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逃婚八百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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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他有多久不曾碰到讓他動心,而不是單純只能燃起身體慾望的女子?

  他從不否認自己慾望較之常人強烈,可以與女子交歡終夜不歇。然而,打從他發現歡愛會讓他體內的魔性想乘機而出,且掠奪對方的能量之後,他便不輕易與女子交歡了。

  「你走開!你一靠近我就更痛了。」宋隱兒狠狠踢他一腳,雙手使勁地推他的肩膀。

  「那不是痛,那是妳身子裡頭的渴望。」拓跋司功用唇滑過她的,她驚跳了一下,手指突然緊揪住他的衣襟。

  「老娘聽不懂,總之你走開就對了。」她挨著他的唇說道,在他唇間低喘著。

  「我走開就沒人救妳了,妳得和男人交合才能解除這樣的疼痛。」他握住她盈盈腰肢用力地往他身上一靠。

  「我……去把身子洗乾淨就沒事了!」宋隱兒咬住唇忍住一聲呻吟,卻完全藏不住臉上的春意盎然。

  「藥性早已沁入肌膚裡,妳還要嘴硬?」拓跋司功再次吻住她的唇。

  宋隱兒倒抽一口氣,卻在他的唇舌強勢地探入她的唇間時,放棄所有掙扎。他在她體內燒起另一把火,讓她雙膝酥軟、情不自禁地攬住他的頸子,回應著他放肆的撫弄。

  她想要更多!

  「你……拿根繩子把我綁起來,留我一個人在這裡。」她雙手互握成拳,用最後一分理智說道。

  「如果有人進來,剛好撿了現成便宜。」

  「那你待在屋內,別看我。」她想彎下身子抱住疼痛的自己,但他不許她退縮。

  「我何必折磨自己?」拓跋司功托住她的臀兒往他的灼熱壓近。「我對妳很有興趣。」

  「啊……」宋隱兒瞪大眼,感覺與他碰觸之處激起陣陣熱流,讓她忍不住拱身相迎。她揪住他衣襟,命令地說道:「你不能乘人之危,佔了我便宜。」

  「妳貿然代友上場跳舞,就該知道會有麻煩,這是給妳一個教訓。」拓跋司功的手扣住她的後頸,在她的頸子上低喃著。「我會讓妳過好日子的。」

  宋隱兒感覺他的唇滑下她的唇,靈活舌尖落在她的頸間、鎖骨,在她的肌膚上撩起一波波的快意。

  「你要怎麼樣才願意放過我?」她咬著手臂說道。

  拓跋司功的回答是打橫抱起她,大步走向熏了晚香玉的長榻。

  「你……這個混蛋、臭雞蛋、佔人便宜的蠻子、殺人不眨眼的西夏人……」她踢著腿,掙扎著想下地。

  「妳說得太多了。」

  宋隱兒的唇再度被吻住,他的大掌也在同時探入她的衣襟。

  她努力想抵抗體內慾望,可當他的指尖在她胸前蓓蕾撫揉出無數她不曾想像過的快感之時,她什麼也顧不得了,只想將身子貼近他的手掌,只想要求得更多。

  拓跋司功望著這個肌膚滑膩,水眸迷濛的女子,看見她的意亂情迷,卻也看見她的天人交戰與她的固執。

  一股憐惜之情油然而生,而他從來不知道在慾望來襲時,他居然還能控制體內只想放縱與侵略的魔性。

  果然,她對他是有幾分特別的。或者,是因為她有一雙神似當年救過他的小女孩的水眸吧!

  拓跋司功放輕手勢,褪去她所有衣裳,用他的唇覆蓋著她需要寵愛的肌膚,用他的指尖給予她所需要的輕憐密意與激狂,直到她在他的唇下崩潰,直到她在他的指尖下因為得到過多的快慰而哭喊出聲。

  直到她攬著他的頸子,蜜般雙腿纏住他的腰間,咬著他掛於頸間,飄著冷涼香氣的香囊,要求著他更多的佔有。

  直到他再也無法壓抑慾望,一個挺身佔有她的處子之身,直到他用盡各種姿態佔有這個也只想佔有他的小女子,直到她因為筋疲力竭而無力地倒在他懷裡,直到東方雞鳴,這場芙蓉春帳的風流,才悄悄地停了戰……

  第3章(1)

  隔天早上,宋隱兒是被酸痛給驚醒的。

  她咬牙忍住腿間的灼熱感,驀地睜開眼——

  入目的黑檀長榻,兩側的雕刻寬椅及地上凌亂的毛毯,都讓她想起昨夜的一切,小臉頓時羞得通紅。

  那個拓跋什麼的西夏蠻子……簡直、簡直……簡直可惡到極點!

  明知道她被下了藥,幹嘛還順著她的慾望讓她和他為所欲為?

  昨晚她陷於不可自拔的慾望之火,與他一次次的翻雲覆雨,承受也歡迎著任何他給予的歡愛姿態;而他明知道她被下了藥,還硬要對她煽風點火,像是非得把她燃燒殆盡不可。

  可是……宋隱兒緊閉上眼,卻不得不承認那傢伙其實沒有罪大惡極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好幾回,當他因為太縱情而讓她痛哼出聲時,他總會馬上停下來;是她自己像著了魔似地,對他不願鬆手,和他在屋裡每一處放狼形骸……

  天啊,她以後還要見人嗎?宋隱兒用手蒙住臉龐,臉色開始變得慘白。

  幸好他還算有良心,在清晨時要她喝下祛子湯藥。

  「你幫他說什麼話?那個蠻子強佔了你清白呢!」宋隱兒身子一僵,突然擁著被褥坐直身子,瞪大眼打量屋內——

  幸好,他不在!

  她放心地長歎一聲,心裡同時湧上釋懷與失望兩種情緒。

  她跟隨師父到風月勾欄裡辦過幾回宴席,裡頭姑娘總羨慕她有一技之長,不像她們以色侍人,往往得到的就是一晚的時光。

  原來她這身皮相也只值得一晚的寵愛。師父說得沒錯,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宋隱兒拾起放在床邊的單衣擁住身子,發現榻邊小几上擱著一個玉盒,旁邊擱著一張紙,上頭剛硬筆跡定著——

  「醒來後,凡是酸痛之處皆可再搽一回。」

  她撩起單衣,先是被自己一身表紫及咬痕嚇得倒抽一口氣,繼而發現身上傷處都被塗上一層薄薄藥膏。

  他、他、他……實在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停、停、停!想想他替你惹來多少麻煩,他奪走你的清白,你以後想要嫁人更是難上加難了。」宋隱兒喃喃自語著,黑亮眼珠子突然滴溜溜地一轉。「幸好,老娘原本就決定要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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