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你哪裡?」馬賢珠睜大了眼睛問道。
「哎、哎唷!珠珠,你沒跟男人做過愛嗎?你一定要問得這麼詳細嗎?」馬賢珠問得她很不好意思。
「不詳細怎麼行?如果是別人我才懶得問,主角是你跟耿譽耶!兩個應該會鬥到老、鬥到死,永遠擦不出火花的耿玉跟……耿譽耶!」哎!名字叫起來一樣,有時候就會很麻煩,說起話來會讓人覺得怪怪的。
「好吧!連我自己也覺得很驚訝。」不能怪珠珠,這是正常人的反應。
「那為什麼會差點沒上床?」
「廢話。他是我最討厭的聯譽,我怎麼可能跟他上床!」耿玉瞪大眼睛。
「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你也沒想到耿譽會摸你吻你,他今天不就做了。」
「唔……反正那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我絕對不會跟他上床就對了!」
「一時的意亂情迷?」馬賢珠抓住了她的語病。「你是說你當時也很投入嘍?」
真不想承認,可是……「是有那麼一點。」
「只有一點點?」馬賢珠逼視她的眼睛。
「好!我承認,我當時真的想跟他做可以了吧!」只要他再強硬一點,她一定拒絕不了!
「耿玉……你對耿譽有感覺?」馬賢珠像發現了一個世紀大秘密。
「不可能!」耿玉大聲反駁。「那只是肉體的需求,不是精神上的,我……我不愛他!」
「那該不會是……」
「是什麼?哎唷!珠珠,你話不要只說到一半好不好?」她現在腦筋亂得不想去猜任何答案。
「耿譽對你有感覺!」馬賢珠驚奇的宣佈。
「不會吧!」她的心跳速率頓時加快。
「不然他為什麼主動吻作?」馬賢珠開始尋找有力的佐證。
「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又不是他!」馬賢珠像個偵探似的回首往事,「你還記不記高中的時候有男生遞情書給你,第二天通常都會無緣無故的被拖到廢棄的廁所修理,不然就是綁在學校的後山上?」
「對啊!而且問他們是誰幹的,又沒人敢講。」這麼懦弱還想當她的男朋友,滾回家喝奶吧!
「那個時候誰是跆拳社的社長?」
「是耿譽。」
「沒錯!他還差點代表台灣去參加奧運!」他跆拳道的功夫好得很!
「所以很有可能是他幹的。」嗯,珠珠這個推理聽起來很有道理。
「還有,有一次體育課要考交際舞,依你的費司跟人氣,為什麼我們班沒有男生敢邀你當舞伴?」馬賢珠越回想越發覺其中有許多怪異的地方。
「因為班長耿譽的威脅?」
「那當然!哦,對、對,你還記得畢業旅行的時候嗎?那時候你爬山爬到一半扭到腳,是他一直背你到山上的渡氏小屋的!」
「他當然要背我!要不是他跟我吵架,笑我考不上半所學校,我怎麼會生氣的想踹他,卻不小心扭傷腳踝,他當然要背我上去啊!」好好的一個畢業旅行就這麼被耿譽搞砸了,這也使得她更加深一層的怨恨他。
「可是,如果他真的討厭你的話,你扭傷腳他高興都來不及了,還背你上山幹麼?我們班又不是只有他一個男的。」馬賢珠替她做冷靜的分析。
「說得也是哦!」這點她當時怎麼沒想到?
「他考上台科大的時候,我們正在南陽街蹲苦窯,為什麼他會突然出現在補習班當班導?他家有錢得不需要他出來打工。」
「是啊!大一不是最好玩的時候嗎?他不去瘋社團、去聯誼,跑來補習班輔導重考生幹麼?」耿玉真的搞不清楚耿譽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了。
「結果,在第二年我們聯考的那一天,他又出現在考場……」
耿玉打斷她,「對、對!他跟年松民一起來,年松民還帶珍珠奶茶跟批薩給我們吃。」
「不要提到年松民好不好?」馬賢珠突然皺起眉。
「為什麼?」耿玉才剛問完話,就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一個聲響。「什麼聲音?」
「沒、沒有啦!我這裡隔音很差,所以隔壁有什麼聲音,我這裡都聽得見。」馬賢珠趕緊站起來。然後靠著衣櫃笑道。
「我早就告訴你,我那棟大樓還有套房在出租,叫你搬去跟我做鄰居你就不要。」耿玉不疑有他。「我那地方隔音好得很!」
「何……」馬賢珠不自然的笑了笑。「我這裡離公司比較近嘛!」
「可是隔音爛啊!」
「還好啦!習慣就好了。」她苦笑道,心裡卻暗自慶幸,幸虧耿玉的神經跟她一樣大條。「剛剛說到一半,就被隔壁一個無聊的、可惡的、討厭的、卑鄙的、噁心的聲音給打斷……」她話還沒說完,就又從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傳來一聲。「看吧!又一聲。」
耿玉插口,「還好啦!不過是一個聲音嘛!也沒你說得那麼……不堪入耳。」
「不要理它。」馬賢珠重重的拍了一下衣櫃。「耿玉,後來我們一起考上二專,結果,班上每次聯誼的對象都是台科大。」
「而且每次不是年松民那一班,就是耿譽那一班。」耿玉做了一個受不了的表情。「我們二專同班的那群女生肖想台科大的男人肖想瘋了!下次的二專同學會,打死我都不要去面對那些花癡。」
「不對,那時候年紀小,還以為台科大只有這兩個班級對我們學校的女生有興趣,現在仔細一想,這分明就是耿譽的特意安排。」
「你不說我還不知道,我那時候還以為耿譽會不會變成我一輩子的惡夢!」耿玉豁然開朗。
「他是在企圖變成你一輩子的夢。」馬賢珠清晰有力的做下結論。
「所以我說耿譽心腸真是惡毒,他居然想糾纏我一輩子!」耿玉心裡忿忿不平。
「不是,他喜歡你、他愛你,他想跟你過一輩子。」馬賢珠差點被她的粗神經打敗。
「我、才、不、要!」耿玉從床上跳起來,這個結論似乎快令她捉狂。「他……他是耿譽……是耿譽耶!我、我快被搞瘋了!他跟我作對是為他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