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限時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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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她語塞。「沒、沒有好嗎?你們不要亂想,那個山上的別館很漂亮,反正我在山上也下不來,就當去度假玩三天也不錯啊,這本來就是我的假期,我怎麼可能愛上他,就算我們有牽手……就算我們還住在……」

  程小弟嚷:「你們還牽手喔!一定是相愛了啦!你都臉紅了——哇痛!」大腿被姐姐狠狠掐下去。

  「不跟你們講了。」她惱羞了,意圖逃避,程小弟又湊頭看她手裡餐盒。

  「這盒是什麼啊?好香喔,帶給我吃的嗎?」

  「不是,這是我的晚餐,我要去休息了!」她拽著餐盒,逃進自己房間。

  可惡,她心情夠亂了,老爸和弟弟還來亂上加亂,她現在最不想去想的,就是歐觀旅啊……

  她放下餐盒。這是他買的晚餐,菜餚很可口,但她食不知味,一口一口吃得很慢,感覺吃完最後一口,這三天就真的結束了。

  她在桌前坐下,桌上還散著她從公司帶回來的工作,一些不急著處理的文件,隨身碟裡裝著一些要校正色彩的圖檔,她翻開名片簿,裡頭裝滿她精挑細選過的好男人名片。

  唔,她想起來了,這位集郵的工程師很有趣,他的嗜好都有點過時,但人很健談。另一位是意大利餐廳的主廚,他老是嫌她瘦,想把她喂胖,跟他吃飯很愉快。還有個在市政府上班的公務員,他幽默風趣,她每次跟他聊都笑不停……她想著,微笑著,但內心有分惆悵。

  每個讓她欣賞的男人,她都記得。

  但沒一個比歐觀旅在她心裡,烙得更深。

  第8章(1)

  假期結束的隔天,歐觀旅比平常更早進公司。

  他整理桌面,計劃工作進度,他藉故在辦公室門口附近忙碌,頻頻在走廊張望,等待某個身影出現。

  同事們陸續進辦公室,胡雅涵也來了,直到看到程予樂的身影,他連忙跑出辦公室。

  「樂樂?」

  程予樂聞聲抬頭。「早……」她戴著口罩,昨晚沒睡好加上感冒,整個人無精打采。

  光是被她朦朧眼眸望著,他就心跳加速。「早……」盼著她來,盼到了卻不知說什麼,他突兀地拿出一盒喉糖遞過去。「給你的。」

  她愣一下,才接過。「謝謝。」

  「你感冒好點了嗎?回家以後有沒有去看醫生?」

  「沒有,昨天星期日醫院沒開,就沒去看。」

  「可以掛急診啊,你發燒兩天,還不看醫生,萬一惡化怎麼辦?」

  「沒那麼嚴重,小感冒而已。」是她生病恍惚所以聽錯了,還是他真的很擔心她?她望著他,他正凝視著她,欲言又止,眼中的擔憂藏不住,她心一暖。他們之間不再有任何關連,為何他還是如此關心她?她想起昨晚弟弟描述他的眼神,難道他真的對她……

  兩人默默相望,氣氛微妙,情愫暗湧——直到胡雅涵煞風景地打破沉默。

  「學長,你怎麼知道樂樂感冒了?」胡雅涵發問。這兩人的眼神很不對勁,但是,歐觀旅和程予樂?這兩人根本是背道而馳的火車,搭不上啊!

  「呃……她戴著口罩,一看就知道啊。」歐觀旅僵笑。

  是噢,可是聽學長口氣,顯然早就知道程予樂感冒了,胡雅涵起疑,撒嬌地道:「我這兩天也感冒啊,剛才跟你講話的時候還咳嗽,你怎麼沒關心我,沒買喉糖給我?」

  「我不知道你感冒,不然我一定會買。」他暗自祈禱胡雅涵趕快離開,他想和樂樂獨處,他有話想對她說——

  「真的嗎?學長最體貼了,對我們女同事都一樣關心,我好感動哦!」

  程予樂臉色微變。「我先進去了。」她重重地踩著腳步往美工部走。對女同事一視同仁地關心是吧?還真是轉換自如呢,昨天是她,今天換胡雅涵,關心她和關心胡雅涵沒什麼不同嘛,她在感動什麼?真傻。

  「等一下,樂樂……」歐觀旅想喚住她,但胡雅涵嘰嘰喳喳地纏住他。

  「學長,三天沒見面,怎麼你會知道樂樂感冒了?還事先買喉糖給她?而且你不是討厭她嗎,為什麼突然關心起她來?」

  「學妹,聽說你感冒了?」歐觀旅暗暗磨牙。明知他要跟樂樂講話,打什麼岔?

  「學長也要買喉糖給我嗎?」胡雅涵雙眼發亮。喔,她愛慕的學長,他目光炯炯地靠近她,她心跳飛快,癡癡望著他英俊臉龐,對她綻露帥氣親切的笑容,他向她伸出手——指向她旁邊的開飲機。

  歐觀旅笑咪咪。「你看這個,開飲機,公司為大家準備的,裡面二十四小時有熱水,你趕快裝來喝,喝飽一點,相信你的感冒馬上就會好。」

  今天適逢每月例行的工作會報,所有人都集合到會議室,聽總經理報告未來一個月的工作計劃。

  歐觀旅跟部門同事坐在一起。今天會議室的氣氛有點興奮浮動,不時有竊笑聲,許多目光投向他,他沒留意,眼神老往美工部飄去。程予樂跟小惠並肩坐,她臉色憔悴,仍努力打起聽總經理報告,他看得惱怒又心疼。她非得這麼折騰自己嗎?為什麼不請假去看醫生?

  自從早上在走廊講過話後,她沒再理他,對他視而不見。

  他暗自苦笑。她還真是迫不及待讓一切恢復原狀啊,他卻被心動的感覺困住,揮之不去。

  他一直以為愛情如同寫程序,他排除的代碼不會出現在程序裡,他把愛情從生活剔除,以為可以跟它井河不犯,誰知它只是沉默潛伏,悄悄等待時機——然後全面反撲。

  過去,他一個人過得自在瀟灑,往後仍能如此生活,但內心再也不同。他默默渴望她,卻說不出口,太多年沒追女人,他不知如何表示,光想到她就呼吸亂、腦子熱,彷彿初識情愛的少年,胸膛沸熱的,苦苦思戀著,遲遲不敢採取行動。

  「喂,觀旅。」旁邊同事用手肘頂他,低聲問:「你這三天假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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