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好友不滿的瞪視與抱怨,賀子擎只在乎老婆的想法和反應。
「聽見了嗎?我並沒有告訴他們,我有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他認真的對她說。
「對,」她點頭,接著一臉嚴肅的看著他說:「但你沒遵守規則。」
「什麼規則?」他挑眉問道。
「你設計我。」
「問題是,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項規則?」他無辜的道,其實根本是在耍無賴。
「既然公開的決定權在我,你就不能用這種方式逼我公開。」她義正辭嚴的對他說。
「唉,親愛的,你是不是搞錯了?」他眨了眨眼,以更加無辜的表情,假裝歎息的對她說。
「什麼?」她愣然的問。
「我是在跟你談論今晚打賭的事,你在說什麼呀?雖然我使了計還賭輸有點遜,但你願意公開我們已經結婚的事真的讓我好開心。」他說著突然吻了她一下。
「我愛你,老婆。」
樊初語瞬間漲紅臉,但卻不知是羞紅還是氣紅的。他好卑鄙。
「原來如此……你這傢伙還真是有夠卑鄙無恥的。」李政宇替她說出了心裡的話。
在一旁聽半天,他終於把前因後果搞清楚七八成了,就像他聽說的,賀子擎還真是有夠卑鄙無恥,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只是那個目的,有點好笑就是了。
「哈哈……」愈想愈覺得好笑,李政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老在女人面前無往不利的傢伙,原來也有這一天呀?哈哈……」娶了老婆,老婆卻不願公開與他的關係?太好笑了!
秦洛琳也在一旁跟著笑了起來。
「不過還是要恭喜你們結婚了。」她邊笑邊說。
暫時撇開對卑鄙老公的惱怒,樊初語將目光轉向美麗自信、令自己相形失色的秦洛琳小姐。「請問……」她欲言又止的看著對方。
秦洛琳微笑的看向她,臉上全是友好的神情,沒有一絲敵意或嘲諷。「有什麼問題想問我叼?」她柔聲問。
她點點頭,略微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向道:「你們好像很熟?」
秦洛琳驀然輕笑一聲,揶揄的看向賀子擎說:「你老婆在吃醋了,這下你高興了吧?得意了吧?」
「對,我開心到快飛起來。」賀子擎咧嘴道,模樣確實開心不已。
樊初語的臉紅了起來。
「我們三個是大學同學。」秦洛琳笑著對她說。
大學同學?原來如此。
樊初語終於解除心裡的疑惑,但也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原來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設計好一切,讓她呆呆的掉進他的陷阱裡卻不知不覺。
他真的是很卑鄙。
但是……唉,怎麼她卻一點也沒辦法覺得他討厭,或者是想生他的氣呢?
愛情果然會讓人盲目呀。
還好發表會後的隔天是周休假期,否則樊初語還真不知該如何到公司面對同事們。
她一點也不懷疑,她和老闆結婚的事會在最短時間內像野火般蔓燒至全公司,畢竟他們是間公關公司,消息本來就特別靈通。
唉,光想到星期一要到公司上班面對大家,她就一整個好哀怨,真的好哀怨。
忍不住的,她伸手槌了身旁正在翻看雜誌的男人一舉。
「噢!老婆,你想謀殺親夫呀?」賀子擎裝腔作勢的呼痛出聲。
她當作沒聽到,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視而不見的凝望著前方,煩惱著星期一要如何面對同事這件事。
「唉,老婆,你在想什麼?怎麼可以一整個早上都無視你迷人俊帥、性感魅惑的老公?」他驀然伸手輕輕將她的臉轉向他,可憐兮兮的柔聲問道。
「還不是你害的。」她狠狠地瞪了他一記,忍不住又撾他一舉。
「噢!」他再度假仙的痛叫出聲,「原來我娶了一個潑辣老婆呀。」
「如果我是潑辣老婆,那你就是卑鄙老公。」她瞪眼說。
「嘿,老婆,你老公我哪裡卑鄙了?我可是公認的正人君子耶。」他將雜誌放到茶几上,嚴正的抗議道。
「正人君子會為了輸贏設陷阱使計?」話話一頓,她乾脆點明道:「昨天晚上。」
「你知道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大丈夫能屈能伸。」意思就是偶爾不做正人君子也行,因為他是個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面對說話這麼滑溜、歪理一大堆的賀子擎,樊初語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除了無言以對外只能瞪他,用力的瞪他。
「老婆,你吹鬍子瞪眼睛的模樣真可愛。」他輕笑出聲,情不自禁地傾身吻她一下。
「喂,我在生氣。」她著惱的瞪著他叫道。
「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他出其不童的又吻了她一記。
「喂!」她再打他一下,好氣又好笑,真的是快要受不了他了。
「我愛你,老婆。」他抓住她的手,然後與她十指交握,深情款款的對她說。
她的臉紅了紅,忍不住瞠他一眼,咕噥的說:「你真的很卑鄙,就知道轉移話題。」
「唉,這全是誤會,我哪裡有要轉移話題?不過,「他突然換上一臉正經的表情,「請容你老公我不恥下問一下我們剛才的話題是什麼?看我有多愛你嗎?答案是很愛很愛。」
他厚臉皮的自問自答,逗得她忍不住笑出來。
她真的、真的很受不了他,也受不了自己太愛他了……這感覺真的有點可怕。
「怎麼了?」注意到她臉上笑容隱沒的方式有些不尋常,他關心的柔聲問她。
「我們真的能夠相愛一輩子,白頭到老嗎?」她問他,臉上有著面對未知未來的膽怯與憂心。
「當然可以。」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真的嗎?」她發現自己愈愛他,就愈覺得害怕。
「當然。」也斬釘截鐵的說,「別的不說,光看我們倆身上都有父母專情、相愛、從一而終的基因就知道了,我們倆肯定能相愛到白頭。」
第8章(2)
他的說法說服了她,讓她的微笑重回臉上,只是才一會兒,她的笑容又再度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