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都什麼緊要關頭了還說鬼故事2」他都快嚇破膽了!
「不管!我已經了講個鬼故事,你也一定要講一個!我告訴你,要是不恐怖的話 我就打青另外一隻眼睛! 」她威脅加恐嚇的說。
即使在黑暗中,他仍然能想像她在他跟前揮舞著拳頭的狠樣,可是他哪裡有什麼鬼故,事到臨頭也只能把從靈異節目聽來的隨便掰一個上陣。
「從前、從前……從前——」
「到底是多久以前?」她打斷他。「我不喜歡聽年代太久遠的鬼故事,換一個!」
「哦……好吧!在現在台北的某一個地方,也有一棟大樓,也有人跳樓自殺……」媽的,怎麼救援還不來?非要等他變成一個死人才肯來領屍嗎?
「嗯……」金優娜應了一聲,表示她在聽。
雖然她什麼活都沒說,可他還是硬生生的捏了一把冷汗。「然後就常常有人跳樓自殺……一個接著一個……」現在換他想跳樓了!
金優娜沒聲音了!
沒聲音比有聲音更恐怖!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是滿意或不滿意?頓時,他汗如雨下。「然後就發生一連串的鬼故事……然後有人就開始看到鬼……然後上就常常聽到砰的一聲,好像有人從高樓墜下……然後會有住戶好奇去查看,可是根本沒什麼東西掉下來……然後只要有人到頂樓曬衣服或曬棉被都會覺得很冷,或是覺得有人在偷看可是根本沒人……然後漸漸的沒人敢再住這大樓……然後住戶陸續搬出去……然後這棟大樓就再也沒有人住……然後——啊呀!然後他的臉就又活生生的接了一拳!
「你說的是什麼鬼故事?這也鬼故事嗎?然後、然後、然後?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是不是在敷衍我?」金優娜抓著他的頭髮大叫。
「沒有啊!」好痛!好痛!孟凡衷覺得自己的頭皮快她扯下來。
「還沒有!不老實!不老實!」她左左右右的扯著他的頭髮。
「啊——放手啦!痛死我了!」孟凡衷含淚吃痛的抵抗。
兩人陷入一陣劇烈的拉扯,可是就在電梯門終於被人打開的那一瞬間,所有擠在電梯前面關心的工人跟住戶看到一幕令人震驚的景像一孟凡衷居然趴在一個瘦弱女孩的身上,金優娜打得他臉上傷痕纍纍,活像是在奮力抵抗個什麼勁,不用想也知道眾人心裡想的是什麼,就是這個男人趁電梯故障四下無人時,居然心生歹、禽獸不如的非禮那個手無 雞力的女人!阿凡,你在做什麼?」他的母親大人撥開人群,斥聲尖。
孟凡衷看到所有人深惡痛絕的眼神,好像他犯了什麼令人髮指的惡行,他才慢慢領悟到自己引起了什麼樣的誤會,他趕緊從她身上爬起來。「老媽,別誤會,是她一直抓著我的頭髮不放,前前後後不停地搖,搖得我頭暈脹,才會一個不小心重心不穩,往她身上倒下去!」
「有可能嗎?這個女孩這麼弱小,她怎麼有那麼大的力氣跟能耐對付你,分明就是你心懷不軌的想侵犯人家!」
「哎喲喲!真是看不出來,長得是一派斯文,又是法律系的學生,父母還是當律師的,沒想到會幹出強姦未遂這種事!」
「衣冠禽獸、斯文敗類!誰曉得這是不是他第一次犯案?」
眾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開罵,孟凡衷面紅耳赤起來,看到老媽氣得一張臉漲得快爆炸,他委屈的低下頭猛搖金優娜的手臂。「喂!你快幫我解釋啊!」
「是男人的話就自己解釋誤會。」金優娜不理他。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明明就是你用力的把我的頭拉下去的!」活像要扯斷他頭似的!
「什麼!你們聽聽,這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居然敢說這種不要臉的鬼話!」
「我們要不要報警?」
報警?聽到人們開始討論到要叫警察來,孟凡衷緊張得連嘴唇都泛白。「你說話啊!都要報警了你還不說話!」
『你這個男人真沒用,遇到困難馬上就向女人求救。」金優娜瞪著他。
「是!是!我沒用,你最有出息行了吧!」他現在只希望趕快把誤會解釋清楚,其他的什麼諸如面子或尊嚴問題先放下再說。「快幫我說說話啊!」
「各位不要誤會,他沒有侵犯我,你們看他有那個膽子嗎?」金優娜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轉頭對著眾人說道。
「小姐,現在你不用害怕,我們大家會幫你主持一個公道的。」
「我說的是真話,事實上,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兩個在打情罵俏而已,就算我們真有個什麼親密行為也不為過吧!誰叫你們這麼晚來,在漆黑狹小的空間裡,又沒什麼事好做,只好無聊的抱抱親親打發時間,不是嗎?」金優娜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然後勾著孟的手臂,撥開擋在電梯口的人群.
「阿凡,她說得都是真的嗎?」葉茉莉看著兒子,不知道現在是該哭還是該笑。
孟凡衷也是一樣,他同樣也是哭笑不得,只能丟下跟他一樣呆愕的眾人,由她勾著他離去。
第三章
「你要是再不起床就死定了!手機那頭傳來一陣宛如貞子才會發出的陰沉聲音。
搞什麼鬼啊!盂凡哀痛苦萬分的從窩裡爬出來,瞪著突然結束通話的手機。
床頭櫃上的鬧鐘指向凌晨五點十分的位置,手機從五點開始響,本來以為那個女魔頭是在開玩笑,沒想到她居然是玩真的。
昨天晚上搞到半夜一、兩點才睡,睡不到兩、三個鐘頭又要爬起來晨跑,真的想運動也不用選今天,他看她根本不是想鍛煉身體.只是想折磨他而已!
以前兩次被她毆打到男人顏面盡失的慘痛經歷,孟凡衷心不甘情不願的爬下床,整個人軟綿綿的飄進浴室,刷牙洗臉,心裡計較不停。
換好衣服走出房間,客廳還是一片黑壓壓的,爸媽的房門緊閉,肯定是還沉醉在甜美的夢鄉,就他這個可憐兒必須在初冬的早晨起床,應付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