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資格怪你,年松民又不是我男朋友,相反的,我還要祝福你,因為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跟年松民有好結果。」耿玉拍拍她的肩膀。
「耿玉,謝謝你,可是……我剛剛去買驗孕棒檢查……我懷孕了。」所以她慌得來找最好的朋友想辦法。
「那當然要跟年松民說啊!」
「我不想跟他說。」馬賢珠搖搖頭,「耿玉,你陪我去婦產科,我要去做人工流產。」
「不行!」耿玉抓著她的手。「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再說。」
耿玉的所謂找個地方,結果是又坐公車,再轉搭捷運,然後再走差不多五分鐘的路程到她的公司,最後是穿越馬路到公司對面的一間地下PUB。
「耿玉,我還以為上你家耶!」因為剛剛她們就在她家樓下啊!
「這裡不鍺啊!很安靜又很有氣氛。」耿玉引領著她走進這家沒有時下電子音樂搖擺,專為上班族所設計的PUB。
「嗯,說的也是,喝喝東西也好。」馬賢珠跟著她走進,在一處隱密的角落裡坐下。
待服務生上了她們點的飲料後,她們才開始進人主題談話。
「你跟他是從同學會那天晚上開始的吧?」
「那晚我喝醉了!」馬賢珠急急的說。
「我都說我不生氣了,你還這麼緊張做什麼。」耿玉拍拍她扭絞著的手指。「只有那一次嗎?不會這麼難吧!」那麼那天在衣櫃裡看到只穿一條內褲的年松民該怎麼解釋?他只是去她家洗衣服?
「自從那一晚後,他每天晚上都來。」馬賢珠很不好意思的說。
「他居然食髓知味了!」耿玉不平的拍了一下桌子。「看不出年松民居然是這種人!」
「我們都被他斯文的外表給騙了。」
「你說的沒錯,年松民比耿譽更要不得,至少耿譽是壞在骨子上,但是年松民是壞在骨子裡。」她從前是不可能幫耿譽說話的,可是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到自己的改變。
「你不要這樣說他啦!」很奇怪,自己批評年松民再毒也不覺得怎樣,可是聽到別人說他壞話,馬賢珠心裡倒不好受起來。「這種事一個巴掌是打不響的……」
聽珠珠這樣說就知道她一定是愛上他了。「珠珠,既然你愛年松民,又為什麼要把小孩於拿掉?」
「我愛他,他又不愛我。」馬賢珠挫敗的靠著椅背,又生氣又失落。
「他不愛你幹麼每天都去你家?」
「男人嘛!有他的需求啊!他在台灣又不認識什麼女人,找妓女要花錢又有可能得病,反正都跟我有過一次了,想要的時候就來找我啦!」
「男人真的是可惡!」這又令她想起中途緊急煞車的耿譽,怎麼人家年松民都會忍不住,他就這麼帶種忍住了?嘖!她想到用裡去了?好像她多想跟他做似的……不過那個時候的確是很想跟他做啦!反正她再也不會讓他再耍她第二次了。
「他再沒多久就要回美國了,我留著孩子幹什麼?我要是當末婚媽媽的話,我家人不被我氣死才怪!」她沒有辦法承受社會壓力跟最現實的經濟壓力。
「可是是他讓你懷孕的啊!他怎麼可以不用負責。」
「你要他負什麼責?我又不想跟他結婚。」馬賢珠才不嫁給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可是珠珠,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高中上護理課的時候,老師放墮胎的錄影帶給我們看,墮胎是要把一根管子插進去,然後再裡面攪呀攪的,把小孩子攪碎,再慢慢的挖出來。」
「你不要說了啦!」馬賢珠雙手摀住耳朵,她好害怕,又覺得很不忍心。
「你不是也叫我要找耿譽問個清楚嗎?我問了、而且那個王八蛋的回答也證明我有幻想症,那你呢!為什麼不找年松民問個清楚?反正最壞的打算你都想到了不是嗎?」
「恩……」耿玉說的很有道理,這時她包包裡的手機突然響起,馬賢珠接了起來,「喂?」
「是他嗎?」耿玉在她對面極小聲的說。
馬賢珠點點頭,「今天晚上你到我家來,我有事跟你說。」
耿玉對她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什麼?你令天晚上不能來我那兒……你有重要的客人來?對!年松民,對你而言,我一點也不重要!」說完,馬賢珠就怒氣沖沖的掛下手機。「我要把小孩子拿掉!說什麼我也要把小孩子拿掉!」
「怎麼啦?他說他今晚沒空?」
「耿玉,我想要回家了。」馬賢珠立刻淚流滿面的站起來,她要回家大哭特哭。
「我陪你回去。」耿玉正要轉身拿自己的包包,可是剛好看到耿譽從入口處的樓梯走下來。「不行,我不能陪你,珠珠,你自己小心點。」說完,她就趕緊背對著入口的地方坐下來。
馬賢珠傷心欲絕也沒多在意,她低著頭抹眼淚,和耿譽擦肩而過。
珠珠,別怪我見色忘友……咱們一人一次,這樣很公平吧!她心裡愧疚的說。可是……見色忘友?她居然首次把耿譽當個秀色可餐的男人來看了,而不是死對頭!
耿玉拿高菜單打開遮住自己的臉,眼神鬼鬼祟祟的往耿譽和梅玲瑤的方向膘過去。
第八章
那個是她同事四年的上司沒人要嗎?
耿玉瞪大眼睛,真不敢相信坐在耿譽前面的是梅玲瑤。
梅玲瑤根本就不是沒人要,她是個大美女!
沒想到她打扮起來這麼漂亮,平常是標準的老處女打扮,是樑上一副黑框眼鏡,身上老穿古扳的套裝,根本沒有人會知道她有這麼辣身。
梅玲瑤並不是穿得很暴露,卻很恰到好處的展現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她很懂得如何表現她的性感,她是個讓人流鼻血的美女。
難怪梅玲瑤敢拜託她牽線,因為她對自己相當有自信,正所謂不嗚則巳一嗚驚人,大師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梅玲瑤隱身這麼久原來是想放長線釣大魚,看來她對耿譽是誓在必得。想到這裡,耿玉突然覺得胸口燃燒著一團越來越大的火球。