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假不懂!會騷包到穿紅色緊身泳褲的男人,分明跟她就是同一種人,還需要裝木訥嗎?好,沒關係,欲擒放縱玩上癮了是嗎?她相信她會加倍還給他的。
「不行,要不是你,我今天不曉得要怎麼回家呢!」霍婷那雙水汪汪的美麗大眼睛對著他猛放電。
「真的不用了,而且,我待會還要跟朋友到別的地方,所以……」劉爍聳聳肩,然後伸手拍拍她的手臂。「別放在心上了。」
隨後,她聽到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踏聲,她向後望去,不敢相信他居然為了那種貨色而要放棄跟她這個大美女吃飯的機會?!霍婷咬著唇,內心波濤洶湧、極為不平,他要嘛是沒眼光、要嘛是胃口太好了不挑食,再不然就是他的口味異於常人?
那個不知敗給她幾次的手下敗將,甚至拍過露點寫真卻只能演些蕩婦、妓女角色的小明星,這種人怎麼跟她比啊?
劉爍看著她轉過頭去如絲綢般的波浪髻發,他想她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十分、非常的咬牙猙獰。
可是霍婷回過頭來面對他時,她的臉上卻掛著嬌柔甜美的笑。
劉爍不得不佩服她,想必就是這種讓男人抵擋不注彷彿天使般的表情,才被封為「俱樂部甜心」的。
「好吧!既然你有約,那我也不勉強,可是我欠你一份情,我堅持。」霍婷從香奈兒的皮包裡面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你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我不想欠人家人情。」
「你真是太客氣了。」她現在應該是恨不得一腳踹死他才對吧!
劉爍收下名片。霍家百貨……這名字好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我叫劉爍,呃……抱歉,我剛回國,還沒有印名片。」這次他是實話實說的。
「哦……」她的臉微微泛著白,暗暗握起的粉拳,指甲已經深深的插到肉裡面了。
「沒關係、沒關係。」霍婷搖搖頭,強揚起嘴角。
真的沒關係嗎?她的眼睛變得好凶狠,跟她臉上的強顏歡笑一點也不搭。「我一定會打給你的。」
「呵……」她一陣乾笑。等你打給我的那一刻起,就是你步入死亡陷阱的那一天!她在心裡暗暗宣告。
他臨時的女伴走到他身邊。於瑪看到霍婷不禁嚇了一跳,這個席捲俱樂部男人心的旋風,是女人的全民公敵,她刻意勾住劉爍的手,「爍,不是要去你家嗎?」
這麼趕著爬上男人的床,真是有夠不要臉!霍婷臉上的微笑跟她身體的反應完全不同,她已經氣得身體在細微的顫抖了。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劉爍朝她點點頭,然後帶著於瑪一同走向自己的車。
「Shit!」霍婷也朝他頷首微笑,在積架車咻地開離停車場後,她再也無法克制的踹著新換好的輪胎出氣。
霍家百貨二棟在信義計劃區屹立不搖的大紅色建築,經過霍家夫婦三十多年的努力奮鬥下,建立了足以跟素有年貨大街之稱的迪化街相抗衡的優良口碑,不過,近年來引人津津樂道的可不是霍家響亮的名聲,而是霍家四名如花似玉的千金。
許多客人在採買年貨的當頭,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阿公、阿媽相孫媳婦,阿母、阿爸相媳婦,而且霍家百貨也經常擠滿了年輕的男人,跟往常大家印象裡年貨市場就是歐巴桑跟歐吉桑的天下大不相同。
霍家四千金名有千秋,來店裡消費的客人時常口耳相傳說:老大美、老三嬌、老四消,而老二嘛……「唔……陳先生,這是剛從陽澄湖空運來台的大閘蟹,要趁新鮮吃,你就把它買下來吧!」霍婷摟著一個肚圓禿頂的男人,又嬌又嗲的偎著他說話。
「可是這裡有兩卡車的大閘蟹,我一個人哪吃得了那麼多啊?」四十多歲的陳姓商人趁機摸著她又白又嫩的手背說道。
「你可以分給親戚朋友,也可以送給你那些客戶呀!」霍婷噘著嘴,反手握住陳先生肥厚的手掌。
「不然……你陪我吃。」陳先生用手指頭刮搔她紅潤的臉頰。
「好啦!怕了你了。」她也用纖纖玉指點了一下他油油亮亮的臉頰。「總共一百二十萬,你要刷卡還是付現?」
「刷卡。」他隨即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張頂級的VIP白金信用卡。
「每天來來往往這麼多客人還是陳先生最阿莎力。」她從他手中拿過白金信用卡後,向他拋了個媚眼,便扭著細腰走向櫃檯。
霍家老大霍郁恬站在櫃檯裡面,看著她們家的狐狸精刷卡。
而一旁還坐著一個正屏氣凝神寫著書法的長髮美人。
霍郁恬眉頭皺得死緊,看著霍婷又在店門口跟客人拉拉扯扯了好一陣子,最後才在她送上一記香吻之後,客人才依依不捨的把堵在店門口的賓士開走。
生意成交之後,霍婷驕傲得意的擺款扭腰走進門。
「你一定要把我們家搞得像酒店嗎?」眼前雖有一百二十萬的進帳,但是霍郁恬一點也不感到高興。
霍婷站在櫃檯外面,手裡捧著一杯熱茶,剛剛嗲聲嗲氣的說了好多話,現在口好渴。
她喝了一口茶,揚著細眉道:「我又怎樣了?」
「我每天看你在店裡像個舞小姐跟客人周旋就一肚子火,你就不能正正經經的做生意嗎?」霍郁恬眉頭皺得死緊的。
「大姐,正正經經的做生意,會有可能一下就賺到一百二十萬嗎?」霍婷撇著艷紅色的唇瓣反駁。
言下之意就是她也知道自己不正經,可聽她說話的口氣就是不知悔改,霍郁恬聽到這話更生氣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我只是個小女子,又不是君子,哎唷,大姐,幹嗎無緣無故火氣這麼大?你別把頭髮燙壞的氣發到我頭上。」霍婷瞟了一眼大姐頂著的歐巴桑頭,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才沒你那麼無聊,頭髮燙壞再燙回來就好了,為這耿耿於懷幹嗎?」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