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哪裡去了?小靜就像我的妹妹一樣,我們認識十多年,你又不是不知情。」她莫名吃起飛醋,令他納悶。「更何況這裡是醫院病房,隨時都有看護、護士出入,又不是飯店房間,這樣你也能吃醋?」對她的無理取鬧,他不禁有種無力感。
「我相信你只當她是妹妹,但誰知道她安什麼心?趁你受傷住院,勤勞探訪獻慇勤,說不定想趁機取代我。」杜璃蘋坐在床邊,偎靠著他的肩頭撒嬌。
「你呀!什麼時候變成這種愛吃醋的小女人?」歐陽炵伸手輕捏她秀鼻,語氣中有一抹寵溺。「小靜只是把我當大哥在關懷,她媽媽照顧我多年也很擔憂我的傷勢,才會不時準備養生補品讓她送來。」他進一步解釋。
得知未婚妻對寧靜海的不滿,只是因沒來由的吃醋作祟,這表示她對他的在意,讓原本想訓斥她的歐陽炵,反倒感到好笑。
「嘴裡叫大哥,但她的關懷未免過了頭,連護士們看到都覺得你們的關係不尋常,她天天跟你相處,對你噓寒問暖的,難保時間一久,你就被她的溫情暖意給感動,產生男女情愫。」杜璃蘋貼靠他更緊,一雙手有意無意撫摸他胸口。
「別人的八卦閒語我懶得管,但如果連你都要空穴來風,我真的會不高興,我跟小靜之間清清白白,絕不可能跨越兄妹情誼。」他微繃俊容,神情嚴肅。
「那……如果她喜歡你,試圖勾引你呢?」她柔夷探入他衣襟,貼上他胸膛的結實肌理。
「不可能。」歐陽炵斬釘截鐵否決。「小靜不是那種女人。」他比任何人更不希望一直被他視為妹妹疼愛的她,成為覬覦他身份地位的膚淺女人。
「你發誓。」即使他如此篤定,杜璃蘋仍要他給確切的承諾。
「這種事不需要發誓,你也別再對小靜吃無謂的飛醋,她不可能成為你的情敵。還有,現在能勾引我的女人,除了你,沒有別人。」他右手捉住探入他衣襟向下游移的柔夷,阻止她繼續撩撥他。
「炵,你對我有反應嗎?」杜璃蘋嬌媚的望著他,粉色的舌尖輕輕舔過性感唇瓣,模樣十足撩人。
「你是我所愛的女人,即將娶過門的未婚妻,怎麼可能對你沒反應?就算雙腿不能動,我的生理仍是健康正常的男人。」俊眸睞她一眼,他神情有些無奈。
璃蘋在螢幕前是氣質高雅的玉女,然而私下和他相處,卻表現出性感嬌艷的一面,經常令他無法坐懷不亂。
她可以高貴、可以清雅,亦可以風騷;對長輩應對謙恭得體,偶爾對他撒嬌任性,既成熟獨立又可以很小女人,除了瞭解流行,也能和他談論財經,是他曾交往的幾位女友中,最面面俱到的一個。
他深愛著她,迷戀她的風情萬種,才會交往一年便決定訂婚,認定她是將來的伴侶。
之前曾心存一絲疑慮的那起緋聞事件,經過十多日沒察覺她的異樣後,他已逐漸淡忘,也無心追究。
「炵,我愛你,雖然不能天天見你,但你時時刻刻都在我的腦海裡。」杜璃蘋仰起臉蛋,美目深情地凝視他。
「我知道,我們都是成熟理智的人,不需靠著時刻黏膩在一起才能維繫感情。」歐陽炵低頭和她額頭相抵。
雖然她兩、三天才來探一次病,有時來了又匆匆離開,但他不介意她以喜歡的事業為重。
「炵,後天晚上有一場服裝發表會晚宴,原本要請你陪我出席,當我的護花使者,可現在你無法參與,經紀公司要為我另外安排男伴。」她有些無奈的道。
「這有什麼關係?你以前跟那麼多男模走秀,我也沒說過什麼。」他不是個不明事理亂吃醋的男人,而她怕自己誤會,先行報備的謹慎行為,讓他更認為先前的八卦只是子虛烏有。
「你知道現在媒體很恐怖,何況我的身份不同,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捕風捉影、大做文章。」她對像蒼蠅般時刻盤旋在她四周的狗仔非常厭惡,尤其不久前才因狗仔的跟拍,付出慘痛代價。
雖然一次意外讓她差點身敗名裂,但她可不會就此安份收斂行為。
之前她因他經常出差感到寂寞無趣,所以背著他有過幾次刺激體驗,現在他住院要數個月,且半年都會不良於行,她更無法忍受長久的空閨寂寞。
然而現在她會更小心謹慎行事,維持在他眼中的美好形象,只是公開場合與男伴的出入在所難免,先向他知會,取得他的信任,才能無後顧之憂。
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故意先對寧靜海吃一番飛醋,一方面是真的認為那個女人另有所圖,一方面卻是要穩固他對她的感情。
「我不會因為一篇文章、一張照片就論斷是非,很抱歉無法陪你出席,需要添購什麼新禮服、新飾品,去熟悉的店自己挑,掛我的帳。」他微微一笑,表現大方。
「炵,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杜璃蘋開心地雙臂勾住他頸項。「我愛你,你一定要趕快康復喔!」她唇瓣貼上他薄唇,熱情如火地纏吮起來。
「炵大哥,我天天來看你,是不是不妥?」傍晚,踏進病房的寧靜海沒有了往日的朝氣蓬勃,反而有些愁容。
杜璃蘋對她愈來愈沒好臉色,她可以理解她的想法,她跟炵大哥雖是兄妹情誼,但在外人眼裡,他們可是無血緣關係的孤男寡女。
她一度想避嫌,但怎知不過一天沒看到他的狀況,她競忐忑不安。
以前他健健康康,天天忙碌,她一個月才能見上他一面,卻不會為他感到憂心。但現在他一個人待在病房裡,他父母因工作及社交忙碌,只能偶爾來探望,而他的未婚妻一個禮拜來醫院兩、三回,唯一能天天關懷他的人,只有她了。
她很高興可以每日與他相處一、二小時,卻又怕造成他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