表情,不禁笑出聲。就知道律無夜嘴硬……「傷口裂開了嗎?」

  蹲到他的面前,見到他的左邊褲管已染上鮮血。「輸贏對你來說有這麼重要嗎?寧願受傷也不願意輸嗎?」小心翼翼的撕開他的褲管,拿出藥膏替他上藥。

  「我才不在乎!這場比賽從頭到尾都是秦新波一頭熱,我只是陪著演出而已。」他緩緩的說。

  從小爹就告誡他不可仗著會武功就胡亂殺戮,與人較量可以,但不可將勝負看得太重,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加上他的性子溫和,頂多因調皮而戲弄他人,很少主動拔劍與人相向。

  「那幹嘛不放水?」

  他凝視著她那張充滿不解的小臉,「因為你。」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