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蒸發的歐陽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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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房門突地被推開,寧靜海從沮喪的思緒中抬眸,看向門邊的歐陽炵,他雙手拄著枴杖,醉醺醺走進來。

  這段時間他雖心緒低迷,卻沒放棄每天到醫院做復健治療,甚至更勤於練習走路,只為了不願成為杜璃蘋口中的殘疾人士。

  他已能不依賴輪椅,單靠枴杖行走,但右腿行動力只復原幾天,走起路來仍很吃力。

  寧靜海抹去臉上的淚痕,忙站起身,走上前想攙扶他。

  「炵大哥,你還好吧?」他滿身酒氣,令她驚訝,記憶中不曾見過他喝得如此爛醉。

  歐陽炵神智茫然,腳步蹣跚,他身體的重量大半在她纖細的肩上,即使無比吃力,她仍試圖將他扶上床。

  好不容易扶著他走到床邊,他卻突地將她撲倒在床上,健碩的身體壓在她嬌小的身軀上。

  「炵、炵大哥?」濃郁刺鼻的酒氣,令寧靜海心驚膽跳,他強壯的身軀緊貼她,對他來說,這椿婚禮只是一場洩恨的鬧劇。

  歐陽炵瞇眼注視著身下的她,卻沒有翻身離開的打算。

  鼻前嗅聞到她身上淡雅的清香,看著她酡紅的臉蛋、裸露的纖臂香肩,令醉酒的他,竟產生一股男性的原始慾望。

  他倏地低頭吮吻她白皙的肩頭,令她心震了下。

  「炵大哥,你喝醉了。」

  他突然的親密舉動,讓寧靜海想反抗,伸手想推開他。

  孰料他卻握住她雙臂,強勢地桎梏住她,較靈活的左腿,以膝蓋抵在她雙腿間,不容許她逃脫。

  她雖害怕,卻又不能出聲喊叫,畢竟他已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她不是不願把自己交給他,為了安撫他的憤怒怨恨,她連婚姻都可以犧牲了,又有什麼不能為他犧牲。

  如果她的身體能安慰他,讓他感受到溫暖,她會欣然接受他的擁抱,只是她更願意是在他清醒之際。

  「炵大哥……」她仍試圖喚醒他。

  但被酒精麻痺的他,完全聽不見,也不在乎她的感受,只一味地想宣洩體內的強烈慾望。

  他低頭吻她,有些狂亂,她沒有感受初吻的甜蜜,只有嘴唇發腫的痛楚。他扯掉她的低胸禮服,呲咬她胸前的蓓蕾,令她身體輕顫,緊張地緊握置在腰側的粉拳。

  慾望掌握了一切,他一雙手撩高她絲質長裙擺,探入她底褲,撥弄她腿間的女性幽密,她只能雙手緊捉著床單,難受地輕吟出聲。

  她眼色迷濛的看著他撐起身子,迅速脫掉身上所有的束縛,露出結實健碩的赤裸身材,她羞赧的輕咬著粉唇,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他再度傾身,抬起她的腿,直接將飽滿的慾望擠進她的嬌軀,她吃痛地驚呼一聲,原以為他會溫柔對待初夜的她,豈料他非但沒放慢速度,反而蠻橫地衝撞著她。

  他剛強的體魄沉重地壓擠著她,一波又一波強勢的攻擊,令她疼痛得只能咬著牙,緊捉著床單隱忍著。

  她無聲地承受他的宣洩,看著懸在她身上,汗水浸透額際大口喘氣的他,露出因釋放慾望的滿足神情,令她疼痛的身體感到一抹安慰。

  最終他趴在她胸口,閉上眼輕喟,她不禁伸手撫摸他微濕的短髮,心軟地原諒他文才的粗暴,天真地以為自己已滿足了他。

  然而從他口中輕喃的一句話,讓她剎那間慘白了臉。

  「璃蘋……為什麼離開我……我愛你啊……」

  他的話宛如一把利刃,狠狠插入寧靜海的心口。

  她的丈夫,她所愛的男人,在新婚之夜,腦中想著的卻是另一個女人,即使在瘋狂抱了她之後,口中所呢喃的仍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他不愛她,她一開始就知道他不可能愛她,但再次深刻意識到這個真相,竟讓她難受得胃部翻攪,呼吸困難。

  從他身上傳遞給她沉重酒氣,沒有麻醉她,反而讓她宛如宿醉醒來般痛苦不已。

  她胃部絞緊抽疼,陡地湧起一股酸意,以為泛上咽喉的酸楚會令她嘔吐,卻是狠狠牽動淚腺,讓豆大的淚珠,如潰堤般翻湧落下。

  一顆顆、一串串,不停地湧出,無法制止。

  她咬著唇,任淚水滑落,無力推開趴臥在她身上的男人。

  她身上還裹著被扯破的禮服,如果這個男人不是她喜愛的歐陽炵,她此刻的狼狽情況,簡直跟被強暴無異。

  如果對像不是他,她不可能不反抗,就因為對象是他,她無法對他的行為真正怨懟或責備,只能傷心委屈地獨自落淚。

  這一夜她無法入眠,哭腫了雙眼,淚濕了枕頭。

  宿醉的歐陽炵,直到隔天下午才清醒,他望著挑高的浮雕天花板,神情有些怔然。

  視線落向歐式壁紙上的大紅喜字,憶起他的臥房已成了新房,昨天他娶了寧靜海為妻。

  忽地,他神情一愣,側過身,看向寬大床鋪上紊亂的痕跡。

  他猛地從床上起身,神情更加驚駭。

  憶起昨晚醉酒意識不清的他,蠻橫粗暴地要了她。

  掀開凌亂的被單,他看見床上有一抹暗紅,頓感怵目驚心。

  怎麼會……他竟然強要了她。

  他對她根本沒有感情,娶她只是為了報復杜璃蘋,這事已經對她造成精神折磨,如今他竟和她發生關係……

  他雙手抱頭,懊惱不已。

  「炵大哥,你醒了?頭痛嗎?要不要幫你準備解酒液?」寧靜海輕輕推開房門,看見坐在床上,雙手抱著頭的歐陽炵,柔聲許多詢問。

  昨晚的他重重傷了她,紅腫雙眼的她,一度令母親很擔心,她只能笑說沒事。

  既然已嫁給了他,她便要勇敢去面對這份婚姻關係、他也許無法接受自己,她卻不能自怨自艾,仍要做好他妻子的本份,期望有一天,能用真心真情打動他。

  歐陽炵抬起頭,看向門口的她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面對她的關懷,他卻在這時蹙擾起眉頭。

  她怎麼能以笑臉面對他,在他對她做出粗暴的傷害後?

  「要不要先盥洗一下?我再去幫你拿解酒液,待會兒可以喝個粥,我請我媽教我煮了海鮮干貝粥。」寧靜海走看近床鋪,伸手想扶他下車去浴室洗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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