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情不好,都沒人約我。」
他挑眉橫看向她,壓根兒不信,他聽過她接了好多邀約的電話,人緣好得很,根本說反話。
不過,聽到她不跟朋友出去,把時間空了下來,他的心情莫名愉快,索性附和她。「那太好了,輪到我約你。」
他擱下筆電,揚起斯文淺笑,正式的提出邀約。
「岳小姐,請問你耶誕夜有空嗎?」
「有有有啊!」她像啄木鳥似的點頭,很配合的和他演了起來。
他繼續紳士的問:「你願意和我一起吃耶誕大餐嗎?」
「要大~~餐,我才願意哦!」她誇張的張開雙手,故意拿喬。
到了耶誕夜,在辰廣新的安排下,他們倆在一家知名餐廳享用溫馨又浪漫的豐盛大餐,令岳霓霓訝異的是,這間餐廳是節慶時的大熱門,如果沒有提早預訂,有錢也不是訂得到的,沒想到辰廣新居然能夠順利卡位。
「這間店很難訂耶,你是怎麼訂到位子的?」看著店門外還有許多現場等候的客人,岳霓霓不禁訝異問道。
辰廣新頓了頓,反應很快的掰了借口漫應:「我認識廚房裡的廚師,拜託他幫忙的。」
「哦~~走後門。」她皺鼻子指著他。
他微笑的攤手聳肩,不多作解釋,舉起紅酒杯和她輕碰。
外界大多不知道他出走的事,所以在某些場合,過去的身份還是很好用,當然,目前他並沒有告訴岳霓霓的打算。
在濃濃的耶誕氣氛裡,他們輕鬆的談天,享用豐盛美味的晚餐,在別人眼裡,儼然是一對。
時間在愉快中流逝,兩人都渾然不覺私密的談笑互動落入了不遠處一雙窺視的眼中。
「我準備了禮物。」看著岳霓霓心滿意足的吃著巧克力鍋,辰廣新不禁滿臉笑意,悄悄拿出擱在一旁座椅上的提袋遞向她。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麼奇妙的事,對方的滿足也能滿足自己的心,只想給得更多更多,快樂更多。
「已經請我吃大餐了,還有禮物?」她驚喜的接過手,笑得眼都瞇了,好奇問道。
「當然有。」如果他更有能力,他會毫不吝嗇的給她更多。
她欣喜猜測:「這是香水?化妝品?」最好他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她,那她一定更樂!
他年紀比她小,經濟能力也不是非常好,但他費心為她張羅了一個溫暖愉快的耶誕節,或許餐廳不是最最高檔的,禮物也不是最最昂貴的,可卻比以往任何一個砸重金獻慇勤追求的男人,還更令她感動。
「都不是,你拆開看看。」他故意神秘的賣關子。
岳霓霓好奇又期待的拆開包裝紙和盒子,裡面竟放了兩個黑黑的長方形物體,納悶錯愕的臉上出現三條線。
「這是什麼?」很奇怪的東西。
「防身器。」
「這是我的耶誕節禮物?」她呆呆的問。這玩意兒跟浪漫好像一點都搭不上邊耶!
「嗯,我考慮很久,覺得這是對你最有用的東西。」他一臉認真,講到這個話題,格外嚴肅。「上次遇到的事情,真的要引以為戒,不論是去買房子也好,要賣房子也好,只要是前往都有潛在的危險,你一定要事先防範。」
岳霓霓恍然大悟,明白了他送防身器的用意。還以為事情已經過去,沒想到如此令他惦掛,比她自己還要不放心。
「其實那次是意外啦,我從來沒有……」
「例外還是發生了,我不希望你再遇到那樣的危險。」他正色糾正她僥倖的想法。
岳霓霓努努嘴,又無辜的眨眨眼,沒再置啄。
見她溫順的沒有反駁,他滿意的微揚唇角,繼續說道:「這個有電擊、警報、催淚和防搶的功能,我買了兩個,你一個放駕駛座的座位底下,一個放隨身包包裡,我教你怎麼使用……」
他仔細講解,她也認真聆聽,這是她收過最溫暖也最珍貴的禮物,包含他真誠的心意。
「知道了,我一定會隨身攜帶的。」她欣然收下禮物,以後帶著防身器就像帶著他的保護。
「我也有準備你的禮物哦!」
辰廣新微笑的接過手打開,同樣好奇她送什麼給他。
「這麼貴重?」他訝然,盒子裡面是一隻精緻的運動表,知名品牌昭示著它的價值。
看他猶豫,岳霓霓擔心他會不收,連忙拿出手錶,直接戴進他手腕,滿意的欣賞。
「就知道它會適合你……你知道送手錶有什麼含義嗎?」她側頭瞅著他,抑制嬌羞心情,鼓起勇氣問道。
「希望我準時嗎?」他直覺猜道。
暈!這男人……明明才二十七歲,怎麼老師一板一眼的,這麼老成,缺少浪漫因子?
岳霓霓受不了的賞他一個大白眼。
「是希望你時時刻刻都能想到我。」她雙頰酡紅,透露心意,這樣的暗示應該明顯到跨越曖昧了吧?
他頓了一頓,定眼凝看向她。
以往,他對她動心時,他可以暗自說服自己冷靜壓抑,但今天,她第一次露骨表明,也昭示兩人能夠在一起的可能性,令他的內心強烈震盪,沒辦法再像以往那樣苦苦克制。
「不需要手錶提醒,我已經隨時想著你了。」辰廣新反手握住她柔荑,低沉磁嗓給她正面回應。
岳霓霓的心底漾開一圈圈美麗漣漪,水眸揚起,眼波盈盈蕩漾,忍不住綻放甜美笑容。
「是你說的哦。」她伸出另一手,指指他腦袋,又點點他心窩,索取更明確的回應。
「不只這裡想,連這裡也要記著。」
他定定看著她愛嬌的要求,看著她揚起的嘴角、瞇起的眼角,甜甜滋味蔓延心房,也牽起他的快樂。
事實上,這次出走也算是因禍得福,因為遇上她,已經是他前所未有的珍貴禮物了!
已經坐二望三的岳霓霓,不算未經世事,但仍保有赤子之心,她有時優雅嬌貴,有時卻可愛嬌俏,像朵嬌艷的花,盛放著耀眼光采。
一開始,辰廣新隨時注意她的需求,只是因為職責所需,但漸漸的,他的目光變得離不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