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隱兒原本還因為媽媽及哥哥的厚臉皮而尷尬得想找地洞鑽,但是現在看到他們因為拓跋司功的無情而目瞪口呆的樣子,她忍不住咬住唇,以免自己笑出聲來。
早該有人讓他們踢到鐵板了!
雖然她知道自己以後還是有可能會對他們心軟,但是她現在真的覺得好痛快啊!
宋隱兒抬頭對著拓跋司功露齒一笑,抱著他的手臂,把臉龐偎了上去,覺得有人站在她身邊的感覺超幸福。
「媽,你看隱兒那是什麼表情。」宋立一看妹妹那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當場就翻臉。
「那……那個……隱兒,我看婚宴還是一定要辦吧!婚姻是大事,而且你哥哥也可以藉機多認識一些政商名流啊……」古秋荷努力想替兒子討一點面子回來。
「我不出席婚宴、她也不去,就是這樣。」拓跋司功攬著宋隱兒的腰起身,轉身就要往外走。
宋隱兒點頭,輕聲哼起結婚進行曲,然後回頭對宋立一笑。
「慢走,不送。」宋隱兒故意表現出一副態度雍容的模樣。
「慢著。」宋立突然大聲一喊,擺出最威嚴的姿態看著他仍。「拓跋先生,你什麼都不給交代,我們怎麼放心把隱兒交給你,你也知道你的前任未婚妻和秘書都是因為自殺身亡,法律判你無罪,可天知道你……」
「滾!」
宋隱兒在瞬間衝到宋立面前,她雙手插腰,眼睛冒火,用一種近乎咆哮的音量說道:「以後除非有他的邀請,否則這裡不歡迎對他人格有批評的人來訪,你聽懂了沒有?!」
「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之前還不是很擔心……」宋立被她嚇得後退兩大步,站到媽媽身邊,咕噥地說道。
「以前是因為不瞭解他,現在我們好得不得了,好到就算是現在死去,我也死而無憾了!」宋隱兒氣到全身顫抖,連臉都漲紅了。
「不要胡說,」拓跋司功沉聲阻止宋隱兒,利眼瞪向宋立。「你們給我聽好了——就算日後隱兒和我結婚,我也會請律師做見證,不許她手裡的錢有一絲一毫流到你們那裡。」
宋立眼神閃過一道陰狠,他咬牙切齒地瞪著拓跋司功。「你給我記住!」
「記住什麼?」拓跋司功黑眸一瞇,神色冷得像是能在瞬間將人凝結成冰。他往前一步,就像惡魔瞬間張開了巨大羽翼。
「你們遲早會知道,我宋立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你們會有報應的,我希望你們結不成婚!」宋立邊說,邊拉著他媽媽落荒而逃。
「可惡!」宋隱兒衝上前,很想再補上兩腳。
「夠了,你相信我最重要。其它的人,我不在乎。」
「我在乎!我不要他們用那種奇怪目光看你,我要調查清楚你的前任未婚妻和前任秘書的事。」
「她們的事,我不想再管。」拓跋司功說道。
宋隱兒看著他漠然臉龐,知道自己沒法強迫他在乎別人。她知道如果他當初對她們兩人多一分注意的話,也許她們自殺的真相還有些眉目可尋。
而她實在不得不心疼這個活在眾人側目之下,卻因為不在乎任何人,也不想為自己平反的他。
「你不管我管!我不希望別人老把你當成克妻的人!你或者無所謂,我則會想為此跟別人爭得臉紅脖子粗。」她棒住他的臉龐,定定地看著他。「我要管。」
他撫摸著她的發,決定順從她的決定。「如果你真的這麼介意,我可以派人去謝查。」他說。
「好,那就萬事拜託了。我想找徵信社去訪問她們的家人朋友,我就不信她們的書信或是言談中都沒有透露一點蛛絲馬跡。」她握緊拳頭,激動地說道:「搞不好她們的自殺不是巧合,是有人想讓你難看,使了什麼手段……」
「我考慮過這個可能,所以,我在你身邊安排了兩個保鏢,你不會跟她們一樣的。」他打斷她的話,緊抓住她的肩膀。
「你在我身邊安排保鏢?!」她皺起眉頭瞪著他。
「對,我不許你有任何意外。」他抿緊雙唇,完全不願想她會有離開自己的一天。
宋隱兒望著他顫抖的雙唇,瞭解他好不容易擁有她這麼一個家人及愛人,對她的珍視自然非比尋常的心情。
她對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一開始,她認為自己是因為夢境及兩人之間強烈的吸引才在意了這個男人;但是隨著相處時間越長,她愛的他——是這個珍惜著她的一顰一笑,是這個會因為她的一點付出而感動不已,是這個正努力學習著生活不是只有工作的他。
「不用怕,我福大,命更大!」她不想他又操煩著她的安危,於是故意笑得比平常還燦爛兩倍,並用雙手攬住他的腰,把兩人一同沉入沙發裡。
她拉起他緊握的手掌,一根根地扳開手指頭,一本正經地交代:「請徵信社千萬要認真看待這件事,因為這件事關係到我親愛未婚夫的名譽,知道嗎?」
他凝望著她眼裡的關心,總覺得有千言萬語在他的心裡迴盪著。
因為有了她,幸福變成一件筒單的事,簡單到他經常覺得不夠真實;所以,總是想時時都有她陪在身邊,他才有法子安心。
畢竟,他雖然清楚地知道這個領著他開始懂得感覺生活美好的宋隱兒,不是夢裡的那個「她」。
但是,以前夢境裡曾出現的那些不祥畫面。還是會讓他想起便心驚膽跳,讓他無論將她抱得多緊,都還是會覺得不安。
「我想馬上娶你回家。」他吮著她的唇,將他的心聲吐入她的口中。
她攬著他的頸子,用鼻尖與他輕觸著。
「我也想嫁,也不想相信我媽他們說的算命老師的指示;但有太多巧合讓我不得不擔心。畢竟,我不想冒著任何失去你的風險。」
「我的身體檢查也做了,你還不放心?」
「你要我怎麼放心?你就連在路上開車,都會遇到酒駕的人。」宋隱兒握住他的手,嘴裡嘀咕地說道:「誰叫那份血書契約寫得那麼恐怖,雖然也許只是同名同姓的巧合,但就是讓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