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奮力掙扎著、哇哇大叫,偏偏他就是不鬆手。
「我現在沒事了,而且我是帶著羅倫去的……你不要再打了,很痛……我要告你家暴啦!」宋隱兒齜牙咧嘴地抬頭瞪著他。
「你造成我的心理恐慌,那才叫家暴!」拓跋司功鬆開手,黑眸還是冒火地瞪著她。
宋隱兒馬上跳起身,站在一旁嘟著唇,揉著被他打得發麻的屁股。
拓跋司功瞪著她一臉不知悔改的模樣,他驀地一個箭步向前,摟住她的腰,狠狠吻向她的唇。
他不給她任何機會,雙唇和雙手同時探向她最敏感的部分,執意挑惹出她的每一分快感。他要感受到她的一切,感受她還是平安地屬於他!
宋隱兒抗拒不了他的誘惑,被他褪去牛仔褲,趴在沙發上與他歡愛了一回。
原以為他的怒氣會因此而消退一些,沒想到他像是要證明她沒法抗拒他一樣,用盡各種讓她呻吟出聲卻達不到巔峰的方式折磨著她,逼得她一定要開口求饒,說她以後再也不敢妄自行動,他才肯放她一馬。
「拓跋司功……我沒有力氣了……」
幾個小時之後,宋隱兒已經累到全身無力,偏偏他還不收手,偏偏她又抵擋不了他的撩撥,總是在他的愛撫之下全面失控。
「啊!」宋隱兒抓著俯首在她最女性之處的他的頭髮,拱起身在他蝕人心神的唇舌下崩潰。
「你也知道自己力氣贏不過人,下回還要出去惹是生非嗎?」他拱起身,挺身進入她仍濕潤的身體。
宋隱兒的頭在沙發間晃動著,已經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隨著他的每次沉入而發出貓咪般喘不過氣的呻吟,直到他終於饒過了她,好心地彼此同登高峰。
「你明知道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你、明知道如果我失去了你,就不知道要怎麼過日子,你還敢給我做出危險舉動!給我小心一點,知道嗎?」拓跋司功語帶威脅地瞪著她,伸手撫去她眼角的淚水。
「我開始懷念你面無表情的樣子了。」宋隱兒嘟著唇,勉強揚眸看他一眼後,馬上閉眼沉沉睡去。
拓跋司功緊擁住她的身子,目光仍然沒法子從她身上移開。知道只要她不離開他身邊,他根本不介意自己被別人貼上惡名那種小事。
只是,見她這麼為他著想,他實在應該再多做點什麼的。
他穿好衣服後,拄著助行器,慢慢地走出書房。
「幫我跟古董經紀人聯絡,要他無論花多久的時間去比對,也要找出與那本手札缺失文字相關的文件……」拓跋司功找到林秘書,嚴肅地說道。
「是。」林秘書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頭。
「這事對我及隱兒非常重要,麻煩了。」他看著林秘書,不自覺地多加了這一句。
「我明白了,請您放心,我會盡一切努力幫忙古董經紀人尋找的。」林秘書馬上站直身子,有種被交付重任的使命感。
「謝謝。」拓跋司功對著他點頭。
林秘書被他這麼一致謝,先是立正站好,繼而忍不住對自己的手忙腳亂感到好笑。
於是,兩個男人互看了一眼,唇邊都洋溢出笑意,他們同時想著——
一切,應該會愈來愈好的。
一年後——
孫明麗在台東的那片廣大土地,被拓跋司功以成本價買下,用隱兒基金名義成立一座庇護弱勢孩童的農場及一座「M餐廳」的中央廚房——「M餐廳」新成立的古式糕點宅配品牌「天香」,日後全都會統一從這裡製作寄出。
孫明麗為了報恩離開家族事業,擔任基金會董事長。而宋隱兒則是基金會裡頭的大廚兼大家長,每天都和院童混在一起,直到拓跋司功來拎著人回家為止。
是的,為了避開宋隱兒媽媽及哥哥不時的騷擾及借款,拓跋司功和宋隱兒如果落腳於台灣時,他們就會定居在美麗的東部,珍惜著彼此攜手的每一天。
一年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他們所擔心的血咒契約會讓他提前離開人世一事並未發生。拓跋司功連跌倒的意外都沒有,依然安然無恙,兩人這才漸漸放下心。
只是,對宋隱兒來說,這段期間內最讓她難過的事就是——
當初那封「拓跋司功,該死」的簡訊竟被調查出,是從她哥哥宋立朋友的手機裡發出去的。
拓跋司功的保全那邊派了人到她哥哥朋友那裡控口風,沒想到卻打聽到宋立竟然只因為認為拓跋司功指使他妹妹要和宋家劃清關係,所以就找人騎車去教訓拓跋司功。
宋隱兒一開始並不願相信這麼殘忍的事實,她覺得羞對拓跋司功,於是趁著他午睡時偷溜出門,想找個地洞躲起來不見人。
偏偏拓跋司功身邊耳目眾多,每一個都知道他不能沒有她,第一時間便通報了他。
她當時才溜走一個小時,拓跋司功就已拖著他還裹著石膏的腿,氣急敗壞地找到她,不許她把家人所犯的錯攬到她的身上,因為她不是他們。他直接警告她要是不好好待在身邊,他對於那些慈善事業就全都撒手不管。
她把他的話全聽進耳裡,不但乖乖回到他身邊,而且在痛定思痛之後,現在除了每個月匯款幾萬元給媽媽當生活費之外,和宋立不再有聯繫。她知道自己必須放手,否則後患無窮啊——
她可不想下輩子還和宋立有恩怨牽扯啊。
這一天,宋隱兒剛從台東市區辦完事回到位於農場裡的基金會,她才下車就急著往辦公室方向沖,一心只想快點把好消息告訴拓跋司功。
「宋隱兒。」有人喚住了正努力跑步前進的她。
宋隱兒一回頭,萬萬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她的前任男友周多倫。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女朋友看了電視新聞報導,說這座農場現在有開放觀光及糕餅製作課程,所以說想來這裡看看。」
「她呢?」宋隱兒好奇地左右張望著。
「她現在在裡面做糕點,我到外頭抽根煙。」周多倫輕咳兩聲,表情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